盛轶很快就回了,“你在这里?”
江棋:“嗯。”
盛轶:“我现在过来。”
江棋:“我过去吧,我明天不上班。”
盛轶:“那我过来接你。”
来回四个小时,还不如他这边叫个车或者坐城际大巴快一点。
江棋:“你把你那地址给我,我自己过来。”
盛轶:“我来接你。”
好吧,江棋说:“我这边还有两个同事,怎么办,扔了吗?”
盛轶:“扔!”
江棋对着盛轶打下的这个字突然就笑了,跟同事说要去隔壁市处理点事情,就不跟他们一起飞了。
同事不是小王,什么都没问,这两天被江棋操的也实在是有点狠了,此时一被下了赦令,愉快的当晚就飞走了。
江棋在工业区里转了半天,才找到一个便利店,要了杯热牛奶,坐在余辉能照得到的地方晒了会太阳,等天黑了又查了下附近或者沿途有什么吃饭的地方,怕影响盛轶开车,他忍住了没给他发消息。
盛轶到的很快,应该没用两小时,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便利店门口的时候,江棋一眼望过去,人几乎是空白的,那一刻想了什么,直到盛轶走到他跟前了他都没一点意识,跟那堆瘫痪了的数据一样。
盛轶:“等多久了?”
江棋:“没多久,比我想的要快。”
毛,明明度秒如年。
盛轶:“走吧。”
“嗯。”碍于旁边有人,江棋忍住了上去抱他的冲动,收拾了东西,起身和他一起出去。
盛轶开的是公司的车,挡风玻璃下面还有单位的停车证,停的位子十分不隐蔽,上车了都没找到可以让他发泄激动哪怕就一小会的机会。
盛轶倒车,江棋发现方向不是朝着路口,正要说前面没路,盛轶解开安全带,就着一个没有人的偏角,靠过来在他唇上狠狠的亲了口。
江棋迅速拉过他的后颈回应,两人很快分开。
盛轶重新坐好,把车开出去,“来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不确定要几天。”现在这节奏都是他紧赶慢赶拉着同事拼命加班省下来的。
盛轶看着他,“无论几天我都可以过来。”
“再多两天你不就回来了吗。”江棋这逼装的十分隐蔽。
盛轶笑,“那不还要两天吗,你吃饭了吗?”
“没有,你呢?”
盛轶摇头。
“那刚好。”江棋翻出手机来定位,“刚没事搜了下,附近有家评价还不错的,吃完再走吧。”
按推荐点了几个菜,两个人都吃的有些心不在焉,江棋没吃出一溜好评里惊天地的味道来,觉得也就那样吧,也可能原因在他,他没办法在这个时候安定下来去仔细的咀嚼味道,从进门到吃完出去,他一直不怎么想说话。
这种既想时间过慢点又有些莫名急切的情绪在两个人重新坐到车里后,随着固定空间里不断升高的温度,愈发顽固的贴合在他四周,而且他从盛轶不断的沉默里,发现他可能和他有着同样的困扰。
或许称不上困扰,江棋在偶尔看向他时,意识到这其实是他一直都努力想要在盛轶身上看到的,他慢慢深吸了口气,“我来开吧。”
一直没人说话,江棋突然开口,盛轶没听清,微微往他这偏了偏头。
“我来开,你反正也用导航。”
“怎么了?”
“趁现在还没上高速,来来,靠边停。”
盛轶笑了笑没说什么,把车停在路边换他上来。
到酒店差不多快九点了,两个人刚进大堂,就看到穿着睡衣的大金下来拿外卖,一抬头看到他们,“江总?!”
江棋:“……”
盛轶:“这么晚还吃外卖?”
大金苦着脸,“食堂那饭菜必须没吃饱啊,我原本还想忍一下的,白挨了这么久饿。”
江棋咳了声,十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我过来拿点东西。”
从拖着的箱子和拎着的电脑包看,无论怎么都是一副往里送东西的样子,大金给了一个话不多说我都懂的表情,“江总也来这边出差?”
“嗯,处理点事情。”这是实话。
大金比了个ok的手势,笑着指了指,“那我先上去了。”
在前台办完登记,进电梯后,江棋说:“为什么大金他每次看到我都这么……”他想了会词,“亢奋?”
他想说振奋的,但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能让人振的起来的点。
“喜欢你吧。”盛轶靠着,手指慢慢的勾住他。
“不吃醋了?”江棋示意有监控。
“这个不用吃。”盛轶没松手,在他每一个手指骨上都蹭了蹭,一起拢进手心里。
他也不是无缘无故就会吃醋的。
那几个被他吃过的至少一个都不无辜。
江棋感觉大金应该是看出什么来了,这洞察力,堪比他们小王了,说到小王,江棋想到这一年他们两个就在互相洞察对方失恋中度过了,顿时有些想叹气。
进到走廊后,他想到什么,“他住你隔壁吗?”
盛轶因为他突然放慢的脚步回过头来,“谁?”
“大金,或者你其他同事。”
“没有啊,都分散开了。”
“那……在同一层吗?”
盛轶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后笑起来,“同一层为什么要在意?”
“随便问问。”江棋没看他。
“嗯。”盛轶说:“可能在同一层,但同一侧及对面紧挨着的至少六间里没有。”
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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