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描述一下那阵音乐吗?”南文梁低着头飞快地记录着重要的细节,听到穆晴晴的这番回答不由锁紧了眉头。
穆晴晴道:“像是某种兽类的叫声,但要比野兽的叫声再细一些。”她迟疑了一下才补充道:“……昨天我也发出过类似的声音。”
南文梁放下笔,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眼前人:“现在能再模拟一下当时的声音么?”
“现在不可以了,”穆晴晴几乎是下一秒就回答道,“我昨天来之后又试着喊了几声,但是再也没有发出过当时那样的声音了。”
南文梁在纸上那句“改造前受獙獙叫声影响,出现幻觉幻听等现象”后面又添了一句“疑似植入监控拟声系统”。他一边写一边问道:“现在这张脸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问题的?
”
“两个月前,”穆晴晴摸上自己的脸,“应该是一个周日的晚上,我开了灶想给自己做一顿饭,火一点我就感觉脸像被火烧过一样疼,一开始我也没在意,直到我发现脸上有凝胶状的东西滑了下来,我发现我的脸居然开始慢慢熔化了。”
穆晴晴说得仔细,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大门悄无声息地开了,燕衡和姜诚从门后悄悄地走了进来,在阿细的身后站定,听着穆晴晴讲述自己的故事。
“在这之前我从没有想过我这张脸会出现问题。除了能够被随意揭下之外,它和普通人的脸没有区别,但是它让我有勇气摘下帽子和口罩走到人群中去。”
“我脸上的胎记是一生下来就有的,从小到大也看过不少名医,但是这个胎记的位置太过于敏感了,如果要用手术的方式加以祛除的话,可能会破坏脸部的神经,”穆晴晴苦笑, “我上中学的时候,学校里流行看《倚天屠龙记》,有个男生在看完之后给我取了个绰号叫‘蛛儿’,结果慢慢全班都开始这么叫了……有几个女孩子愿意被拿漂亮开玩笑呢?”
姜诚听着有些难受,下意识地往燕衡身边靠了靠,燕衡感觉到左臂被人触碰后,默默撑开手掌把姜诚的手拉到自己手中握紧。
“因为脸上的胎记,我一直感到很自卑,在学校里也没什么朋友,甚至不知道怎么进行正常的社交活动……大三那年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在网上看到了诚哥——我是说姜诚——的一段吉他弹唱,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我觉得就好像是有一束阳光照进了我灰暗的生活,那天我刚刚因为形象问题在面试的时候被一家公司婉拒了,我原本绝望的心情居然慢慢变为了平静和温暖。”
穆晴晴终于露出了这一天来的第一个微笑:“我顺着评论里的地址找到了诚哥的微博,我才知道原来诚哥是那一天刚出道的偶像,从来没有追过星的我第一次注册了粉丝后援会的帐号,在后援会里,我认识了许多同样喜欢诚哥的朋友,我跟她们学习怎么打榜、做数据,而我是个学设计的,就帮后援会做海报、logo,渐渐地也融入到了圈子里。”
“隔着网线,没有人知道我是脸上带着丑陋胎记的‘蛛儿’,我是那个一呼百应,所有人喜欢的‘晴空儿’,这是诚哥带给我的幸福,这种幸福却让我有一种惶恐感。”
“诚哥是个很优秀的偶像,我在饭上他的第一天就知道他会有爆红的那一天,”穆晴晴在讲起偶像的时候眼神闪闪发亮,“果然没过多久他的首专主打歌就冲上了周榜冠军,诚哥开始在全国各地宣传专辑的歌曲了,后援会组织了第一次接机活动。”
“很多人问我去不去,我犹豫了很久,最后决定还是想去看看我喜欢了这么久的偶像真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穆晴晴的眼神有一些暗淡,“接机那天我起了个大早,打了好几层粉底把胎记的颜色遮淡了些,用一个巨大的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又戴了一顶帽檐压得很低的帽子鼓起勇气去了机场。”
“其实那个时候接机的人也没有现在这么多,加上我一共是七个妹子举着灯牌禾手幅在接机口等诚哥出来……刚好那几天感冒的人特别多,所以我的大口罩在人群中也不是特别显眼,而其他几个妹子听说我是晴空儿,对我特别亲切,还告诉了我很多接机的注意事项。这是我第一次被那么多善意的笑容包围着。”
“然后诚哥就从通道里走出来了,他比镜头里还要好看,”穆晴晴歪了歪脑袋,似乎在回想三年前尚显青涩的姜诚,“他那个时候走机场还会和andy哥斗嘴,从造型怼到行程安排,声音大到五十米开外的我们都能听见。”
南文梁闻言无声地瞟了一眼站在墙边手拉着手的狗粮夫夫。就在穆晴晴身后站着的姜诚听到自己的黑历史有几分尴尬,看到南文梁那个有些嘲讽的眼神这份尴尬便更加强烈。燕衡感受到身旁人的不自在,捏了捏他的手以示关切。
穆晴晴对于身边的暗潮汹涌毫不知情,仍然努力回忆着自己的追星故事:“诚哥走出通道之后就朝我们走过来了,他摘下墨镜和我们说‘辛苦你们等了这么久,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不如我们一起来拍一张照吧’,所以就有了我们在机场的第一张合照……我戴了帽子又带了口罩,只敢站在最边上努力装出一副融入人群的模样。”
“拍完照之后,我们本来以为诚哥就直接要走了,结果诚哥特地走到我面前跟我说‘如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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