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悦抓住他的脚踝,一点点给他把筋捋顺。
费恩徒劳地扭来扭去,被陈泽悦喝止:“别乱动!”
费恩一下子委屈起来:“你凶我……”
“凶了,”陈泽悦冷酷地按着他的脚脖子,“怎么着吧,有本事你凶回来。”
费恩双手捂住脸,不说话了。
陈泽悦把他抱起来,让他踩在自己脚背上,然后一点点地放开好让他着力:“来,慢慢地……”
“你很像哄小孩子啊。”费恩抱怨道。
“你不是小孩子么?”陈泽悦亲了亲他的额头,“乖一点——哎,不喜欢?”
费恩别过头。
“不喜欢么?”
“你这也是对付小孩子的。”
“哎,”陈泽悦笑着叹了口气,“那你想怎么样?”
费恩看着他。那双眼睛又泛出一种熟悉的光亮。陈泽悦无奈地笑笑,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费恩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脖子。
分开的时候,费恩喘息着在他耳边低声道:“泽悦,我爱你。”
“嗯,”陈泽悦亲了亲他的颈侧,“知道了。我也爱你。”
“今天我问过夏林一次了,可他没有回答我,”费恩垂着眼帘,并不明亮的灯光打在细长浓密的睫毛上,在眼下投出弧形的阴影,“我跟你说过的,他说喜欢我,然后我问了他为什么,他说不出来。”
“我也说不出来,”陈泽悦说,“不过没毛病吧。”
“是吗?……不,我是想说,为什么会有人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喜欢另一个人?”
“因为被吸引么,”陈泽悦说,“爱情本来是生殖冲动下的产物。人作为一种动物,先有了繁殖需求,而后为了改善生活,产生了爱情,以调节这种关系。但爱情在发展中变了质,它变成了一种精神上的东西。爱情脱胎于物质性的生殖需要,却最终形成了高于物质的精神……不要简单地去定义或者解析这个东西,它比你想象的要更复杂,也更莫名其妙。你可以把它理解成生理性的激素作用,也可以理解成灵魂的碰撞——不过不要总去想这些,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喜欢你——虽然可能喜爱程度不同;然后,就目前说来,我大概是程度最高的那一个。”
费恩笑了起来:“有多高?”
“不清楚呢,”陈泽悦说,“说不清说不清,这怎么能衡量?哪里有衡量的器皿和标准?”
“也是。”费恩走了几步,又说,“我之前听说一般情侣平时都会争吵,我们好像还没有过呢……”
“你想跟我吵架?”陈泽悦跟过去,从背后伸手去捏他的脸,“想跟我吵一架?”
“没有,”费恩傻乎乎得笑,“就是好奇。为什么我们不会吵?”
“那是因为你男朋友我脾气好,惯着你,”陈泽悦扯着他的脸,“不然就你,对我这么不信任的,早把你操翻十回八回的了。”
“我哪里对你不信任了?”
陈泽悦手上用力:“你自己说。”
费恩自知理亏,很识趣地换了个话题:“求你操翻我。”
某性冷淡非常冷酷:“驳回。”
“为什么?你来操我嘛,”费恩转头,觑着他的脸色,“好吧你是为我好。可是你不觉得总是奖励我不太公平吗?我觉得你太纵容我啦,以后也可以惩罚我嘛。”
陈泽悦一听就知道这小家伙又开始胡扯了,忙去捂他的嘴;费恩对他这一套也熟得很,轻车熟路地在他手上舔一下,然后转头躲开了他,继续喋喋不休:“惩罚我吧,如果我不乖了,对你不诚实了,让你不高兴了,没有坦白你想知道的事情了……都可以惩罚我呀。我喜欢你把我操到射,那作为惩罚,就不让我射啊,怎么样?慢慢地操我……啊,把我绑起来用皮带打也可以的,泽悦,我……”
陈泽悦用吻封住了他的唇。
“唔……”
“我看你也就只有在这件事上坦诚一点了,”陈泽悦放开他,捏着他的下巴,“老实一点,小东西。”
“光说不做,”费恩控诉道,“你真的不行?”
可惜陈泽悦不吃激将法这一套,一张脸说不要就不要:“是啊。”
费恩:“……”
陈泽悦再接再厉:“你是不是真想把我榨干了死在你身上?”
费恩:“……”
陈泽悦:“真是这样想的?原来我就是一支按摩棒啊。”
费恩:“别、别说了,我再也不逼你了,泽悦我是爱你的……qaq。”
陈泽悦见诛心法奏效,十分满意地笑了,拍拍他的脸:“把你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儿好好养着吧,我还想和你多活几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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