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不在意,不还在在意吗?与其烦些这个,倒不如想想,咱应该如何处置那边的人?”大汉努努嘴。
那人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外坐在一旁的带枷犯人,冷漠的挑了一边的嘴角:“你待如何?”
“自然……和以前一样。”大汉笑了笑,手亦不停,鱼叉飞速戳下,正巧戳中一条肥美的河鱼,“上面下了吩咐,为难的倒是我们这些下面的人——不许拆枷?那他的吃喝拉撒归谁管?这一路多少辛苦,倒教我们伺候他吗?况且……”他眼珠转了转,“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这个人长得可比之前的那些好看多了。”
“你倒是有理。”低沉的声音笑了笑,意味不明。
大汉被刺了一下,有些不服气:“大哥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怎的遇上这个人,倒是顾虑重重的样子?”
“你倒不怕他杀了你。”
“杀我?给他个胆子他倒是敢!”大汉不以为意,“这不就是不拆枷的好处?任这孙子怎么跳,一双手废掉了,他又能如何?况且不是还有大哥嘛!”
“我可打不过他。”那声音凉凉道,“真被他挣脱了,我俩就是个死。”
“操!”那大汉立马扔了鱼叉,大步从河中走出,“那我俩就把他这么放着?我去给他多缠几道绳子去。”
“站住。”
大汉回过头,一脸愤愤,像是要说什么,却被蹲在河边的那人伸手止住:“管他做什么,先把鱼烤了。”他抖了抖渔网,“大丰收。”
琏意原本只想闭目养回流失的精力,却不想却陷入到了半睡半昏迷的境地,直到他的手臂被不停的戳着,无法摆脱的刺痛才让他醒了过来,他微微睁眼,却发现眼睛肿的只能微微睁开,眼中的微润让他无法看清来人的表情,只听得那人抱怨:“真没见过那个犯人像你这样,一个人在这里睡着,叫都叫不醒,真当自己是大爷呢……”琏意眨了眨眼,挺直了腰背想要活动一下酸痛的身体,却不想背部的伤被扯动,整个人都跌坐了回去。
“嗳,别乱动了,来来,张开嘴,我伺候你吃饭。”袁二的声音愈发无奈起来,他盘膝坐在琏意身侧,一边咬着自己份的烤鱼,一手将烤鱼探出,伸到了琏意的面前。
烟火的气息混杂着河鱼的腥气顿时扑面而来,琏意面露难色,却也知不好得罪眼前这位解差,探着脖子咬了一小块,囫囵吞下。
“啧啧,你们读书人就这么吃饭的啊,快快,大口咬,老子不耐烦这么举着,手都酸了。”
琏意迟疑了下,慢吞吞道:“我不吃鱼……腥。”他自小生活在山上,周围没有水路,全然吃不惯鱼这类食物,哪怕是最没有腥气的河鱼也受不了。
袁二仰倒:“老子怎么碰上了你这么个大少爷——大哥!”他扯着嗓门喊袁大,“这大少爷不吃鱼,嫌腥,怎么办?”
琏意的身体微微紧缩了起来,相比袁二这类脾气暴躁说打就打却什么都摆在明面上的人来说,他更为惧怕袁大这样的,平时阴着个脸、一声不吭的,使出手段才是最阴狠的。
袁大正在火边料理剩下的河鱼,闻言扫了琏意一眼,慢吞吞道:“包裹里有馒头,这总能吃吧!”
袁二便扯过一边的包裹,摸出一个雪白的馒头来,伸到琏意的面前:“我大哥说了,这个总能吃了吧,我告诉你,你要告诉我你连这个都不吃,老子就把它整个给你塞进喉咙里。”他把馒头顶在琏意的嘴边,琏意微微缩着脖子,咬了一口,耳根却红了。
他大口大口嚼着馒头,牢狱生活让他极其珍惜这样的宝贵食量,馒头进了胃里,一向感到空虚的身体总算觉得满足起来。
那边厢,袁大已经熄了火,提着长刀走了过来,将其余物什收笼在包裹中,道:“继续走吧。”
琏意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顺着袁二搭着他胳膊的力道起身,双脚才一着力,却感到身体虚的不行,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在地上,背部结了痂的部位再度被撕裂,他感到冰冷的鲜血又开始淌了下来,浸湿后背。
他张口,说出的话也带着痛声:“两位差爷……见谅,我,背上有伤,实在是……走不动了。”他原本并不抱什么太大希望,只望能获得些许喘息时间,也暗自惧怕着那解差腰间的鞭子就这么解下来抽打他的身体。
袁大皱起眉来,上前一步,蹲在琏意身旁,他探手摁在枷锁上,向前使力,让琏意摆出向前跪伏的姿势,方才一手掀起了琏意的囚服上衣来。
“大哥……”袁二抽了口气,触眼便是鲜血淋漓的后背,一看便是刚经历过棒打,伤口更是被撕裂了多次,细细看去,整个后背除了棒打的新伤,其余的伤口也是遍布,暗褐色的鞭痕杖痕交错分布,很是恐怖。
“被杖刑过……”袁大沉吟,手亦不停歇,直接扯下了琏意的裤子,霎时,琏意大半个身子尽是裸露在两个解差的眼前,更不论说光裸的还是自己的私处,他的脸色先是变得苍白,进而慢慢的红了起来。
“还好,臀部没有杖刑过。”袁大的手指探出,抚摸着琏意臀部同样纷乱交错的伤痕,他的手刚浸润过河水,凉碜碜的,轻柔的抚触着一条条伤痕,那臀肉不由紧缩起来。
“大哥……”袁二的声音低了下去,他轻轻唤着袁大,仿佛撒娇讨食的大狗。
袁大不为所动:“去把伤药拿来,刘老二那帮狗东西,从来只图自己乐呵,不管我们的死活。”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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