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也戳戳他,轻轻喉咙:“几点了。”
“不管他。”齐煊楼眼都懒得睁,“七点八点九点十点有什么不一样?现在就是下午三点我也没意见。”
“你不饿呀?”宁也听他这么说,放弃了看时间的念头,换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
齐煊楼依旧闭着眼,下巴微抬枕在宁也脑袋最上方:“我嘴巴酸着呢我。”
声音里隐约带着点笑意。
宁也知道他意有所指,想到昨晚荒唐,有点尴尬。
齐煊楼低头在他头发上啄了一口:“别有负担,我乐意这么做。”
“下次你别这样了。”宁也觉得临到最后他还不肯退,“太过分了。”
“嗯?什么过分?”齐煊楼一大早抱着宁也,有点身不由己,专门调戏宁也,“你说射我嘴里吗?”
这话杀伤力太大,宁也瞬间脑补回昨晚,死心了。
跟齐煊楼,不能谈廉耻的。
这人节操早就不见了。
赖了会儿床,他俩起来去吃饭。换衣服的时候齐煊楼挑眉看着宁也的睡裤,特别意味深长:“哇哦……”
宁也低头一看,有一点痕迹,虽然也不是特别明显,但是被齐煊楼这么一感叹,总觉得怪怪的。
而且他有什么脸嘘自己,这怪谁啊这?!
宁也拿着自己的裤子,示意齐煊楼出去,自己要换衣服。齐煊楼接收到讯息,但是他也打算换衣服,反手就把身上随便套的t恤给脱了。
他里面没穿背心,露出肌肉线条清晰的胸腹,平常看起来挺清瘦的一个人,脱了衣服之后还是蛮有看头的。
宁也站在床沿边看着齐煊楼换了上衣,又打算脱睡裤换裤子,无语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究?”
“嗯?”齐煊楼手上动作不停,睡裤下就穿个内裤,鼓鼓囊囊的,站在地板上跳了两下就把裤子套上了,抬头满脸纯洁地问宁也,“怎么了?”
身体荷尔蒙爆表,表情却一派赤忱天真,宁也真是没眼看这样的齐煊楼了。他有时候搞不清楚齐煊楼是真的get不到,还是他故意搞幺蛾子引诱自己,反正好多时候在宁也看来,齐煊楼就特别特别的直男。
女生问“我的唇膏颜色好不好看”,他能回答“我比较喜欢你素颜”的那种。
当然也可能是自己太敏感,宁也这么安慰着自己,赶齐煊楼先到外面去。
——让宁也当着别人的面换衣服,就真的只有齐煊楼才行。
还得是上辈子的齐煊楼,这辈子的他也做不到。
吃过饭他俩随便在山上溜达了一会儿。这个季节山里的温度起码比市里低2度,太阳出来稍微能暖和一些,但寒意还是很明显。这里和他们几年前那一次来并没有什么区别,又都是冬天,就更看不出什么不一样。他俩沿着铺好的路一直往上走,一直走到石板路的尽头,再往远走就是踩出来的土路了,宁也问:“还往上吗?”
齐煊楼站在路边,周围重山叠叠,他把手拢在嘴边,高声喊:“啊——”
回音一波一波传来,此起彼伏的“啊啊啊啊”,山中空旷,传得很远。
齐煊楼笑:“好多年没这么喊过了,你也试试。”
宁也也跟着大声喊:“啊——”
喊完觉得胸口的郁气都喊出去了似的,轻松了许多。宁也又喊了好几声,对齐煊楼说:“还挺管用。”
“那当然了。”齐煊楼顺着土路接着往前走,“走,我们再往上走一点。应该带手枪来的,说不定能打只兔子。”
“你小时候有没有套过麻雀,就用木头棍儿支个笸箩,下面放点米那种。”宁也跟在他后面,想起小时候玩的花哨,“我最多就套一只,大部分时间连个麻雀都见不着。”
齐煊楼说:“那是你选的时机不对。”路不是很好,他给宁也递了只手让他握着,“挑冬天下过雪之后套,麻雀没吃的正饿着呢,一来来一群,随便套套也能抓好几只。”
提到过去,宁也有点走神。
齐煊楼突然哎了一声:“你看那儿!哎呦,他们还套兔子呢?”
说着给宁也指了指。
宁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草丛里安着一个看起来有点像捕鼠夹似的东西,但是比捕鼠夹要大,没放吃的,十分简陋。宁也从没见过这么简朴的套兔子工具,猫着腰看:“这都能行?”
“兔子只要经过范围就会被捉到腿。”齐煊楼指着那个捕兔工具绑在树根上的部位,“兔子只要一跑过去,腿踩在范围内,这个就会自动收紧把兔子腿给箍住。有点儿笨的办法吧,守株待兔似的。不过要是安得多,收获还是挺可观的。”
宁也想像不出来这玩意怎么自动收紧的,在他看来这简直比用笸箩套麻雀都难:“我见民宿那边有卖兔子肉,该不会就靠这个吧?”
齐煊楼跟他一模一样的猫腰姿势:“晚点我们回去问问有没有限量什么的,要真是靠这个办法套的兔子,应该还挺好吃的……饲养的家禽总是没野生的香,也是挺奇怪的。”
“因为来得难呗。”宁也直起身,“付出了辛苦,所以觉得更美味一些。什么事都一样。”
齐煊楼也直起身,看着宁也嘴角勾起来:“那肯定的。像我追你这么多年,从一开始备受打击到现在越来越感觉到甜,甜的滋味也就觉得格外不一样了。我说。”
他扶正宁也的肩膀,让宁也正面对着自己,问:“你还打算倔着呢?我跟你说我现在可正是年轻力壮,你再跟我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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