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一直伸着呢!”晏星都快哭了。
他们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穿透死气沉沉的浓雾,茫然中,晏星终于感觉到一只手攥住了他的,那一刻仿佛天都亮了,晏星反手抓住死死的攥紧,竟低泣起来。
紫洲别扭道:“那日我醒来看你一言一行还挺神气的,怎么一场雾就怕成了这样!”
“谁……谁害怕了!我……我只不过怕再也见不到苍清了而已。”
那悲戚戚的小声音,紫洲听了咯咯直笑。
“别笑了!都什么时候你还笑!”摸了两把泪,又道:“你知不知道我是和苍清闹完脾气出来的,早知道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才不要跟他闹脾气呢,苍清,苍清你在哪里,星儿想你!星儿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要是听见了就赶紧过来救救星儿吧,出去之后我答应你再也不缠着你了……”
“吵死了!”紫洲捏着太阳穴低斥道:“你能不能安静会儿!”
晏星咂了咂嘴:“我怕你害怕吗,想给你壮壮胆。”
“……”紫洲无语。
“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紫洲想了想,牵着晏星的手一屁股坐下来,连带着没有准备的晏星一屁股着实蹲在了地上
“哎……哟!”一只手摸着屁股刚想破口大骂,紫洲抢先道:“没办法!只能在此等雾散,等天亮之后才能行动!”
“小师弟怎么办?”
紫洲不语。
“小师弟为什么突然夜闯禁地?”
紫洲不语。
“喂……你喘个气行不,不然我以为我在跟死人说话!”
紫洲没好气道:“你再如此啰嗦,我可就放手了。”
晏星气的咬牙切齿,另一支手寻到紫洲身上胡乱摸了一顿。
“喂……你干什么!”紫洲急道。
晏星也不回,一味的乱摸,终寻到了紫洲的衣摆,又扯过自己的衣摆牢牢的打了个结,随后放心的舒了口气,“好啦,你休想丢下我!”说着头向后一仰舒舒服服的躺在落叶上。
紫洲无奈的摇着头也随着他躺下,翻来覆去却怎麽也睡不着,总觉这一路发生了太多怪事,表面看似无任何连接,让人认为只是巧合。
晏星察觉,翻过身朝着迷雾中的紫洲道:“我们说会话吧!不然这一晚上的光听水声,还有不知是狼嚎,鬼嚎声肯定把人渗出毛病的。”
紫洲沉默了会,道:“你说!”
晏星目光一亮,想了想:“我听你父亲叫你洲儿,不知你们姓什么?”
紫洲斟酌了会儿,或许没必要对他隐瞒身份便道:“淳于。”
“原来你是皇家的人!”
“嗯!”
“你怎么中毒的呢?”晏星托着下巴道。
微顿,紫洲望着眼前的迷雾回:“我自己喝得!”
晏星忙从地上爬起来,冲着雾气道:“你逗我呢!我不相信!”
“随意!”
“嗨……你这人好生没趣!”晏星认命道:“得!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自己没事喝□□?”
晏星的话,将前些日子的回忆又重新涌出来,那天清早太子兴致勃勃的带他去打猎,他们追着一只山鹿跑,情急之时,不觉已走远,再知觉太子已不知所踪。
紫洲骑着马寻了许久,终于在树林间寻到了淳于风赐予太子的青墨色宝马,“青聪”他立刻翻身下马,寻了附近一圈,便寻到了伏在地上小腿处插一羽箭的太子,跑上前近看之下太子面孔通红,嘴边全是血,全身炽热,最悬疑的事情就是太子腿上的那支箭刻着一个“洲”字,经太医诊断后确诊太子身上的毒是“赤茴散”,而中毒的来源便是那支由‘赤茴散’毒液锻造出的箭头。
正在晏星以为得不到答复时,紫洲淡而清晰的声音不期然的响起:“两个原因,其一有一个重要的人种了此毒我要救他,其二为证明自己的清白。”
晏星微怔,恍然大悟道:“难怪你身上有两种毒素,原是拿自己做示范,以至阴化至阳虽然是个蠢法,不过却能延缓死亡的时间,赤茴散表面上看来毒素不大,一旦发毒通体炽热,若是中毒的人体质阳盛则会加快死亡的速度,想来那个人对你来说重要的人,早已死了吧!”
紫洲未语,细细咀嚼晏星的那句“若是体质阳盛会加快死亡的速度!”
“下毒的人看来很了解你们的体质。”晏星提醒道。
良久,紫洲突然道:“对!鹿血!我找到大哥时看到他嘴上都是血,我以为那时他自己的。”
晏星点着头道:“看来是个筹划已久的用毒高手!”转而,学着紫洲父亲的语气:“洲儿!你可得小心了!这次如果没有苍清你恐怕早已含冤九泉了。”
紫洲白了浓雾中的晏星一眼,回想着最近两年内发生的事,先是与他有过节的五皇兄淳于蓊,死后的尸体竟出现在他宫中的后花园的池塘中。并且,五皇兄身边的贴身侍从拿出笔迹似他的约函作证;再是太子的意外中毒,直至他自己中毒,以及路途上发生的连连怪事,他感觉冥冥中有人织了一张网,在不知不觉中他已身陷其中,究竟是谁在背后控制所有的一切?
思虑间,紫洲的身旁竟传出小小的打鼾声,紫洲扯了扯嘴角,望着四周逐渐消散的瘴雾,并没有意识到之所以此处被称为“普陀山禁地”的意义,也无法体会另一边的孟孤心身处怎样的险境。
“猴子!”紫洲唤道。
晏星自梦中惊醒,噌的一下起身:“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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