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与您敌对了。”
鸣人侧头征求佐助的意见,佐助无所谓地耸耸肩:“打呗。”
两百多年了,后人们也该见见须佐能乎的样子。
历史的记载中这场战斗是很有些奇怪的,范围最广的下层交火昏天暗地,尖端力量的对战却无声无息。
不足半日战场中央便躺了一地,只有佐助和鸣人背靠背站着,毫发无伤。
“我错了……”老人双目无神地看向天空。
传说从书本里现身,向他们展示真正的力量。他们以为自己研究过轮回眼,研究过禁术,研究过九尾,发展出那么复杂的忍术,却在真品面前不堪一击。
那两个人在战场上就像锋利的箭矢,摒除一切花哨庞杂的干扰,直刺死穴。
他这才了解什么叫忍术之极,到生命的末尾才见识到忍术的美丽与强大。
来不及了。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组织里有打着复兴的幌子谋求名利的人,但他自己确实深深迷恋着忍术,忍道多么绚烂啊,仿佛一夜凋零的樱花。所以他散尽家财,希望凭借“容器”让世界回到史书中那个绚丽的年代。
永不瞑目的双眼至始至终映着佐助和鸣人的身影,恐惧和渴求交杂,既想躲避又想飞蛾扑火般接近。没错,他们站在一起才是忍界的巅峰,是从旧时代供奉至今的神灵。
首领死亡后,复兴组织皆作鸟兽散,一部分逃掉了,剩下的被抓起来。鸣人和佐助在战场上走动,他们走到哪里众人就躲开,不止敌人害怕他们,自己人也怕。
五大国的人在手心捏一把汗,七代目许多年不出手,他们就把书上的记载看作笑话,自以为能对抗他了。
人群越散越远,蠕动着把他们请了出去,留下一些杂兵收拾战场残迹。
硝烟散去后,鸣人和佐助的名字永远留在了书页上。
人们都自以为知道了七代目的秘密。
“他有一个同性好友,不,是那种意义上的。”
“哪种呀?”
“就是……”
“啊!七代目他居然……”
“听说他那个爱人……”
“什么?!一直把他藏起来吗?”
至于世人对同性相恋的看法,以及同性恋人如何不受冷眼地正常生存,那又是另一场漫长的战争了。
鸣人和佐助余威尚存,加上战后各国忙于重建和心理疏导,于是说好的发布会也就变得十分敷衍。
“如果我没有想起来,你打算怎么办?”
“告诉他们我的真实身份,然后带你走。”
台下闪光灯不停,鸣人脸上维持着微笑,小声和佐助讲话。
“脸好酸啊。”
“真没用。”
“佐助……”
这张笑得僵硬的照片上遍了各大头条,七代目战场出柜的爆炸性消息却被压了下来,只出现在网络和边角小报的桃色新闻中,由参战者带着隐秘的激动转述给亲朋好友。一边是一番大肆报道,一边是令人兴奋的野史,两者哪一样能流传得更久还是未知之事。
但至少一定程度上,这使既不上网也不与人交际的佐助避免了尴尬。
现在对他来说最尴尬的就是回到家中的一刻了。
大门前还挂着“漩涡鸣人”的牌子,鸣人站在一边等佐助拿出钥匙,来来往往的过路人都装作不经意地向这边看,然后同身边的朋友低声议论。
佐助被这些眼神看得脸颊发烫,掏钥匙的动作也变得不自然。
这简直……他抖着手把钥匙往锁孔里戳,戳了几下才中,简直太不像话了,他又不是什么住在鸣人家里的七代目的同居人,干嘛用那种瞧见八卦的饶有兴味的眼色看他。
“七代目大人的钥匙都交给他保管吗?”
年轻女孩的低语从身后传来,鸣人还笑嘻嘻地四面同人打招呼,佐助不信他没听见那些闲言碎语,他一手把鸣人拉进来,“砰”的一声摔上门。
“佐助你生什么气?”
他自然而然地从冰箱里拿出饮料,坐到佐助身边,把冰凉的罐子贴到他脸上。
“嘶——”
佐助躲开,心里骂他明知故问。
鸣人的身影在房间里走动,去厨房做饭,去后院给花浇水,熟稔得像从未离开,而这房子配的就是他们两人,不多也不少。
“佐助,要不要一起洗?”那双蓝眼睛看着他,模样倒是真诚。
真诚的鸣人被甩了一脸毛巾。
等佐助也洗好澡回到房间,鸣人已经趴在床上了。
他愣了一会,问鸣人:“你睡这里?”
“啊?”鸣人懵懵懂懂地看他,“我不是一直都睡这里吗?”
佐助沉默,他想说你长大了,还是分你一间房吧,又不忍心把累了一天的鸣人赶去收拾床铺。于是他掀开被子坐了进去。
大家都是成年人,怕什么。
被子里温度直线上升。床虽然大,躺两个不矮的男人还是挤了点,佐助心想,鸣人总是往这边蹭,可见睡得不好,要不还是我去收拾房间吧。
他思忖着要不要下床,侧头一看,鸣人亮晶晶的眼睛正对着他,黑夜里自带光芒,灯泡似的。
“你……”他吞吞吐吐地开口,总觉得鸣人回到了年轻的状态,而自己已经饱经沧桑了。
“怎么了?”他的目光那么耀眼,声音倒是轻轻的,像怕吓着谁。
“没什么,你还是像孩子一样。”
“啊?你是说我不可靠吗?佐助!”鸣人继续向这边挪,他的下巴都蹭到佐助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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