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伴随着一连串悲惨的呜咽声回荡在我的耳边,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皱着眉头翻了个身,捂住耳朵低声抱怨道:
“谁呀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一阵微风从身上轻轻拂过,清晨的微风稍有些寒冷,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将身上的衣服裹紧了些,以图将寒冷的气息隔绝在外面。
远方,那阵讨厌的哀嚎声仍未停歇:
“啊如花小强你们这是怎么了
夭寿啦,你们怎么能就这么丢下我走了啊
你们两个没良心的,我辛辛苦苦,省吃俭用的把你们拉扯大,我容易吗我
可你们你们怎么能让我白发人送发人啊”
耳边这阵持续不断的哀嚎声让我烦躁不已,原本朦胧的睡意此刻已经消散无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起床。
冷风持续吹过,我觉得我的皮肤都被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在想,被子哪儿去了说不定是睡觉的时候不小心踢翻了吧。
我伸出手来,不停的在四周摸索着,可摸了半天,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被子
不仅没有被子,我怎么觉得身边湿乎乎的,还有一堆质感粗糙的东西,这手感,怎么那么像是草
“不对呀,我没睡在床上吗”
我狐疑着睁开眼睛一看,入眼处只有一片绿意盎然的细嫩小草,远方有一团乎乎的东西,看不太真切。
“这是什么地方噢,对了,想起来了,巨型花草主题公园,巨大的雏菊,还有一只巨大的蜘蛛
嗯大蜘蛛”
“嗯不对,蜘蛛”
我惊叫一声,瞬间坐起身来。
我警惕的用目光向前方一扫,在前方约莫有二三十米的距离,一团漆漆的物体堆积在那边,那是昨晚被大火给烧死的巨型蜘蛛,此刻它正八脚朝天,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
我都给忘了,蜘蛛已经熟了。
昨晚被这只大家伙吓得够呛,到现在还一惊一乍的。
我心里暗自松了口气,摇了摇昏沉的脑袋,从口袋里掏出埋藏深处躲避爸妈搜查的香烟盒,取出一支香烟,又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容我点根烟压压惊。
我淡定的吸了口,开始思考起人生:
“我怎么在这鬼地方睡着了”
我很想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当做一个噩梦,就让它这么过去了。
可是,从身处的场景来看,旁边巨大的蜘蛛尸体,时不时传入鼻中还未完全挥发的肉香,还有我那一身被灌木草丛割出来的伤口,以及我那仍在发出阵痛被烧焦的脚踝,上面长着的水泡,这一切一直在提醒着我,这不是梦,而是亲身经历。
随着深入思考,昨晚略有些凌乱的记忆开始在脑海里重组。
想起来了,大概的事情经过是这样的,由于我和小楠两人昨晚已经精疲力尽,饥困交加,再者与这只大蜘蛛赛跑的途中,受了不少伤,实在是走不动路了,索性就坐在行李箱上聊天休息,结果一放松下来,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当然,我也不知道我们俩咋还能那么乐观,就这么在这个鬼地方原地睡着了,毕竟经历了一晚上的怪事,肚子又饿得不行,旁边又有一只被烤熟的蜘蛛,蜘蛛肉散发出一阵浓香扑鼻的气息,时刻诱惑着我们俩。
先不说别的,就说在我们肚子极饿的情况下,美味在旁暂时不论它是不是蜘蛛肉,我们是有多累才能忍着饥饿感入睡的
我看了眼小楠,旁边,她正四仰八叉的摆成一个大字躺在草坪上呼呼大睡,鼻尖冒着一个巨大的气泡,气泡正随着她呼吸的起伏,时而收缩,时而膨胀。
“她倒是睡得挺香。”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将身上的外套脱下,盖在了她的身上。
昨天来到这里已是深夜,我只能借助着月光勉强看清附近的情形。
现在已是第二天清晨,我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在阳光的照明下来看这个场景,比昨天根据外形来分析要直观得多。
在现在看来,我昨天的猜测已经很接近事实了,这里就是一处巨型花草主题公园,身边都是高耸入云,完全看不到顶的树木。
树木将这块空地包围,虽留有缝隙,但在昨晚漆漆的环境中,将这里看成一个深井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
在树木包围的这个空地上,除了那些森林里常见的低矮灌木以及杂草以外,居然有好多高度和一般树木相差无几的草本植物,昨天看到的那朵巨型雏菊只不过是其中相对来说长得最高的一朵,其他的不知名野花杂草,高度都已经长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如果说现在地球上的大城市都是由钢筋水泥构筑的灰色森林,那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以花朵和草丛构筑的多彩丛林。
这里的树木已经不是构成这片森林的主体,这里更像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树木是撑起蔚蓝穹顶的擎天巨柱。
身边奇怪的场景让我心中产生一个疑问:“伦敦怎么可能有这种神奇的地方不对,别说伦敦,找遍整个地球都未必找得到,这么神奇的地方,理应人尽皆知才对,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这个地方除了那体型极不正常的花丛绿树,以及那仅凭体型都能和熊猫一比珍惜程度的巨型蜘蛛以外,其他的地方都和平时见到的森林一模一样。
这里完全是一个放大版的独立世界。
清新的空气,泥土的清香,安静的环境中偶然会传来几声虫鸣鸟叫,为这里增添几分生动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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