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能用那一招了吗?奇白亦活动了一下套在柔韧皮革中的十指,柔软舒适的丝绒内衬中传出略显沉闷的爆响,无意识的拨了一下鼻尖,再度扑入战团接管了蓝染大部分正面攻击的奇白亦扬起的唇角又是令人看不出心绪起伏温柔静谧的暧昧弧度。
镜花水月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刀锋又一次逼近自然舒展的眉心,即将魂断刀下的刀下亡魂却只是微笑任由呼啸而来的风压吹开白皙如玉的额前凌乱的刘海。
嗜血的寒星在漆黑的瞳孔深处摇曳出惊艳的流光,森然的杀机比刀尖先行一步亲吻上舒扬眉宇间那片足以致人死地的白皙,贯额穿颅之祸,迫在眉睫,肝脑涂地之难,近在眼前,奇白亦却只是扬眉展颜展露出一个从容优雅的笑颜,然后在刀锋的冰凉熨帖上神经末梢的刹那,勇往直前无可转圜的刀势戛然而止。
身为死神的本能让蓝染做出的第一个判断是翻转手腕绞断敢于桎梏镜花水月的刀锋的五指,然而包裹在奇白亦修长手掌之上别有玄机的那层皮革却让蓝染丧失了最后一丝逃离的时机。
判断失误,战斗中的判断失误,发生在无论力量能力身手意识都近乎顶尖的战斗中的判断失误,哪怕只有无限接近于无的一瞬间也足以构成一场死无葬身之地的惨烈失败的主因。
当奇白亦的另一只手得寸进尺的捉住蓝染握紧镜花水月的手腕,纤长的五指深深嵌入敏感的灵压出口的末端,张开的臂骨在巧妙的限制了他握刀的手臂的活动范围的同时,圈上肩膊的臂弯也成功的剥夺了他大半个身体的自由的时候,蓝染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正在实行着一个怎样疯狂到令人瞠目结舌的战术。
攀附在肩头的手臂终于按上蓝染纤细的后颈,视线随着脑后的重压消失在一片柔软的纯白的瞬间,冰冷的刀锋切开肌肤割裂肌肉斫断骨骼刺穿内脏然后突破胸前血迹斑驳的衣襟毫不留情的穿透另外一具紧密相拥的躯体!
噗——
温热稠滑的液体濡湿耳后敏感的肌肤,沿着颈侧流畅的线条藤蔓般攀援在蓝染竖起的衣领,渐渐失去力量的双手无力的滑落,牵连着怀中同样软弱无力的身体向后倾倒,露出徐徐消散的面具后比鹰隼更犀利的灰色眼睛。
“喂,这一次你应该也死不了吧?”平子弯腰驼背的俯下身体,比骨质的面具更加苍白的脸色和底气不足的关西腔昭示着同样不容乐观的身体。
被沉重的躯体压在地面之上,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的奇白亦虚弱的牵起唇角:“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这个祸害还没来得及遗臭万年怎么会那么容易死?不过,你再不动手,我就要被你家惣右介热情的怀抱压倒窒息了。”
平子收刀归鞘蹲下身体,扶住蓝染被穿透了心脏的尸体向后发力,撇了撇嘴角:“竟然用这种方法杀了他,就算亲眼目睹也让人难以置信啊。”
“既然觉得难以置信,那就不要信好了。”既薄且锐的刀锋轻而易举的穿过肋骨狭窄的缝隙问候上毫无防备的单薄胸膛中跃动的心脏,平子不可置信垂下眼眸望向胸前齐根没入紧贴胸口的刀锷,转瞬模糊的意识伴随着一声虚弱却威严的怒吼陷入无边的黑暗:“奇白亦!”
“终于不再装尸体了啊,惣右介。”不徐不疾的勾了勾手指做了个作势要拔的动作就成功的阻止了蓝染的行动的奇白亦懒洋洋的扭了扭脖颈,“看到当年传授给你的技巧被你融会贯通到这种地步,作为导师实在是深感欣慰啊。”
捂住虽然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改变了内脏的位置而躲过了穿心之祸,却依然被逆拂捅了个货真价实的透明窟窿的胸口,蓝染极力压抑住从舌根翻涌而来的阵阵血气:“平子队长可不会这种技巧,你是要杀了他吗?奇白亦。”
“放心,他刚刚才虚化完毕,身体的结构并没有完全恢复死神的状态,当然……如果贸然拔出刀来,大量的失血依旧会要了他的性命。”奇白亦的小指穿过刀柄末端的圆环,让戏谑的笑意沿着唇角渗入眼底。
“你想要做什么?”蓝染缓缓合上浅棕的眼眸,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理会胸廓过于剧烈的扩张牵动伤口引发的痛楚。
“应该是你想要怎么才对。”奇白亦耸起已经可以看到身后崩玉存放室的墙壁的肩头,缓缓凑近蓝染掩映在蜷曲发丝间的耳廓,温热的吐息似有若无的拂过柔软的耳垂,男人低沉柔滑的声线宛如灵活湿润的舌尖游走过曲折甬道舔舐上敏感震动的耳鼓,“现在,只有崩玉能够救他,惣右介,只有你能够使用崩玉救活他。”
“让我在瓶子队长身上使用崩玉?奇白亦就算图谋不轨未免也太明显了。”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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