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暂时驱散脑袋中关于辅川英明那纤细的小腰板后到底有多少错综复杂的关系盘踞纠结的思考,他确实需要了解这开始慢慢向他展示出有别于表面上的波澜不兴宁静祥和的静灵庭那深藏在暗无天日的黑暗之中暗潮汹涌的狰狞面目,但是在此之前,身为一个细致体贴无微不至的二十四孝副队他首先应该思考的是该在一个怎样恰到好处的时间地点出现在自己的队长面前,才不至于不识抬举的撞破自家队长一点都不想让他知道的好事?——年轻而骄傲的蓝染副队长并没有发现或者说是无意识的忽略了某些事实,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一个多月前他一定会抱着类似青春期叛逆少年的心理毫不犹豫的选择撞破顶头上司的好事,在心底恶质的欣赏一下跨越禁区之后那张散漫不羁的脸庞上的精彩变化,即使事后要付出比平日多出至少三倍的精力来安抚小心眼的队长。但是,现在他选择疏远,温柔的,体贴的,顺从的,不动声色的疏远。
显而易见,辅川英明探手打破的平衡已经开始悄然倾斜,平子真子与蓝染之间那本就脆弱而敏感的关系开始了另一轮微妙却剧烈的演化,由蓝染亲手推到的第一枚多米诺骨牌必将牵动波及到连始作俑者都不曾预料的角落。
不过,现在绕过假山,穿过竹林,正隐身在一丛格外葱茏的修拔的绿竹之后的蓝染的额角正在为超乎最疯狂的家的妄想的景象隐隐作痛。嗯,好吧,起因和经过他确实姗姗来迟无缘得睹,但是高潮与结局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当然,对自家队长那令人发指的灵压感知深有体会的蓝染副队长,一点都不认为一个弧线漂亮力道十足的耳光就能让那位表面上不太看得出来,可实际上偏偏就多疑谨慎缜密细致的金发队长敏锐的感知神经突然短路。
嗯?没错,您一点都没有眼花。我们最近似乎一直都在幸运e的蓝染副队长有幸目睹的就是那么一副出人意料到乃至有些耸人听闻的可怕光景。甚至他那良好的不逊色给护庭十三番队任何一位队长的动态视觉在那个堪称电光石火兔起鹘落的刹那,还捕捉到了平子在对方还未挥起手掌的瞬间就未卜先知的向一侧偏开脑袋,以及即便有了防患于未然的缓冲,手掌接触脸颊的刹那依然爆出一声堪称嘹亮的清脆声响和一瞬的苍白之后迅速充血的四条红痕。当然他更看清了行凶者含在泫然欲泣的黑眸中闪亮的泪光,以及形状姣好的红唇扭曲的线条。自然的,那张不算十分熟悉却令蓝染印象深刻的秀丽中透出阴沉的隽秀面庞也没能逃tuō_guāng线忠实的呈像。——结城藏武,六番队的结城三席,那个与平子真子一直纠缠不清的同窗好友青梅竹马正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在肇事之后飞速逃窜。
这真是一副最能激发起《女协会刊》那些最擅长捕风捉影的撰稿人的八卦灵感的暧昧景象啊。短暂的无视了其实五番队就是《女协会刊》那些传说级别的经典著作的最大供应商这一事实的蓝染副队长以一种置身事外悠闲姿态苦中作乐。
果然,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的金发队长将大幅度偏离正常位置的脑袋回归原位,脸颊上四道清晰可辨的血痕彼此呼应浑融一体之后,终于转过了两只比正常情况下看起来更加阴郁而缺乏耐心的死鱼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家副队长的藏身之处:“惣右介,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我以为平子队长不会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您现在的模样。”蓝染悄然放开耳光响彻耳鼓的刹那无意识的在腰带附近紧攥成拳的右手,慢慢走出葱茏竹林提供的庇护。
大概是为了规避左颊上那片惨不忍赌的红肿带来的额外疼痛,平子真子闻言只是牵了牵右侧的嘴角露出一点骨骼特有的森然苍白:“看到了多少。”
鉴于有些时候说谎话远比讲真话更经济实惠的考量,蓝染决定将谎话进行到底——况且以自己在上司心目中的人品值与信用度,即便他老老实实说了真话,他的队长也不可能为他颁发一张“诚实守信”的奖状——于是他唇角上扬,淡然微笑,低沉浑厚的声音诚恳坚定,就像他确实应该得到一张“诚实守信”的奖状那样:“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平子队长。”
“记住你说的话,惣右介。”平子的关西腔在空气中拖曳出令人终身难忘的甜蜜尾音,无端令人联想起诸如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之类适合在月黑风高天干物燥的时候违法乱纪的勾当,“带了手绢之类的东西吗?”
“非常抱歉,平子队长。我并没有准备类似的东西。”
“啧。”抽搐着嘴角咋了咋舌尖的平子偏过头颅,——很显然,即便是以皮糙肉厚厚颜无耻闻名于整个护庭十三番队乃至静灵庭的平子队长也不认为脸颊上挂着这么个色泽鲜艳万众瞩目,最重要是根本无法用拙劣的借口搪塞掩饰的标志昭告整个贵族圈,他在从众人的视野中消失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个好选择——浅灰色的眼珠子沿着蓝染一丝不苟严丝合缝的死霸装的衣襟缓缓下滑,“脱衣服!惣右介!”
“哎?”被自家队长又一次出人意表的命令惊讶的思维空白,蓝染无意识的压住死霸装横过胸膛的衣襟边缘,“您该不会是真的是那样想的吧?”
“啰嗦,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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