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视你的提议的有趣程度而定了。】
【你学坏了,不知变通的顽固工作狂。】黑发的男人从容的再度挤进半个身体,漆黑如墨的发梢荡起幽紫的流光,【去做死神怎么样?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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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何时,这个男人的笑容都是最致命而诱人的陷阱,让人明知踏前一步就会万劫不复坠落深渊,却依然忍不住向着虚无缥缈的愿景伸出双手踮起脚尖。高空的风从耳畔肆虐而过的瞬间,身体对时间的感知被无限拉长在粉身碎骨的刹那之前,恍然回忆起男人滴水檐下悠然自得的侧颜,眼角的慵懒倦怠深深烙印在视觉神经的末端。
他说那个男人是悬崖上的花朵,向着天空迈进坚定不移的眸光比月光更皎洁,即使最终将在所追逐的道路上粉身碎骨,溅落一地的残骸也必将比阳光更耀眼。
那么,我的双脚离开坚实的地面,投向无尽的黑暗的瞬那,倒映在你眼中的又是……怎样的离别?
原知彼方从小小的摇篮旁抬起视线,摇篮中吮吸着拇指睡相香甜的婴儿同出一源的纯净血脉引动力量源泉,望向只有自己能够感受到的黑发青年,【你……对他做了什么?】
迎着阳光的男人扬起唇角,比子夜更漆黑幽邃的眼眸,比孩子更纯真无邪的笑靥,【你需要权力,彼方。再这么固执的坚守一番队普通队员的身份就……来不及了。】
命运的齿轮脱轨而出的巨响在脑后轰然,四目交投的刹那原本清晰可辨的未来在触手可及的空间中缭乱。原知彼方按住额头蜿蜒蹦跳的青筋,剧烈的弹动让额角隐隐作痛,【你干预了这个世界的过去?在什么时候?】
【是什么时候呢?】男人向一侧偏了偏头颅,这个孩子气的动作让他隐约青涩的面容更趋稚嫩,恍如不谙世事的纯真少年,【这不重要,彼方,这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在小真子……你依然呆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位置,他或许将会面对最痛苦的死亡体验。】
【你不是……】
【你要弄清楚一件事,彼方。】男人优雅的竖起一根手指,【首先,这个孩子并不是我所知晓的平子真子,如无意外他也几乎不会成长为我所熟悉的模样;其次,这一次剧本虽然是由我来书写,但是操纵着这个世界未来的却不是我;最后,我的原则允许例外,但是很不巧,无论是小真子还是你都不是这唯一的例外。】
【田……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企图,如果非要说有的话也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男人洒然一笑,穿墙而出,只留下一个回眸转首的刹那狡黠又坦然的笑容,【毕竟,这是我的工作。哦,我所说的世界不包括蓝染惣右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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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穿队长羽织的模样真是让人心动,彼方。】就职典礼上,跟随在原知彼方翻飞的羽织之后的男人恶作剧的将柔软的唇瓣靠上敏感的耳垂,暧昧的勾起嘴角,【尤其是背后写着五字的队长羽织。】
【辅川英明的事情都在你的计划之内吧?】维持着彬彬有礼却缺乏诚意的社交性微笑,以标志性建筑物的地位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和山本老头颤颤巍巍的麻花胡子后四溅的唾沫洗礼,原知彼方在流刃若火有力的撞击声中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睑,【我以为让本该死去的人活下来已经够疯狂了,……】
【没想到,我竟然比你所能想象的更疯狂?】男人柔软湿滑的舌尖微微探出口腔,自耳廓边缘一掠而过温柔惊艳的触感抵不过他语气中冷漠淡然的理所当然,【我早就提醒过你,想要阻止辅川英明你至少要成为队长,但是,你宁愿在一番队当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席官。如果你是以打乱我的计划为第一优先,那么不得不说你已经成功了。但是,请不要忘记你所谓的成功几乎是以同族的性命为代价换来的。实际上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不是吗?】男人清朗悦耳的声音越发柔和,比最缠绵的清风更轻柔的拂过耳畔,【即使能苟延残喘的活下来,小真子也已经……没有了未来。】——因为你的优柔寡断,因为你的举棋不定,因为你的……心存侥幸。
【有人没有人说过你很残忍?】
【那么我倒想要问你,你是第一次认识到这个问题吗?彼方。】
原知彼方在队长们或真心实意或敷衍了事的恭贺中僵硬的点头微笑,唇边无懈可击的温柔掩饰终于出现了刹那的裂痕。
不是,当然不是,原知彼方在所有人视线不及的死角让苦涩悄无声息的深入眼角,从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知晓这个男人残忍无情的事实远在领教他的温柔体贴之前。喷溅的鲜血中从容的步履,撕裂的脊椎后温柔入骨的微笑,丢弃头颅时不经意的挥手弹指都是漫不经心的优容雅致,也优容雅致的令人冷彻心扉毛骨悚然。
只是……原知彼方弯起的唇角拓展成一个微妙的微笑。
【我看不到生路。】困锁在重重封印之后的男人柔润的唇角扬起如出一辙的暧昧笑意,过于低沉性感的声音震动无间地狱冰冷清寂的空气,鼓动耳膜的每一个瞬间都是危险而致命的蛊惑,【但是,如果彼方先生愿意……】
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刚刚向着我所期待的方向前进。
就让我们在遥远的将来再见分晓。
灭世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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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白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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