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男神夸我茶泡得好。
男神夸我茶泡得好!
啊啊啊啊男神夸我茶泡得好!!!
我得意忘形,几乎是立刻就按捺不住兴奋,在茶台上扭动起来:“叶老师叶老师!你看我可以过关了吗!”
叶清友沉吟了片刻,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评分表,说:“……你扣分扣在了很奇怪的地方。”
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我顿时蔫巴了,小声问:“我哪里扣分了……?”
“最后一步,”叶清友把评分表递给我。“等茶客品完茶后,应该询问客人的品茶感受以及进行品茗交流。但是你直接就问我过关没有了。”
我垂头丧气地接过了评分表,刚觉得自己有可能需要重修,就听叶清友又说:“不过还是恭喜你了。”
评分表顶部,成绩栏赫然朱批一个九十九。
叶清友说:“你是和光有史以来实操得分最高的学生。”
实践考试以近乎完美的姿势通过,剩下的就是卷面考试了。叶清友给了我两套模拟卷,让我回去做,做完了回来他给讲评。我以为我高中毕业以后就再也碰不到模拟卷这种东西了,一个头涨得像两万个那么大。文白桦居然还一边打游戏一边嘲笑我,都一百多斤的人了还回顾青春,气得我差点把他种的藕刨出来煲汤。
你这条根本不懂爱和理想的咸鱼!
忘了说,文白桦这厮最近吃了王大祝的安利开始种花了,每天抱着他的宝贝莲子丢了魂儿似的飘忽。我觉得现在我们宿舍就我最正常了,王大祝的性向是括号假括号古董,文白桦的性向是植物,这样想想别说我只是个基佬了,就算我性向是搞比利也比他们容易被接受得多。
原定计划是周末考试的,但是星期四的时候陈钧学长突然在茶友群里发了个消息,说他很喜欢灵泉寺,但是觉得灵泉寺周围的卫生环境太糟糕了,感觉很可惜。他问我们周末有没有空,有空的话可以组织一下,组队骑行去灵泉寺做义工。我有一点点心动,但是又怕考试时间和做义工冲突。两难之际叶清友突然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想不想去参加活动。
我说:“挺感兴趣,但是考试……”
叶清友:“你想去的话我们就一起去吧。考试什么时候都可以考,但是这样的活动很难得。”
我:“叶师兄我爱你。”
考试顺理成章地推到下一周。
我们学校很村,村到什么地步呢,坐个公交去最近的地铁站要两个小时。上学期有个和我同市但是在市中心读书的邻居和我同时从学校出发,一起回广州,等他到了家了打电话给我问我到哪了,我说我刚到高铁站,还没上火车。
从学校到公交站一个小时,从公交站到地铁站两个小时,从地铁站到火车站又一个小时。完全没毛病。
由此可以得知,我们骑单车去灵泉寺,路况有多差劲了。
二十分钟的骑行路程,等我到寺里的时候人已经累成了狗,蹲在寺门口和看门的大黄狗你一声我一声汪汪汪地打招呼。
叶清友倒是非常气定神闲的样子,热汗不流,大气不喘。我看他每天蹲在茶舍里喝茶看书还以为他很文弱,没想到体力这么好。陈钧学长也很适应的模样,只是他一进寺庙就被大黄狗追得满地乱跑。那条巨大金毛非要站起来抱着他腰,呼哧呼哧舔他的脸,他一边大喊我靠好臭一边逃跑,王大祝在后面看着笑成傻逼。
亲眼看见灵泉寺,才觉得叶清友和陈钧称呼它为“寺庙”实在是太抬举它了。四周都是荒野,树林里藏着几间贫民窟似的破瓦房,废墟中央立了一间破落的寺院,墙都没有,寺后一座小土坡,坡顶立着南海观音像。野地里到处是塑料垃圾、纸巾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垃圾回收站。
叶清友告诉我这间寺庙是附近的村民集资建的,可能并不那么规范,但是他很喜欢,因为这里人情味很浓。他有时候会和寺里的住持一起喝茶论道,周末这里会有开放的讲座,给附近村里的妇孺讲国学,解读佛经。
我们一行人顺着破破烂烂的石台阶爬上小土坡,挨个拜南海观音。
我问叶清友,我不信佛教,也要拜吗?叶清友说拜吧,既然来到这里了,就算是打个招呼也应该拜一拜。你可以不将他奉为信仰,但是你应该存有一颗敬畏之心。
于是我跪在佛前的跪垫上,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我抬起头的时候,余光瞥见那尊镀金的南海观音像垂下眼,正用一种悲悯而慈祥的神情朝我微笑。我一边拜一边心想,如果神佛有灵,能够听得见众生祈祷,那么我求求佛祖,请让我成为叶清友师兄那样的人。
请让我成为那样一个纯粹,专注,心怀温柔的人。
第七章
陈钧学长给每个人都派发了一个垃圾袋和一对环保手套,我们站在土丘上列队拍了张环保手套版千手观音照以示留念,就分头行动去收拾野地里的垃圾了。
这实在不是一件很简单的活儿,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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