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神清气爽地跑去花房里跟兰砚炫耀,站在兰砚的花盆前面转着圈嘚瑟。
“你看我帅不帅!香不香?!”
一到晚上兰砚就不会出来了,因为大家告诉他,晚上家里会打开监控设备,有好多个摄像头对着花房,兰砚听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只能凭大家的说辞来想象,反正就是晚上不管做什么,都能被小孙看到。
做过立耳手术的杜宾犬两只耳朵直立着,威风凛凛,兰砚夸道:“很精神!很……帅!帅是什么意思?”
“像我爸爸那样就是帅!”公爵骄傲地说,“不过我比爸爸还帅!”
兰砚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程砺峰的身影,莫名有点儿羞涩:“你爸爸……是挺好看的。”
“对吧对吧?”公爵伸着舌头,“看在你是我好兄弟的份上,我准你也可以叫他爸爸!”
“公爵,还在花房胡闹什么,快出来!”程砺峰洗了澡,短发还湿漉漉的,他披了件浴袍出来,衣襟大敞着,结实的胸肌与腹肌线条若隐若现。
他就站在兰砚跟前,兰砚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有种暖洋洋的太阳的味道,特别舒服,让兰砚觉得自己有点儿晕陶陶的。
程砺峰带着公爵出花房,公爵还不忘叮嘱兰砚:“明天还要陪我玩!”
随着程砺峰离开,那种让兰砚觉得很舒服的气息也远离了,兰砚有点儿失落,在夜色里慢慢进入了梦乡。
隔天清早,杨爷爷照例过来打理花房,等他离开之后,花儿们又叽叽喳喳要求兰砚再来第二次。
兰砚当然不会拒绝,高高兴兴地帮花儿们解决了问题,又像第一天那样陪着公爵玩,中午给花房开窗透气,遮上遮阳布。
这么过了好几天,有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杨师傅就提了提这事儿,跟程砺峰说道:“你最近是不是天天都回来过?怎么突然对那些花儿这么上心了?养得还挺好的。”
“我白天都在外面呢,没回来过。”程砺峰一愣,“怎么了?”
“不是你?”杨师傅也愣了,“你没去花房浇过水什么的?”
“没有,”程砺峰摇头,“花房不是一直都是您在管吗?我也就偶尔进去看一眼,您的手艺我放心。”
杨师傅脸色一变,拔高了声音喊小孙:“小孙!进来,有话要问你!”
小孙小跑着进了餐厅,“什么事儿?”
“这几天早上我走了之后是不是你又去花房浇花了?”杨师傅沉着脸问道。
“没有啊!”小孙人老实,一见杨师傅的脸色,急得直摆手,“我又不懂种花,您让我去碰我也不敢啊!程哥,我真没动过花!”
“先别急,”程砺峰皱着眉,问杨师傅,“到底怎么回事?”
“最近我天天下午回来去花房,都发现有人帮忙打理过花,我还一直以为是你做的,”杨师傅也觉得匪夷所思,“不是你,也不是小孙,小孙在家干了这么长时间了,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你李阿姨就更不可能了,她人规规矩矩,说了不能进花房,就从来没见过她进过。那会是谁?家里难道还出鬼了不成?”
“您说什么呢,”程砺峰不满道,“这世上哪有鬼。”
小孙站在一边感觉脊背有点儿发凉,忍不住问了出来:“杨伯,那这几天……遮阳布是您盖上的不?窗子是您开的吗?”
“你啥时候看见我白天回来过?不是吩咐你弄的吗——”说到这儿,杨师傅猛然顿住,“等等,你是说最近那遮阳布不是你遮的?!”
小孙使劲摇摇头,感觉脊背更凉了。
“我每天都去后院三回,没见着……没见着有人。”
“别自己吓唬自己!”程砺峰沉声道,“杨伯,这事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杨师傅想了想,说:“几号来着……好像就那盆兰花买回来第二天还是第三天?”
程砺峰眼前忍不住浮现出一张精灵般的脸。
那男孩儿也是兰花买回来的那天,出现在后院里的。
会不会是他呢?
公爵那小子见了那男孩儿也不会叫,他要是再来估计公爵还是不会赶人走,公爵那儿要是没动静,家里的人当然也不会知道有外人进来了。
“要不明天我白天也开着监控?”小孙提议道。
“那人既然帮咱们种花,就应该不是什么坏人,”程砺峰下意识地隐瞒了自己的猜测,莫名的不想让小孙看见那男孩儿浑身光溜溜的样子,“先不用开监控,明天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家看着。”
“反正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都得把人给找出来了,”杨师傅说,“就算他没搞破坏,但这么无影无踪的,总是让人觉得心里不踏实。”
“您放心吧,我肯定把人给抓到。”程砺峰说。
一顿饭吃的不怎么愉快。
吃完了饭之后,公爵悄悄跑进花房告密去了。
“兰砚兰砚!爸爸说要抓住你!”
兰砚紧张地抖了抖叶子,“他是不是发现我浇花了?”
“对啊,”公爵说,“不然你就直接出来吧!爸爸不会打你的,真的,他就从来没有打过我。”
“我们是不同的,我是妖精,你是他的宠物。”兰砚说。
“你是他的花!”公爵说,“你不告诉他你是妖精,他就不会知道了啊!”
兰砚犹豫着说:“还是让我考虑考虑吧。”
“唉,你真是麻烦!”公爵抱怨了一句,“那你自己考虑去吧,我去睡觉了。”
兰砚有点儿茫然,不知道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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