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二天醒来黑羽确实裹着犬牙的军大衣,见着犬牙醒了,他便立即起身,还把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桌上。
犬牙也不懂该说什么,呼喝着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出工。
管理员是高兴的,反正不管你们这些囚徒做什么,工作量就是那么多,只要能完成,谁完成无所谓。
何况奴隶不允许进入食堂,而大部分囚徒喜欢虐待奴隶。这无形中不仅保证了劳动力,还节省了食物的消耗。
黑羽倒也安分,犬牙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犬牙也没一直歇着,但他能干半个小时,就跑到旁边去抽根烟。
这几日每次出工,眩晕的感觉就萦绕不散,他也想多休息一点,至少别在这破地方得什么奇怪的毛病。
虽然这里设有医疗所,但谁都知道这里的医疗条件是怎么样。
上一回有个干活时被搅断手的送医疗所去,止血缝针处理了没过一周,突然高烧不退,浑身战栗。
那纱布一解开才发现,手臂早就已经感染了,甚至还长了蛆。
犬牙在战争年代见过很多这样的例子,兵员们都把医生当救世主,但实际上很多时候救世主没有拯救他们的能力。
药物缺乏,条件恶劣,归根结底这些人就是一块可能发馊也可能不发馊的肉,到底能不能活,大多凭的是运气。
黑羽的身体素质确实不错,即便这几天又冷又饿,干起活来一点也不马虎。
他甚至连早饭都没吃,一干就干了三四个小时,来来回回推了几十趟的水泥车,一刻也没停下。
犬牙眯起眼睛再次看向天空,这一会天空有了一点点的阴云。估摸着晚一些就会有大雨降临,今天说不准能让他们早点收工。
犬牙拍拍屁股站起来,准备也象征性地搬两块砖时,刀疤兴冲冲地朝他走来。走两步还忍不住朝黑羽的方向看一眼,猥琐地笑一下。
刀疤这逼人真的是什么都写在脸上,三年相处下来,他都不用开口说话,犬牙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你昨晚没干?”刀疤笑吟吟地掏出一根烟,殷勤地塞到犬牙嘴边,还擦了根火柴帮他点上。
犬牙捏着烟蒂摘下来,反问,“你怎么知道?你还能凭他走路姿势看出来?”
“我瞎猜的,嘿嘿。”刀疤挠挠脑袋,挠挠肚子,再挠挠胯下,“差不多了吧,我今晚可以享受一下了吧?”
“要我说几次?”犬牙不耐烦地问,“我不——”
“三箱,”刀疤竖起手指,打断犬牙并再次加码,“金币不变,再加一箱火马酒,你看怎么样?”
看个jī_bā。犬牙狠抽了两口,把半截烟灭在脚底。
他扭头朝黑羽望去,此刻黑羽已经把石头的t恤脱掉捆在腰上,满是伤疤的肌肉上挂着涔涔的汗珠。他的头发也找了根绳子捆起来,除了脸上的胡茬不怎么美观外,这家伙确实长得不错。
想必刀疤也是欣赏了一早上,指不定现在都扯旗了。
第15章
但犬牙却没法立即答应。
虽然前一天干架让他下定决心要治治黑羽,找几个人一起上是最好的选择。给黑羽以威慑后,往后自己再动手就容易了。
可或许也就是黑羽的这副模样,以及除了性事之外的顺服与听话,又让犬牙有点不舍得。
他回想起今天早上起床时黑羽看自己的眼神,以及乖乖地把军大衣摆好的动作,忍不住啧了一声,摇摇头。
“你他妈做人不能这样啊!你刚来的时候如果不是我,你都精满自溢了好不好?”刀疤见着犬牙居然摇头,又开始着急了。
刀疤说得没错,刚来的时候犬牙憋了差不多半年,每天除了靠五姑娘外,就是靠十姑娘一起3p。虽然这也可以一定程度上缓解饥渴,但和真枪实弹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正当他要不打一架出掉身上多余的精力,要不无论三七二十一先找个瘦弱点的伙伴泄泻火时,也不知道刀疤通过什么渠道找到了一个女奴隶,半夜兴冲冲地敲开犬牙的门,神秘兮兮地让犬牙去五楼宿舍的某一间。
那个奴隶也不是刀疤的,是同营另一个老囚徒的。刀疤人脉广,也没忘在享福的时候分犬牙一杯羹。就凭这一点,犬牙也不得不把刀疤当半个朋友。
在这个连个雌鸟估计都见不到的破地方,看到全身赤裸的女奴之际,犬牙激动得浑身颤抖。他回想当时的状态,估计让他操之前跪下给女奴叫一声姑奶奶都乐意。
但话说回来犬牙也不是一点都没帮上刀疤,刀疤嘴巴碎,又爱犯贱,刚来时惹了不少破事。虽然按照刀疤的话说基本都是别人莫名其妙看他不顺眼,但无论顺不顺眼,趁人少时被堵墙角的情况没少发生。
那时候犬牙帮他干了好多架,有一回甚至直接替刀疤挨打。本来是二对五,虽然犬牙和刀疤就俩人,但如果搏了命也不是没点胜算。但奇怪的是干了一回,五个人全对着犬牙拳打脚踢。等到犬牙抱着脑袋嗷嗷嗷了半天,一抬头才发现刀疤早跑没了影。
这就是他们这里的友谊,非常扭曲,非常机动。
说不坚固,倒也不是,有时候还真能为朋友两肋插刀,一口粥你一半我一半,就盼着大家能一块活下去。但如果说坚固,又太勉强。转个背把你卖了也很常见,但事后偷来两根烟道个歉或直接给你揍两拳踢几脚,好像再计较也没多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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