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叫,大家的话题迅速扭转,炸开锅似的,迅速把九万推向了风口浪尖。
九万内心是叫苦不迭。他和北风的关系一直很好,所以大家也都以为现在他们一起来,也不过和当年一样,谁也料不到两人的感情已经升华。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北风才知道原来九万不止和女人有过,还和不少男人也有过。
大家说九万是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习惯好,还喜欢打到一个地方,吃到一个地方。
和他一起泡妞的还有好几个人,那时候大家还给他们排序,按照每个月的战功列出了钢炮一号,钢炮二号和三号、四号。
九万虽然不是一号,但他妈的居然也能上个三号。大家呼着酒气说九万能当二号,绝对不是因为打桩机或金刚钻的能力,而是他的脸给他加了分,比其他几号更容易让人解裤腰带。
而且三号还有个特征,那就是不喝酒,不开荤。
南哥甚至还拍拍北风的胳膊,说营长营长,你还记得有天晚上你打电话找九万,九万说自己在做体能训练吗?
北风想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个事。那天晚上突然有人说他们得从游击战改成打堑壕战,所以他得让几个连长都过来,好改变战术和防守策略。
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找到让九万接听的号码。九万说他在营寨边上一个农场旁做体能训练,没有电话,所以跑了一段。北风听得他跑得气喘吁吁,也没怀疑他说的真假,只是催促他快点回来开紧急会议。
“是,我记得。”北风说,他想了想,保守地推测——“那天他喝酒了,应该不是在体能训练,是吧?”
南哥和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大饼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闷了一口酒,对北风道,“你一定是我见过最纯洁的营长,这他妈半夜三更在做体能训练,能是什么训练啊?”
说完大家笑得更欢了,而因为都喝了酒,谁都没看出九万脖子和脸红起来其实和酒精没有关系。
北风也跟着笑起来,现在他的记忆可算都苏醒了。
那一天他确实没有责罚九万,而类似的借口似乎他遇到过不止一次。但或许也正如大饼所言,他大概是最纯洁的营长,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九万的外号还有这样的渊源。
“看来你真不是浪得虚名,”北风说,说着也灌了几口酒,意味深长地望着九万,“原来九万小钢炮是这么个意思。”
不得已,九万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第203章
回到旅馆之后,北风闷闷的。
虽然北风大部分时候都闷闷的,但九万还是知道他不高兴了。
九万很紧张,但喝得太多,眼前还有点晃,脑子也不太清醒。
他搜肠刮肚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实话这也没啥好解释的,每一件战友说的趣闻还都是真的——所以他只好也闷闷地,洗了个澡,再乖乖地躺在北风旁边。
北风也不吱声,关了灯翻身睡去。
可九万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翻来覆去还一会,酒劲都消大半了,睡意却一点没有。
最终他忍不住了,从后面抱住北风,道——“别这样,以前我不是不知道你对我有……有想法吗。”
实际上北风也没睡,他的身子动了动,往九万的方向挪了一点,回答,“我知道。”
唉,九万最怕这样,什么“哦”什么“我知道”什么“好的”,北风一回应这些简明扼要的字眼,基本上就是有怨言了,只不过还没到临界点,所以不爆发罢了。
九万又进行了第二轮的搜肠刮肚,也不知道想了多久,他好不容易再憋出一句——“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这样的,你别生气啊。”
这话一点营养都没有,北风也不懂怎么接。
其实北风没有真的生气,但听到这些事心里还是有些膈应。他明白当时两人的关系无比纯洁,九万做的种种除了触犯军队条例外,主观情感上并没有问题。可这让他想起他们入伍前的关系,那种他一个劲地猛追,却始终融不进九万朋友圈的感觉。
九万从来都蜂围蝶阵,家世影响到一个人的品味和消费水平,而消费水平又会与颜值脱不开干系。人靠衣装马靠鞍,九万本来就长得不差,再加诸各种加分项,他也确实有fēng_liú的资本。
军队是一个大熔炉,它拉平了彼此之间大部分的差异,让大家都位于差不多的起跑线上,也正因如此,北风才能出类拔萃,脱颖而出。
可现在他们又回到了社会里,回到了九万有无数的优势,北风却要借九万之势的环境。
北风不知道这样的感情能维持多久,毕竟任何情感都有一个保鲜期。
九万看出了北风的担忧,他硬是扳着北风的肩膀,把他翻过来。他望着北风的眼睛,心里头比北风还难受。
其实他真不是北风想的那样,他从来都把北风当成一个榜样。而这个榜样是要呵护和追随的,这也是他一直不敢对北风抱有邪念的根本所在。
“我喜欢你,你别这样。”九万词穷地说,“你这样我难受,大不了我去跑几圈。”
九万是一个挺会说话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碰上北风,他就一点花言巧语出不来。
北风笑了一下,说别闹了,睡吧。
但九万不睡,他甚至不允许北风转过去。他用力地亲了一下北风,结果他妈的自己心跳得比北风还厉害。
世界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九万可以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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