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世的父母看着他精神一些,人也清醒了,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来。
两人相互说着多么多么担心他的话,怕活不过来了,大夫说醒过来就没事了,然后又摸眼泪。白晋飞的身体太虚,一吃过饭就有些困,听了一会儿就迷糊了,他爹娘就让他睡觉。
白晋飞还记得这个世界主角的命运,睡的不踏实,隐约听见“狠心”“救他”“牙子”“没办法”“心疼”之类的字眼。
等他一觉起来,已经快到了晚上,他的那在外干活的哥哥弟弟以及妹妹都回来了,姐姐估摸着应该是嫁人了?
白晋飞也没问,晚上就是稀粥,咸菜,不过白晋飞有一个大家都没有的麦色的窝头,香的他瘦巴巴的弟弟妹妹坐桌子上直瞄着咽口水,被爹娘一人打了一巴掌才不再偷瞄。白晋飞躺在坑上吃了那个难吃的窝头还是没有饱,就知道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揭不开锅了。
这还是他以前从电视上学来的。
第二天,白晋飞除了腿脚有些软,已经能下地了,但是顿顿吃不饱,他饿的没多少力气。就这,他还是家里吃的最好的。
他娘再一天早上时在饭后哭着告诉他:“蛋蛋啊,咱们家为了给你治病,已经花完钱卖完粮了,四周都借了,实在是没办法了,下午,下午有人来带你走,你以后就能吃饱了,啊!”
白晋飞一听吃饭这两个字,嘴里都是口水,隐约明白些什么,点了头。他娘哭着出去了。
果然,下午来了个中年妇女,笑容满面的进来,打开带的吃食,递了块给白晋飞。白晋飞是真饿啊!他接过来,想着也不会是有毒的,就吃了起来。中年妇女跟他父母聊了几句后就在怀里掏出几张写了字的纸和一个盒子来。
纸铺开,盒子打开后,里边是红泥。
中年妇女爽快的把红泥递给操父,笑着道:“话也不多说了,我已经按了手印了,该你们了。”
操母哭了起来,操父颤着手接了,印了红泥在手指上,却是迟迟不按。
白晋飞终于明白了,那个“牙子”是什么意思了,人牙子,做人口买卖的中间商。
人牙子妇女笑着道:“我也知道你们舍不得,可是舍不得就只能让孩子饿死了,舍得了却能活命,我给你们家八贯钱,你也知道,这比市面上高多了,可不是看你家孩子长的乖,而是你们曾经帮过我姐姐。”
人牙子说完后,转头向白晋飞:“好孩子,你先来?”
看到被递到面前的红泥,白晋飞怔了怔,先是扫了一眼纸上的字,很多古汉字,有些能蒙出来,有些不认得,大约知道是合同条约,也没发现什么不正常的。
“放心吧,这年头刚过,过个把月知府也快到任了,听说可是江家的人,应该会书僮跟随,我试试看,一定给你们家孩子找个不吃人的好去处。”
人牙子笑着说,一听这话,操父脸上露出喜悦来,连忙问是不是真的,人牙子也不打包票,只说努力,知府看不上也没办法。
能有这样的保证已经很不错了,操父很高兴,连忙按了手印,看着白晋飞,把红泥递给他:“蛋蛋啊,能当知府的下人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一定要听话啊,好好活着。”
说着有了些眼泪。
白晋飞本来一点都不想做卖身的事,再穷苦都有办法改善,他正想出了注意打算试试呢,没想到来了两天不到就出了这样的状况,他看向人牙子询问:“真的能去知府府上做下人吗?”
人牙子叹口气,说实话:“你年龄有些大了,能不能被看上,要看眼缘了。”
操父也知道,富贵人家买仆人,那都会买些年龄小的,七八岁,九十岁,都可以,能教成想要的样子,这样的比较忠诚。一上了十二三,知事了难管教,干正事人家也有心腹,用不上他一个贱民所出的家子。
“香蕉,以你们系统的头脑系统的给我计算一下,这个合约我签是好一点还是不签好一点?”白晋飞耳里听着操父跟人牙子求情,心里问着系统。
昨天他已经问过系统了,知道了这个世界的事,主角就是这个知府大人的独生子。
古代里,不同阶层的人很少有交集,就算有,也是从属关系。如果不签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接触到那个知府公子。要是连人都接触不到,又谈何去影响?!
系统声音弱弱的:“那个,现在是德安四年。”
德安三年?
德安三年不就是主角何文才父亲出事的那一年吗?没时间了啊!
白晋飞心里算了一下,骂了句艹,干脆的给拇指上染了红泥,干脆的把指纹一一印在了四张契约之尾。
看到白晋飞按了手印,操母哭了起来。家里太穷,连个换洗的补丁少的衣服都没有,人牙子也说了,不用准备了,她那里有好的,于是留下了八贯钱,在操父操母千叮万嘱后带着白晋飞走了。
三人是坐的牛车走的,那个人牙子还带了一个下人。
到了人牙子工作的地方,那妇女让人给白晋飞找了套衣服,让人带他先去吃饭,再去洗澡。
当胃被填满的时候,白晋飞满足的直叹息。
他很听话,让吃饭就吃饭让洗澡就洗澡让换衣就换衣,买了他的人很满意他,还给他叮嘱了一番要注意的事项,一点都不像是白晋飞理解里的那种做恶的人牙子。
他以前一直以为人牙子是人贩子来着。这种理解其实是片面的。
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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