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老板楚柯是又爱又恨,爱他肯为了魏林开绿灯,恨他不信自己以至什么都要插手,打个电话都不给好言好语,楚柯心想你这样对人你的心不会痛么?可是到了地方只逮住门口一只晒太阳的猫,谢锦的玻璃门上挂着手写的木牌,上书意思是闭门谢客。
楚柯还是第一次被人拒之门外,有些不信地往店里看,桌椅是摆成迎客样子的,吧台上还摆着瓷杯,显然是大早上的没有客人,小老板自娱自乐服务自己。不过已经看不到热气了,不能推断出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不是吧。”他被晾在门口,脸贴在玻璃上都冰了,“他能掐会算啊?”
自然不是。沈一岑这会儿在医院。
他发小燕池再为人父,妻子有些难产,好死不死医院血浆告急,万一需要输血只能让燕池贡献,可那样他儿子就没人管了。有小燕同学家门口走丢的前科,这疯子再神经大条也不敢放他儿子一个人,于是小老板刚泡好的红茶一口没喝,接了他电话就跑到产房门口给他抱着小孩,坐在长椅上神游天外。
所幸什么事都没有,生产顺利进行,不过一会儿小老板就能再当一次干爹。
燕池火速去买了两瓶水回来,坐在沈一岑旁边要接过他儿子。小燕舟差不多五六岁,看着不胖但是骨重,沈一岑一看他发小,说:“你得了吧,等着抱你二胎。大半夜闹到现在,你没看舟舟都困得不挪窝了,我抱着他睡得了。”
小燕同学刚吃过早点,靠在沈一岑肩上睡觉,角度刁钻,口水全糊在人脖子上,还附上q弹小红唇一枚,小手正揣在沈一岑的衣服里取暖。
燕池把手收回来一抹脸,靠在椅子上说:“这小兔崽子就喜欢你,在我怀里扑腾得很呢,算啥?亲爹不比干爹亲?一年也没见几次啊。”
沈一岑挑着眼角看人,“谁让我帅呢。”
燕池就往他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招呼了一巴掌——老子面前你也敢说自己帅?沈一岑龇牙咧嘴一副很疼的样子,骗到小燕舟迷迷糊糊一句哥哥不痛给你呼呼,又给了燕池一击重创。
这疯子特别“伤心”,捂着心口,看着产房那边,自暴自弃地说:“你帅你帅,等这个出来你就给我滚,再让你圈粉一个老子就给你跪下。”
沈一岑在认真考虑这个可能性,等小燕舟睡熟了,他才小声跟自己发:“也不用,还得和你说‘爱卿平身’。我啊就想听你喊声哥,哎燕池,你喊一声来听听。”
要不是自家儿子在人怀中,燕池想,今天沈一岑这脸是可以不要了。
不过时势造英雄,燕池累得很,开了尊口,说:“好吧,帅哥,肩膀借下,介意你就可以滚了。”
沈一岑倒不是不肯,说:“你头大,能放上来你就放吧。”等着他发小翻着白眼枕到他肩上的时候又嘴欠添了一句:“左拥右靠,老子今天值了。”
燕池靠在他肩膀上眯着眼,说:“切,你想要帅哥美女在怀?也没见你真的处一个。”
“追我的女孩子太多,都各自有大好前程,我左挑右选,还真找不到一个我配得上的姑娘。我是不想耽误人家。”这话半真不假,沈一岑被安排多次相亲,喜欢他的姑娘是多,可是他根本不信不在感情基础上的相处,觉得姑娘人好,不值得为他付出无解的爱情。
燕池“哟”了声,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那男孩子呢?也没见你带一个。”
“某人问这事的时候是不是忘了,谁百八十次的说要嫁我,结果和一个姑娘一见钟情闪电结婚生娃过日子的?”
别说这沈一岑的脸皮还越来越厚了!燕池把脑袋从他金贵的肩膀上移开,指着这人笑眯眯的眼,低声反驳——谁要嫁,老子说的是娶!
沈一岑低低地笑起来,挤眉弄眼,说:“那你也没娶。哎我不和你玩笑了,等会儿若姐出来得削死我。”
燕池才好好坐下,靠在他肩膀上,眼睛就没再离开产房的门,那扇门之后是他一见钟情相濡以沫的妻子,还有一个将要来到这个家的小生命。
沈一岑也不再说话了,任由消毒水的味道沾染到身上,仿佛也被医院别样的安静感染,在静静地等待一个生命的降临。
过了好一会儿,燕池开口,干巴巴地说:“我回来了。”
沈一岑闭了闭眼,笑着回了一句:“欢迎回家。”
燕池情况特殊,早些年做事太绝,都没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早已是孤家寡人。他一个人走南闯北,结婚之后才在邻市安顿下来,老婆孩子都不是这里户口,顶多一句欢迎回来,哪里还有家?不过沈一岑完全不尴尬,后加了一句:“我现在一个人在春谢里住复式小高层,你看着是和我一起,还是安顿好了去找房子?”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回旧苏定居的,燕池完全不诧异。沈一岑心细,做过挺多让人刮目相看的事情,渐渐的也不需惊疑,反而让人更想依靠他。
他和沈一岑从小住一个院子,老居民区,哥俩好的时候一起干诸如掀女孩子裙摆、爬树捉小鸟这样的坏事,有时候怼天怼地怼到互怼,互相哪儿看都不顺眼,打架是常事,输赢对半开,到现在二十多岁其中一个结婚生子,还会为了争论谁帅而动起手来。
这个人是他在旧苏最后的联系和牵挂,所以理所应当可以把自己的生活托付出去。燕池都无须盘算,主动交代了自己的钱包在哪个口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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