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心。”
越野车逐渐消失在车水马龙中的街道上,贺宇深呼一口气,白色的雾气慢慢消散,他拍了拍落在身上的雪,转身回了公司接待大厅,一天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今年入冬的第一场雪,来的不仅早还异常的寒冷。
天空阴沉灰暗,飘飘洒洒了两天的雪依旧没有停的意思。
阮思行站在一楼阳光房的玻璃窗前,端在嘴边的茶杯冒着袅袅雾气,熏湿了他长长的睫毛。他轻轻眨了眨眼,那水汽便凝成水珠顺着黑长的睫毛滴落在茶杯里。
心理积郁、身体虚弱再加上林浩天射在体内的j,in,g液没有及时清理,导致阮思行无意识中整整昏迷了两天,若不是别墅每天都有人定时来清理,发现了高烧不退的阮思行,估计阮思行已经看不到今年的第一场雪了。
又兀自站了一会儿,阮思行感觉自己像是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突然无所事事起来。
林浩天让他放弃金星娱乐,他虽有万千不愿,却也违背不得。
他以前在书上看过一句话,当改变不了外界的时候,只有尝试改变自己。
为了适应林浩天,他早已将自己改的面目全非。
阮思行觉得有一口浊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让他难受的喘不过气,于是他转过身对靠在沙发上的林浩天说道“我想出去走走。”
明明身体是自己的,他却要征求林浩天的同意。与林浩天的相处实在是太累了,累的他身心俱疲。
林浩天睁开了闭着的双眼,他看着阮思行,阮思行也毫不避讳的看回去。持续了几秒,就在阮思行自嘲要放弃的时候,林浩天开口道:“去换衣服。”
见阮思行上了楼,林浩天食指轻轻敲了敲沙发前的木质矮桌,在空无一人的客厅,他突兀的开口说道:“情况怎么样。”
听着耳中传来的汇报,林浩天单手插兜踱步到方才阮思行站着的位置,抬眼看向北面的林子,片刻后才出声说道:“一网打尽。”
然后他抬手摸了一下耳蜗中如小如黄米粒的装置,耳中枪林弹雨的嘈杂声瞬间消失。
阮思行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的下了楼,林浩天也换了身衣服,收拾妥当的站在门口,那样子看上去轻松又闲适,忽视外面纷飞的大雪,仿佛两人是要出门春游。
杜忠立在林浩天身侧,等阮思行走近,将手中夸张的狐裘长披风披在了阮思行身上。
看到这件雪白的披风,顿时牵扯出阮思行很多不好的记忆,阮思行皱着眉,抬手挡了一下。杜忠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林浩天,林浩天手中正把玩着两颗通体金色的尖头式子弹,从外表看是非常普通又常见的小口径弹,但是能让林浩天感兴趣的东西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林浩天收起了那两颗子弹,抬头对阮思行扬了扬下巴,淡淡开口道:“穿上。”
阮思行忍着内心的反感放下了抵挡的手,什么也没说。耐心等着杜忠半鞠着身子低头为他系好脖领处的细带。
而后阮思行直接推门而出。
林浩天看着阮思行的背影,在原地站了足足有十几秒,才踏出门。
制止了撑着伞跟在身后的杜忠,林浩天安静的走在阮思行身后。
杜忠他站在门外,看着两人的背影沉默一声不发,仿佛想起了多年前的场景。良久,他才收回目光,对身后的保镖说道:“做好准备。”
全世界的雪景大抵都是那样,白茫茫的一片,看多了让人眼晕。厚厚的积雪压弯了干枯的树枝,仿佛下一秒枝干就会承受不了重量,突然断裂。
那么轻柔的雪积累起来,也会如千斤之石般沉重。
树林间铺砌的石路此时已被皑皑白雪覆盖,阮思行呼吸着室外冰凉又清新的空气,放空思绪,什么都不想,漫无目的顺着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走着,山顶别墅渐渐隐没于林中。
手工皮靴踩在松软的积雪上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提醒着他林浩天也跟在身后。
到了分叉口,林浩天立在他身边开口道:“走东面。”
阮思行看着北面已经隐约能看到的玻璃温室,在记忆里回想,东侧好像什么都没有。不过既然林浩天开口要求走东面,阮思行倒也也没什么意见,对于他来说走哪边意义都一样。
林浩天先一步走在他前面,顺着下山的小路也不知走了多久,万物沉寂,只有一前一后皮靴踩进雪地的声音。阮思行看着林浩天,突然冒出了一个可笑的想法,他想如果能一直这么走下去就好了。
又向前走了几步,阮思行突然顿住了脚步,潜意识中透着危机感让他警觉的侧过头看了一眼身侧的林子,只觉眼前有个黑影一闪而过,他还没反应过来,脸颊便传来了一丝冰凉,身后的积压着白雪的树枝便从树木主干上折断,噗通一声掉落在地上。
那是一颗消音子弹,擦着他的侧脸打中了身后的树枝上,如果阮思行没有转头那么命中的可能就是阮思行的太阳穴。
阮思行迅速躲到身侧有半人高的天然奇石后,林浩天几乎是同一时间来到了他身边。
而后不到一秒,前面便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热气顺着轰炸的气流扑面而来,积雪几乎是瞬间消融,周围火光四溅,阮思行只觉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到。林浩天半蹲在他面前,对他说了句什么,大脑还没把林浩天的唇语分析完整,地上便多了一把泛着金属光泽的银色手枪。林浩天举着枪一脸阴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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