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静悄悄的,除了因为老房子的采光问题有点阴暗,完全看不出那晚发生过那么诡异的事情。
刘越点了一支烟,靠在门边,慢悠悠的开口:“好了,我们又来了,你详细说说吧。“
何川海觉得这个情景很诡异,有一种在看神经病发病的既视感。
等了好一阵,刘越才点了点头:“你说的我大概明白了,但这个事我们管不了……你别激动,不是我们不帮你,第一,这件事已经这么久了,不说沧海桑田,那附近也早就不是当年的样子了,要去那找东西谈何容易。第二,这事本来就不归社区和派出所管,就算我们好心帮你去找了,找得到找不到两说,你翻脸不认或者干点其他别的啥,我们也拿你没办法。你看,你还掐过我脖子,这说明现在我们处于一种不平等的地位。 “
“除非,”刘越斯条慢理的抽了一口烟,“你答应我,我们努力去找,找到了,你就得走,离开张嘉。如果实在找不到,我找朋友来想办法送你离开……”
突然间,厕所的气温下降了好几度。厕所顶上的灯啪的一声打开,白炽灯泡从暗到明,然后发出刺眼的光,砰的一声爆掉。洗手台前的镜子哗啦一声就整片碎落了下来,紧接着,厕所那扇用于通气的玻璃窗突然就吱嘎吱嘎的大幅度的开合起来,最后大概是因为承受不了大力的摇晃,木制的窗框哐当一声掉到厕所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耳边又想起了风声,也不知道是心里暗示还是什么,何川海总觉得这诡异的风声中夹杂着类似野兽的嘶鸣。
“给脸不要脸是吧?不给你点颜色你以为爷真怕你是吧?”刘越一声大喊,从兜里掏出那把黄纸,随便抽了一张就往前扔。
何川海期待着能看到什么影视作品里才能看到情景,恶鬼突然浑身燃烧,或者冒出青烟,最不济也应该有狂吼现身。
然而什么都没有,甚至风都停顿了两秒,好像鬼也没明白刘越到底想干什么的样子。
“喂,你的好东西到底管不管用?”何川海觉得额头的青筋都要紧张出来了。这算什么?魔术师说“接下来是见证奇迹的时刻”,结果手一晃还是一双空手?
“操,我又不认识鬼画符。我这还这么多,总有个会管用的吧。”刘越也有点心虚,完全没有了一开始那种胸有成竹的气势。
刘越狠了狠心,把剩下的符一股脑的扔了过去。
何川海思考转身就跑是不是更靠谱。
谁知,丢过去的某一张符,仿佛慢镜头一样悬浮在半空,明明没有任何火源,却自燃了起来。然后,嘭嘭的炸出两团小的火焰,才缓缓的飘落到地上,灭了。
“……你,你把鬼杀了?”何川海一脸震惊,虽然他觉得自己已经处于这种状态很久了。
“我哪有那么残忍,只是给他个小警告而已。”刘越看自己扔的符有效,又恢复了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这样的符我要多少有多少,更何况,对付你,办法多得是……话说,还喊吗?还打碎玻璃吗?你家里人给你烧的纸钱够不够买玻璃赔给人家?”
何川海虽然看不到,但是明显感觉屋里的压迫感一下子降低了不少。
“行吧,一人退一步。我们去帮你找你掉的东西。但是你保证不在扰乱张嘉的思维,也不能伤天害理,不然我就找高人打得你永世不能超生。”
和鬼谈妥了条件,两个人看着一地的狼藉,大眼瞪小眼。最后,刘越想了个办法,把张嘉拖进厕所,假装是喝醉了自己发酒疯弄的。
来不及顾及这套说辞到底管用不管用,两个人赶紧离开了张家。
☆、8
借着去张嘉家“维稳”的借口,刘越带着何川海光明正大的在上班时间翘班。
两个人先是去实地看了一下。当年的事发地已经早已经找不到痕迹,旁边还修建了好几个大型的居民小区。两人又顺着路往桥下逛了几圈,还是一无所获。
顺着路往河边走,何川海突然发现有一点奇怪。之字形的下河路的某个转角处,看似没有可以通往的地方,却有一条模糊的被人踩出来的土路。何川海往远处看了看,感觉就是一片长满荒草的河滩,为什么会有一条看上去经常被人踩踏的道路呢?
刘越和何川海交换了下意见,决定还是去看看。顺着路走过去,居然发现了一个修在半山坡的破烂小庙。
正经的庙门都没有,也不知是哪时候建的。也不像其他的庙,还会有碑文或者简介,这个庙简陋得就只有靠着山坡的山石上有几个雕刻的石像。和尚都是住在旁边自己搭的一个土木结构的房子里。旁边倒是有香烛燃烧之后剩下的灰烬,看来香客还不少,有个菩萨上还不伦不类的批着几块红布。
何川海没有宗教信仰,所以也不知道这是供着什么菩萨。但是他总觉得这里雕刻的几个菩萨跟平时看到的不太一样,但是要他具体说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太出来。
刘越转了一圈,甚至还去借着买香烛找和尚聊了聊天。
和尚也说不清这个庙的来历,说是只负责平时的打扫,初一十五和观音诞带着信徒们念念佛经,做做放生的功德。
刘越东拉西扯的想问问和尚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不平常的事,和尚也只是摇头。
见问不出什么,两个人点了香烛,鞠了躬,也就离开了。
何川海说:“这庙给人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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