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冉听了,却没有一点感激的意思,反而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冷哼了一声:“说道:“我没什么要你帮忙的,也不想见到你。现在棺材里的你也见到了,心愿也该了了,赶紧滚吧。”
吕辛博没有因为施冉的刻薄话语而又任何反应,反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放到她手里,说道:“这是我的名片,有事打给我,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帮你。”
“呵呵,早干嘛去了?现在人死了想起来帮我了?”施冉两根手指拈着名片,仿佛拿着什么垃圾,一面冷酷的笑着说:“我所想到你能帮我最大的忙,就是立刻从这里滚,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吕辛博眼见多说无益,只得同何川海点了点头,无奈的走了。
何川海一直没有说话,冷眼看着两人的奇怪互动。
看样子,两人绝对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从给名片这个动作上分析,似乎又不是太熟。而且,两人躲到这个背人的地方吵架,也是值得玩味的事情。他们到底在争执什么,是何川海最关心的,但是,凭借何川海对吕辛博的了解,想要他开口说出隐瞒的真相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有从施冉方面下手找突破口。
何川海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明明对名片弃如敝履,却在纠结再三之后,还是收进了口袋里的施冉,心内一动。
何川海盯着施冉看了好一阵,一句话不说。
施冉从开始的镇定自若,慢慢的就有点心虚了起来。她避开何川海的眼神,微微侧着脸看着旁边的树干,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做亏心事的又不是我。”
“你这个说法很有意思。”何川海微微的扬了扬眉,微笑着说:“你的意思是,你们两个人之间有人做了亏心事。”
“我没这个意思。”施冉双手抱胸,强作出一副镇定的样子,说道:“你怎么想是你的自由,总之我没说过。”
“是吗?”何川海笑意加深,双手插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的话却寸寸紧逼:“我刚刚明明听到你们在争执,内容嘛,我就不详细说了。看你对他的态度,明显是他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但是是什么事情呢?让你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背着所有人,悄悄跟他躲到这里来吵架?”
施冉嘴唇抿得死紧,一个字也不说。但是看得出,她很紧张,甚至有些愤怒。
何川海看她表情就知道这个问话方向不对,于是干脆的改变了策略。
“你不想说也可以,我们大可以玩玩读心游戏。”何川海找了个花坛边的石凳,掸了掸上面不存在的灰尘,斯条慢理的坐了下来,甚至翘起了二郎腿。
施冉眼珠一直追随着何川海的动作,看着他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阵阵发虚。
“从你们的对话,我可以推测出,你跟吕辛博认识,但是因为某些事情,关系并不太好。从你们刚刚的对话推断,是他做了什么你并不乐见的事情,惹恼了你,才让你对他连见面都不愿意。但是,从吕辛博的表现来看,他不仅对你的恶语相向毫不介意,甚至把姿态放得很低的称‘愿意为你做任何事’。”说道这里,何川海技术性的停顿了一下,交叉的双腿换了一下方向,才微笑着说:“从上述推断来看,你猜我会觉得你们本来就相看两厌,还是在某件事情发生之后才关系恶化的呢?”
施冉皱着眉,仍旧死死的抿紧嘴唇,不肯说话。但是,她不知道,她微微颤抖的嘴唇和飘忽闪烁的眼神,早已经落入何川海的眼里,她此刻非常心慌,何川海一眼就能判定。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往日关系亲密的你们形同陌路。而且,不会是小事情,因为你是一个知识分子,能让你说出‘不要脸’、‘滚’之类的字眼,肯定是吕辛博做了一件不可挽回,而你又无法原谅的大事。”何川海笑了笑,用手指规律的敲击着石凳的边沿,继续说道:“是什么大事呢?大到让不该出现在殡仪馆的吕辛博不仅出现,还找到你。你说,我会不会觉得跟躺在冰棺里的孔任志有关呢?“何川海敲击石凳的频率随着语速越来越快,最后“喀”的一声脆响,终于敲断了施冉最后的心理防线。
☆、9
出乎何川海的意料,施冉这一次并没有歇斯底里的哭诉何川海冤枉了自己。她整了整自己黑色的衣领,脸上浮现出一种甚至可以说是狠毒的笑容:“你说了这么大一堆,无非是想告诉我,我跟刚刚那个男人联合起来,杀了我自己的丈夫。警官,我要告诉你,你不仅错了,还错得离谱。所有人都是这么自以为是,包括我自己,所以,每个人迟早要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价。”
施冉讲了一个故事,一个简直可以说有些残酷的故事。
施冉跟孔任志是经人介绍相亲认识的,当时孔任志还是个才从美术系研究生毕业的小青年,没工作,没存款,施冉却被他腼腆而忧郁的艺术家气质深深吸引,不仅跟他谈起了恋爱,还帮他在自己的学校找了份工作。
两个人一个外向,一个内秀,一个喜欢高谈阔论,一个善于耐心倾听。施冉觉得孔任志简直是自己命中的白马王子,和自己就是天造地设那样的般配。特别是有了小新之后,施冉更是觉得自己的日子可以说是圆满了。
一切都可以说是完美的,如果,没有那天看到的那一幕。
本来带着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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