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虽然刘越的这个推论有点牵强,但有目标总比漫无目的好。
刘越又跑回街道档案室去找资料。何川海想了想,跑到了民政局的社会事务和民间组织管理科。
这次,明显何川海更靠谱了一些。这个名字特别长的科室有一项工作是记录管理区域内的地貌名称,风土人文。于是,何川海假公济私的要到了那个时候的过江大桥下的反应当地居民生活情况的老照片,还有当年的市政道路规划图。
于是两个人拿着手机里翻拍的照片跟报纸上的照片又跑到了大桥下,一边溜达一边对比找位置。
时过境迁,滨江路还是那个滨江路,但是从规划到建设,都完全改变了样子。车道从原来的两车道变成了四车道,隔离带再加两边的人行道的拓宽,就算拿着图纸,两个外行还是一抹两眼黑。
两人一边看一边走一边争论,刘越还找了个不小的树杈子,时不时的路边的花坛里拨两下。
何川海觉得刘越有点魔怔了。子虚乌有的事情也弄得格外认真。且不说那个白点真的就是那个戒指还是只是印刷的问题。就凭两张照片来找丢失了十来年的一个戒指,真的就好比在大海里捞针,还是绣花针。
但是自己这种放着正经班不上陪他疯又是几个意思?
何川海觉得自己心里有很多想法,很多疑问,很多的不理解和不以为然。甚至不止一次的在心里吐槽自己,更吐槽刘越。但是,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行动上还是义无反顾的跟着那个看上去就不太靠谱的人的步伐,一直向前。
那种若有似乎的烦躁又一次出现,何川海忍不住又皱起了眉。
“喂,你看那是啥。”走在前头的刘越突然回头朝他喊了一声。
刘越举着树杈子指着的是横向的滨江路和纵向的过江大桥的交叉处,有一节从大桥下到滨江路的石梯。而石梯的最下面,若隐若现的有火光。
何川海和刘越互相看了一眼,立刻朝石梯下头跑去。
走近了才看清,靠近角落的花坛里,居然是两只还燃烧着的蜡烛和三根还冒着青烟的香。仔细看,旁边的泥土里还有烧过纸钱留下的灰烬。
今天并不是什么清明或者中元节,而时间也是傍晚六七点,天都还没有完全黑。到底是谁在这里烧纸钱呢
何川海拿过刘越手里的树杈子,把纸钱的灰烬拨了拨,里面居然是厚厚的好几层。何川海想了香,说:“从痕迹看,这并不是有人偶然在这里烧纸。这下面还有被雨水泡成团的灰。而最上面这个是干的。”
“你说是什么原因让人在一个虽然人少但是车来车往的马路边烧纸钱的?“刘越笑了起来。”如果要我说,因为今天是这个人的生祭或者死祭。而这个地方,就是这个人死亡的地方。”
就是这儿了。
两个人很快决定把手机上的电筒打开,以烧纸钱的地方为中心扇形往两边的花坛里找。
直到刘越饿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表示再也干不动了,两人还是一无所获。
何川海质疑刘越这个思路就有问题,一切都是在巧合下的臆断猜测。
“巧合?“刘越也不怕脏的坐在泥巴地上,喃喃的重复着何川海的话。
“难道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你碰巧在街道找到一份当年的报纸,又恰好报纸上有个白点,然后我去民政局刚好找到规划图,而今晚这里刚刚好有人在烧纸钱……”何川海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小了小去。一个巧合是巧合,多个巧合,就有点暧昧了。
“无巧不成书。“刘越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如果这无数的巧合是冥冥中注定,那你猜,戒指会碰巧藏在哪里?下一个巧合,会是什么?“
话音刚落,角落的蜡烛颤颤巍巍的燃烧到了生命的尽头。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
刘越嘿嘿嘿的笑着从何川海手里拿过树杈子,指着蜡烛说:“如果戒指不是在这里,我就直播吃翔给你看。”
何川海翻了个白眼,拿出手机打开电筒照亮,看着刘越把蜡烛杆子拔起来,用树杈子粗的那头在地上开始刨。虽然他一点也不想看刘越直播吃翔,但是他也觉得十有八九这戒指还真就在这儿了。
可是,刘越又是刨又是筛的弄了半个多小时,把每一块挖出;来的大点的泥土块都捏散了,也没有找到疑似戒指的物体。别说戒指了,连个除了石头泥土之外的垃圾都没有。
何川海看着有点泄气的刘越,干脆把手机递给他,自己拿过树枝开始刨。
不知道想到什么。何川海突然停了动作,抬头看了看刘越,说:“也许,戒指不在蜡烛底下……”
不等刘越反驳,他转头指着纸钱的灰烬:“而是,在这里?“
也没有等刘越发表意见,何川海直接把灰烬都扒拉开,刨了起来。
明显老天更眷顾何川海,大概埋头挖了十来分钟,就见他捏着一个满是泥土但是仍然看得出是个环状物的物体问刘越:“你说,这玩意就是老李戒指的可能性有多大?”
刘越接过戒指,一边小心翼翼的扒拉上面的泥,一边说:“我比较关心,如果我把这玩意拿到首饰店让人清洗,他们是会狮子大开口敲我一笔竹杠,还是直接让保安把我拖到门口打死。”
☆、10
戒指是早年间很流行的自己打的银戒指的样式。粗粗的戒圈,面上是几个像眼睛一样的图案,一个一个连在一起。洗干净的银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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