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瞅瞅外面,喊了声:“你回来啦!”
王俊凯啊了声,问有吃的没。
“锅里有粥!”
“我想吃肉。”
王俊凯边说边往卧室走来:“你打扫房子了?”
“是啊。”
他应了句,动作比大脑快,就这么打开盒子。
王源:“……”
王俊凯刚好停在房门:“陪我出去吃饭。”
王源傻愣愣地问:“这什么?”
“……”王俊凯停在原地,显然也有些无语。
“怎么乱翻我东西?”
“不是……”王源百口莫辩,同时心里涌起一阵奇异的雀跃。
王俊凯表情责怪却没有伸手夺回。他甚至走到王源跟前单膝而跪,身上还套着笔挺正装。
“我……我,你,王俊凯啊,节哀顺变。”王源支支吾吾半天憋出一句寻常安慰。
他的爷爷算是寿终正寝,活到那么大岁数,老来享尽儿孙福,闭眼时神情安详。王源却还是为他难过,但是刚刚发现的惊喜却让他的表情显得不伦不类。
王俊凯难免一笑,抿唇时带了点窃喜。
“这……”王源试着套进无名指。
他便哭笑不得,这也太主动了吧。
“什么时候买的?”
银戒有些紧,王源第一反应就认定是冷战期间,王俊凯打算拿来服软求和的,不清楚自己手指具体尺寸,只能凑合买。就算这样,王源还是情不自禁地内心狂喜。
可是王俊凯却告诉他是很久之前。
很久以前买的。
久到王源都要忘记他们经历过一次何其惨烈的分道扬镳。他曾以为不会再和这人产生任何联系,更不可能走到现在。这个男人在他的16岁无限美好的年华,以极其强势的姿态闯入,也是这个人,在那么久远之前,甚至两人的将来看不见希望和确定,想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他。
——这一次我陪你到底。
“你傻啊……”王源心里翻腾着各种疑问,搅得思绪如麻,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声音,几乎就要不顾一切。
王俊凯没有丝毫起伏和忐忑,历时数十天的拉锯战,终于在这一刻消融。他想起爷爷生前的话,不由眉头紧蹙。
王宅后院种着成片的娇艳玫瑰,王俊凯有一次好奇进去过,不慎被刺到。但都是小伤口,王俊凯不怎么在意,反而打算摘几朵回去放着。爷爷那段时间,精神好了点,见他咬着手指进门便笑。
“你奶奶特别喜欢这些玩意儿。”
王俊凯只见过奶奶的照片,就没回话。
“后来我没注意弄破手指,她责怪我太不小心,然后把外围一圈的花全剪掉了刺。”王麟转动着瓶子里,枝干已被修剪整齐的玫瑰,“可是少了刺,他们就很难存活。”
“爷爷这么说并非让你把刺都拔掉,而是只把尖锐转向外面不好么?”
王俊凯抬手掸了掸花瓣,新鲜露水坠落桌面。
他读懂了潜在意思。
如果他住在你心里,那就把柔软留给他。
“我是傻啊……所以你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王俊凯凑过去,将吻落在王源额上。
那一天晚霞温暖的光,连同王俊凯的亲吻落进心底,就那么悄悄走过几度春秋,王源在第三个年头当上心外主治医生。共事过的同行对他评价均是极高,冷静从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专业知识过硬,下刀准,毫不迟疑。
医院里多得是少女心泛滥的护士和年轻病人对他芳心暗许,不到三十岁的主刀,前途无量,性格温和,笑起来特别可爱,据说是为了家人才从首都调任到这边……主要是长得帅,偶尔戴上无框眼镜,太他妈可口了。
可是时间久了,他们就知道王医生已经成家,哀嚎的同时也感叹,这种优质男人,果然不可能是单身。
王源脖颈挂着一枚银戒,远方有他的爱人。
第三年冬天,g市降下百年难得一见的雪,尽管小得足以令北方人民仰天耻笑,南方人民依旧乐得仿佛脱缰野马。
王源拍了小视频发给王俊凯:“你看我这里下雪了。”
王俊凯读懂他的情话,忍不住一笑:“我这里也是。”
两人身在不同的城市,同时抬头看无处寻觅的飘雪。
四月初,一场瘟疫般的流感悄然扩散,g市作为重灾区,自然全城戒备。王源所在省立综合医院,接收了第一个病例,承受的压力可见一斑。政府和民众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甚至全亚洲都在跟进报道。新型流感致命率太高,医护人员每分每秒都像和死神搏斗。
王源出入都戴起了口罩,消毒做得更加细致。
第三例是他们医院的一个护士,王源心有余悸,那是前天与自己聊过几句的女孩子。他去看过几眼,大好青春的年轻女孩被病痛折磨得不似人形,王源难受得鼻酸,收拾起心情回到自己的岗位。
年前父亲心梗发作做过手术,王源在介入室亲眼看他半只脚踏进去却无计可施,最终好歹福大命大。如今父母整日担惊受怕,让他务必万事注意,每天一句叮嘱,怕就是儿子有什么闪失。
工作依旧井然有序,王源忙里偷闲走出室外晒太阳,摸手机想听王俊凯说说话,那边却像心有灵犀。
“今天有阵雨,带伞了么。”
附带一张照片。
王源回到:忘带了,不过没事,阵雨应该很快就停。
王俊凯不知在忙什么,没回了。
五点多果然下起一场雨,王源暗道王俊凯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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