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衡昀晔微笑着过来推冉沫弥:“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们得加紧时间。”
“什么地方?”冉沫弥诧异着问衡昀晔。
“等你去了,你就知道了,得抓紧时间。”衡昀晔故弄玄虚的说:“带拐杖,别带轮椅,那里没有轮椅走得专门通道。”
冉沫弥诧异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感觉,有那么一丝的悸动,千言万语到了最后就是一阵叹息。
“小边边。”衡昀晔搭上他的肩膀,笑着说。
边城狐疑看了衡昀晔一眼,仿佛看见鬼一样:“虽然本人觉得你刚才超他妈的爷们儿,但是本人不吃你那套,说吧,有事说事。别套近乎,刚刚谁说不认识我来着。”边城傲娇的看着他。
“谁说我不认识你啊,你是我最亲爱的最孝顺的全天下第二帅气的孙子啊。”
“难道不是第一吗?”
“第一当然是你爷爷我了。小边边……”衡昀晔套近乎,揽着他的肩膀,一脸讨好的微笑。
冉沫弥扶额,衡昀晔一定又有鬼主意了。
“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以为你爱上我了呢?我是直男。”
“小边边……”肉麻的一声。
“你他妈的说人话。”
“孙子,把你的车借我,我的车被白月光开到不知道去哪儿了,估计是去了泰国。”
“不借,借给你了,回家准被我爸抽死。”
衡昀晔把手指关节捏得咯咯响:“你不借,现在就被我抽死。”
边城被他威慑了:“你让白月光那小可爱给你开过来不就行了吗?”
“爷爷赶时间,你只有十秒钟的时间点头。”
边城把心一横,捂住自己的眼睛,把钥匙丢给衡昀晔:“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滚蛋。”
衡昀晔把冉沫弥抱上车,开跑了。
十分钟后,边城鬼哭狼嚎的冲着宴会喊着:“爸,我的车被偷了,让衡家赔我一辆新的敞篷车,这次我要劳斯莱斯不要法拉利……”
苏格尔与楚十八被他的演技感动了!
……
……
车走到山腰的时候伴随着烟花阵阵冲上天空的璀璨,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圣诞节来临,天空中飘着点点的雪花,宛若迷梦一般,从天空中坠落,轻飘飘的,宛若流莺飞舞。扑朔着,挣扎着,飞舞着。
山腰上飘着柔软的雪,紧接着大雪纷飞,纯净,美丽,冷清,苍白。
冉沫弥突然觉得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就是生命之中突然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份喧嚣,不再是那么安静,窗外的人与物向后倒去,他以前坐在车里,看到的都是窗外的风景,那些香樟树的叶子青了,那些银杏树的叶子黄了,那些柳条抽出了新芽,那些路边的小花开了,那些梧桐树的叶子落了,那些行人都累了……
一幕幕,都在他面前略过,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坐车不看车外的,从来没想到过自己坐车也有自己的世界,他从前都活在那些不属于自己的风景中。
如今他有了自己的风景,自己喜欢的,爱的,很有乐趣的,随便的说说笑笑,吵吵闹闹,岁月喧嚣,真好……
忽然感觉苍白的生命被一点点的填满,占据,然后标绘出不同的色彩,那种色彩叫做人生。
“我跟你说,我小爸爸查了天气预报了,说今晚大别山北段会有大雪啊,游客都下来了。”
“我小爸爸还说这场大雪会下几天,所以咱们就得多逃几天的课,连二狗子的课都得逃,你别这样看着我啊,二狗子虽然很厉害,但是他不敢挂我科的,你每次考试都能满分,所以你就不用担心挂科了。”
“你怨我也没用,现在是骑虎难下了,你上的了贼船,下不了。”衡昀晔得意洋洋诡计得逞的微笑着。
“你不是感冒了吗?”冉沫弥的表情依旧很冷,非常冷,冷到了极致,眼中有水光,可是表情却一如既往的冷淡优柔,给人一种非常梦幻的感觉。
“再感冒也得陪你看下雪啊,反正你也没提过你喜欢什么?给你买礼物,你又不要,带你去玩,你又不去,看下雪又不要钱,你的愿望总是太简单了,简单到可以忽视的地步了,所有的人都可以忽视,我不能忽视,就算小得如同针眼,我也得记下来不是吗?”
忽然之间,冉沫弥找不着话了,不感动是假的,当一个人内心非常荒芜,感情极度缺乏的时候,那么他就会非常冷淡,以表面的冷淡来遮盖内心的荒芜,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一片荒芜之中下起了甘露,荒芜到了极致土地变成了绿洲,再怎么冰冷的心也会有温暖,尤其是那种很少有温暖很少被重视的人在某一天被捧上心尖上,成了珍宝,那这种感动就会如影随形泛滥的不可收拾。
就像冉沫弥这种人,很难想象他眼中有泪光是什么样的,连冉沫弥自己也想不到,可是衡昀晔此刻看到了,依旧是表面非常冷淡,欺霜压雪的冰冷,遗世独立的孤傲。眼神却是三分柔三分冷三分的温情一分藏着找不到的感动。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放弃了什么?如果你牵了陈小姐的手,说不定将来在商场上有她家族的支持,你将得到多少人所没有的资源。”
“不牵,我这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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