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张凡被一列火车扔进了车水马龙、高楼林立的大城市之后,就彻底蒙了圈。
环顾四周,他走到了街角一个打着算命旗号的中年人面前停了下来。
“朋友,算命还是看相?”算命的也与时俱进,身上西装笔挺,没有了黄褂跟墨镜,倒是‘算命’这个二字招牌还没抹去。
“我想问个路。”张凡笑道,他那温柔的笑容容易让人亲近。
“问路?那就测个字吧,刚刚开张,要不我给你算算。”老算命的自然是逮到客就不会放过,问个路都能让你测字,很显然是不想放过张凡了。
张凡倒没有觉得被算命的戏弄了,哪儿有谁问个路还要测字,不过性格温和的他没有计较,反倒是坐了下来,用算命的放在地上的粉笔,写了一个笔力干净,端正大方的楷体字:命!
这个字是他接触相术以来,学的第一个字,也是他穷究至今,也在求出解答的一个字。
他用这个字问过师父,师父什么也没说就撒手人寰了,他老丢了性命也没有给张凡答案。
现在,他用这个字问眼前这个算命的,倒没有希望他能给出答案,只希望能听到不一样的解释。
算命的看了看张凡写的字,然后摸着自己下巴上的小胡子,若有所得的开口说道:“嗯,从这个字可以看出,朋友一生,富贵不临,贫困一生啊!”
张凡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解释,有些惊讶道:“真是新鲜,这怎么说?”
“城里有句流行话,有钱任性,没钱认命。朋友是认命之人,何来有钱啊?”
“城里人真会玩儿。”
就在这时,突然一辆黑色雪佛兰停到了路旁,从车上走下来了一个英姿飒爽的青年,他穿着一件黑色呢绒大衣,走向了张凡。
“表哥,我来迟了。”
张凡见到任阳,随后他起身准备离开,却被算命的立马抓住,然后索问道:“朋友,测字二十。”
“我来给吧!”
任阳见状,立马拿出了钱包,准备替张凡付钱,但是却被张凡一把抓住。
只见他转身对那位算命的说道:“先生你山根发黑,疾厄之兆。老话说消财免灾,我这钱,你可要不得。”
“嘿,好小子,到底是你是算命的,还是我是算命的?要你来算我,难不曾你想赖账?”
“先生耳青目浊,早年丧父;司空晦暗,青年丧母。印堂蜡黄,眉气叉走,中年走上弯路,事业一败涂地。而后三年,学三分骗术,财帛宫高亮,财气亨通,时来运转。然,今下山根发黑,灾厄缠身,破财,可免灾。”
张凡这短短几句话,却是句句说到了算命的心坎上,令他心颤。张凡所说的,竟然一字不差。
他年幼的时候,父亲就死了,到了青年之时,母亲也郁郁而终。后来继承的家族事业也倒闭,人生跌入低谷。
还好在这时候,他遇到了一位贵人,一个外出游历的麻衣相士,学得了一些皮毛。没想到通过一些简单的骗术,忽悠了几位老板,竟然还真让他赚了不少钱。
不过从今年开始,他的运气又开始不好,到现在只能重新回到大街上摆地摊。他相信他的骗术能够再骗到几个傻帽儿,却不想今儿遇到了张凡,一语道破了他的一辈子。
他与张凡素不相识,可对方却将他的一生说得明明白白,一字不差,而有些事情,就连他最亲密的老婆都不知道。感觉张凡就像是亲眼见证了他的一生一样。
“你,你会看相?”算命的开始对张凡另眼相看,现在他知道,张凡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子了。
对此,张凡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对方继续说道:“现在我的钱,你还收吗?”
不仅仅是算命的,就连张凡的表弟任阳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这位远房表兄,他可不记得自己的这位表哥会算命。
不过任阳没有道破,而是看自己的这位表哥到底想要作甚。
结果万万没想到,那个算命的听后,竟然毫不犹豫地从身旁的皮包里面抓出了一叠钱出来,大钱小钱,厚厚一叠,看上去少说也有一两千。
算命的没有犹豫,当即将身上的钱全部拽给了张凡。
“师父说,今年我有贵人解救,看来他没有骗我,你就是我的贵人。既然是破财免灾,还请先生为我处理这些钱财。”
算命的十分惶恐,一旁的任阳却是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自己的表哥三两句话,竟然反倒让算命的将钱全部送了过来。
这算命的曾拜师与一名外出游历的麻衣相士,那名相士离去之前,告诉他三年之后,必有贵人解救。如今张凡的出现,无疑验证了他师父的话,于是这算命的才毫不犹豫,送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
张凡接过那厚厚的一叠钱,然后笑了笑:“既然你我相遇,便是有缘,我可以帮你破了此灾。”
张凡说完,拿着钱跟着任阳上了车,离开前,那个算命的大叔还十分恭敬的送走张凡。
此情此景,看得任阳是哑然。
“凡哥,高啊,你什么时候学了算命,这手段太牛逼了,竟然反倒让那算命的把钱恭恭敬敬的送给你。要不你教教我,让我也去忽悠一笔钱回来。”
任阳倒是激动得很,不过张凡却一脸淡定的坐在副驾驶上,拿着手中的一叠钱,在思考着怎么用出去。
“凡哥,请我到酒吧玩玩儿呗,刚到城里来就赚了这么大笔钱。”任阳倒不是缺钱,好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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