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不知道铁捶咋神秘样,道:“你们这是咋了吗,有事瞒着我?”
铁捶与众人对视一眼,道:“大哥,俺铁捶不太会说话,但俺知道一个道理,这个世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老子当了八年兵,要不是遇到了大哥,现在还是一个大头兵呢,那之前卖了八年命,要是哪天战死了,老子都不知道这条贱命是卖给了谁,五年前咱给柴家打天下,三年前咱给赵家打天下,鬼知道过几年又为谁打天下,你们说说,这条命要卖给谁才值?”
陆飞一愣,心道:没想到这铁捶还有这样的想法,十足的不安定份子,不愧是老子带出来的兵。
那边年岁最大的曹克明闻声也哼了一声接着道:“你还好,我从军二十年,先事汉北汉,后事大汉朝后汉,再事周朝,如今又成了宋将,城头变换大王,我是几起几落,当初若不是和你们在一起,没准还越混越回去了,无名一生,想想都窝囊。”
陆飞一脸疑惑的从众兄弟脸上掠过,试探着问:“你们这是咋了?感怀人生来了?”
罗成是四人之人最有学问的,他道:“大哥,你知道甚叫前事不忘后师之事不?”
陆飞白了他一眼:“班门弄斧,显得有学问是吧,有屁放。”
罗成嘿嘿一笑道:“数十年前,朱温杀唐皇立大梁,不久,李克用杀梁皇立大唐,再有石敬塘诛唐皇立大晋,皇位还没稳,郭威就屠了晋皇宫而立大周,三年前,咱赵官家大兵围城将周帝赶下皇们立了大宋,短短几十年间,五代反复,而且这每一代的皇位交替那都是杀得晕天黑地,几十名皇帝抢得头破血流,你们知道吗,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知道是甚不?”
铁捶一折桌子道:“都他娘的是手握重兵的大将。”
陆飞心中狂喜,窗户纸就这样被人捅破了,但还是一脸疑惑的道:“你们到底想说啥?”
曹克明看看众人道:“大哥,你没发现你现在在军中的地位日胜一日呀,不仅你的捧日军左厢,右厢的人也都想送这调,还有另外三军,都在暗地里对你敬若神人哪,你从军不过一年,现在就已经职掌两万大军,你有啥想法没?”
陆飞明知故问:“啥想法?”
铁捶急了,一咂嘴道:“嗨,这费劲的,大哥你要不造反,这里里外外得多少人替你着急呀。”
陆飞故作惊讶的慌忙站起来,捂住铁捶的嘴,沉声道:“我操,你小子想害死我。”
铁捶推开他的手,急道:“别这么大惊小怪,隔几年就有个不要命的去抢皇位,这都成惯例了,你不动手,迟早有人动手。”
铁捶道:“那俺哪知道,以俺这些年的经验来看,谁先扯起旗子谁有利,这叫啥,罗成,你说。”
罗成用一个很肯定的表情道:“先下手为强,竖起黄龙旗,不怕那些想升封侯拜相的人不来,迟一步,这些人就站着别人的旗帜下了,大哥,你想过这事没?”
陆飞恨不得也学着铁捶拍着桌子说:老子就冲这来的。
陆飞一脸难堪的道:“你们都这么想?”
话一落音,四兄弟都一同站了起来,拱着手压着声音道:“兄弟同心,齐力断金!”
虽说陆飞是真的兴奋不已,可还是一脑门子汗,这天气也真是热,屋里也闷,他扯了扯领口,道:“这可是玩命的事,你们咋看起来就跟唱大戏似的。”
曹克明嘿嘿一笑道:“大哥,你久在唐国不知中原事,改朝换代在中原一点都不新鲜,谁手里要是有个三五万人马,他若还不造反,别人真替他着急,前朝大周,郭威将军,他那帝位来的比捡的还容易,一万多人把皇宫一围,见人就杀,第二天,他娘的就改朝换代了,唱大戏也没这么轻松吧。”
陆飞听说过这事,只是内情不了解,又问道:“前朝那么大旧臣旧将还有边关的大将都心服口服的承认新朝?”
曹克明挥手道:“这都不是事,只要占了京城,京官不足虑,当年郭威将军的做法最直接,不同意就让他们去给先帝陪葬,杀人杀得那叫一大场面,比去年的三川口都可怕。”
陆飞直咽口水:“这些京官可都是风骨傲然的读书人,就这样屈服了?”
曹克明不屑道:“啥风骨,血淋淋的大刀往他们脖子上一架,让他背三字经他都不敢背千字文,背得那叫一溜。”
陆飞有些心动了:“那,那边关的重将呢?那可是拥兵十几万呀。”
曹克明这时也不以激动了,边关重将才是最主要的对手,一个光复河山的借口,所有人都抢着回京城抢皇位。
曹克明道:“边关是难了些,但有一点,历年出征在外的军队,官家从来不让他们征足粮草,更不让他们就地征粮,只准军中留够十五日存粮,其余的按日子送过去,边关兵将再多但钱粮全都在汴梁,不光是这些,大部分禁军的家眷也都在汴梁。”
铁捶忙道:“大哥,干吧,趁着你现在风头正盛,玩就玩大的,这回俺给自己卖命。”
罗成也急了,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大哥,别犹豫了,这可千载难逢之机。”
陆飞是真犹豫了,太急了吧,这还什么都没准备,作弊器火枪还只是个图纸,几乎啥也没有呀,就这么贸然动手,真有机会?
一看陆飞难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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