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郑澜搂住人重新坐下:“用了些伎俩,先把今日值守的侍卫长换成我曾经的手下。再和刺史提前串好说辞,让他在你昏迷后,上奏讲明你曾已受严刑拷打,希望可以免过受罚。”
君颐点点头,明白这被只言片语带过的内容,却是郑澜几天几夜奔走筹谋换来的结果。一面要精心布局,另一面还要防止被人认出来,时间紧迫,态势逼人,其中艰辛自是都吞到肚子里,在心爱之人面前也强撑三分薄面。
君颐眨眨眼将涌上来的一股温热憋了回去,换了话题:“我们是去哪?”
“回家。”郑澜笑道,“师父那里已经说好,等你改日养好伤再去拜访。”
君颐回想起在大殿上的表现,捂脸长叹:“那日,我与那群老头辩论的时候,本想说军饷,又想说粮草,最后说成了军草……我还有好多口误,好丢人啊……”
郑澜大笑出声,捧着他红透的脸,将他遮住面颊的手拿下来:“无妨,你那副舌战群雄的样子,大家只会记得你的英勇,不会记得这些小错的。”
“你在?”君颐奇怪,听上去郑澜怎么像在现场。
郑澜点头:“不放心你一人去,只好扮作大殿外用针刺你的那个侍卫了。”
君颐有些激动地反抓住他的手:“你怎么不告诉我?”
郑澜莞尔:“你当着我的面,可能就不会那么用力地夸我。”
君颐“噗嗤”一声笑得更开心了,把玩着郑澜满是粗茧的手,终于问出了他想了很久的事情:“你真的不再做回烨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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