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床後,就走到帐篷一角的大水桶前,盛了点水洗漱,也顾不上抹身洗澡,便将就得拿过放在桌上的大饼吃起来,他几乎整天没吃东西了,虽然大饼既乾又硬,绝对谈到上美味,他也狼吞虎咽地吃着。
暂时解决温饱问题後,程斌就坐在床塌上,闭上双眼,以期感应之前危急之际身体爆发的灼热能量,那种身子微暖过後,似乎每个细胞都涌出无穷力能的感觉令他难以忘记,既好奇又他难以忘怀身怀力量时的强大。
——冥想……冥想……
坐得脚都麻了,他还是没有在自己的身上感到任何特殊能量,只是愈冥想愈困。难道中那些盘息内省感应能量的方法都是错的?想了半天,他才得出这个结论,顿时自觉白痴,居然去相信中的情节。
他只能换个正常的方向思考,沉吟良久,突然睁大浅棕色的双瞳,拍了自己额头一下,恍然大悟,这个能量属於这个骑士身体的,就一定不是魔力,只能是一些独属於战士的能量,那麽要战士冥想出能量,不是强人所难还是什麽!?
想到这裹,他便起身溜出了帐篷,发现自己这个小帐篷地处军营的边缘地带,帐篷旁边竟堆放着箭矢等战争中的消耗品,程斌微眯起双眼,猜想自己这个少年骑士居然是被安排看守战资的,这麽重要的任务交给他,看来身躯的主人能力不错。不过,这裹最合他意的就是很少人会接近这裹,他大可以在帐篷外的空地锻练身体。
属於战士的能量,或许只能在身体运动时才能发挥出来。
他的铁剑早就没了,而之前在战场夺下的大刀也留在森林中,现在身上半件武器也没有,只能练一些拳脚功夫,当下就耍起了自小学习的军体拳,这套拳法是当年父亲怕他被人欺负才教给他的,想不到现在竟然用在这裹。
屈臂、勾击、换步……
一套军体拳的套路慢慢使了出来,程斌嘴唇抿得紧紧的,全副心神都在拳法上,他在“前世”并没特别显眼的才能,不够别人聪明、不及别人天赋好,只是凡事用心专注,认真对待而已。
身子慢慢就热了起来,程斌心中狂喜,却又连忙收慑起情绪,继续运行套数,肘击、勾拳、踢脚的威力也出来了,带着一股灼热的煞气在空气中激荡着。
他感受着暖暖的气息在他体内流淌,随着他的攻击,散发外放,在瞬息间便把他的攻击力提升不少。
汗水一滴滴滑落他的脸庞,他却感到全身舒畅,淋漓尽致地发挥这套他从三四岁便开始修习的拳法,是他从没有经歴过的境界,不自觉间,就一遍又遍地持续下去。
这种能量似乎是由身体中各个细胞产生的,在他感受到体内微暖时,就是浑身暖起来,而非某一部分或是中提到的丹田中散发出来的,所以程斌猜测这种能量极有可能是分而散在ròu_tǐ各部分内,只有他专心致意时,才能发放出这股能量的威力。
想着想着,程斌已经练到第十二次了,额角的汗水不绝滑落,蓦地,他浑身剧痛,那股能量竟枯歇了!然而,他那套军体拳却只练到一半,招式因为浑然全通的关系,所以突然停止,很有可能会造成气息不稳,严重的更会受伤。孰知,在他想着是否继续练习时,体内的能量已枯歇了,他却继续打着套数招式,一时之间,能量供应不及,他却下意识地不停抽取能量。
果然,程斌只觉浑身剧痛,皮肤竟渗出血珠来,只能惨白着脸倒地,在地上痛苦地打滚着,半响,他只感到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程斌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後,他因为过度使用能量,身体超出负苛,所以一直都在昏睡。
彻利文的医务所只是临时撘建,开战不久已经堆满了伤者,甚至大部分士兵都是睡在地上,待医生治疗,一些水系魔法师也被收调来帮忙,不过总共只有十多人的医疗小组相对受伤的人还是有点不够看。程斌就是被伤者的嚎叫声吵醒的,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彻利文士兵捧着自己的断脚在他身旁叫着,那断口在战场上明显被烧过,暂时止了血,但是那种痛是人也受不了,所以他一被送入医疗所就开始叫痛,希望得到尽早的医治。
程斌醒来时只觉得全身都累得很,又饿又渴,好半天,他才弄清楚这裹是什麽地方,原来是利特来探望他时,发现他倒在帐篷外的地面上,就把他扛到医务所让人照顾,并嘱同是在医务所疗伤的士兵待他醒来後,便告诉他这回事,以及让他不要再狠练战气。
程斌知道後,不禁暗骂自己不晓得适可而止,不过从利特的留言中他终於知道身体中那脱能量叫“战气”,也算是这次昏倒唯一的好处。其後,他先向医务所人员处取来食物和清水,急切地吃後,他差点就热泪盈眶了,毕竟他已经三天没吃东西,正饿得胸贴背似的。
吃饱後,程斌坐在医疗所的一角,再去拿了点外伤的药,打算自己处理身上的伤口,那天麻痹过後,他没有理会那些小伤口,只顾着计划将来的事,以及尽早练出那“战气”,没想到昏迷几天,那些伤口部分都结痂了,然而因为前几天又是水淹、又是火攻,还在泥地草丛滚了不知多少次,他的伤口大多都肮脏得很,更有一些连着灰泥结痂,他只好忍着痛把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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