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发现他不对劲的还是他的大胸舍友。
自从他得了抑郁症后,俩人接触就不如之前紧密,在舍友问他是不是喜欢上谁时,他害羞地承认了,并随便指了个女孩说是她。
所以舍友一开始看到他状态不好,以为是害了相思病,调侃了他几句,就没再管他。后来舍友失踪了几天,等回来时见他瘦到脱水,赶紧强拖着他去了医院。
医生给了抑郁症的诊断,怀疑是之前吃的药物导致,让他停了药。
他一开始还不情愿,说那药物是治病的,怎么会导致抑郁症呢?还是他舍友强行逼他停药,把他的药都扔了出去。
“停了药之后情况就好多了,可能真的是那个药物的副作用。”
患者戴着厚厚的眼镜,穿着圆领t恤和牛仔裤,面貌身材都没什么特点。现在他已经毕业,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齐汾问:“什么药?”
患者思考了下:“氟……什么的。”
齐汾:“氟哌啶醇?”
“对对。”患者点头,“就是氟哌啶醇,白色的小片片,放在瓶子里。”
齐汾纳闷:“那是治疗精神分裂的药物,为什么会给你开这个药?”
“我去的是那种私人诊所,在一座居民楼里,特别破。现在想想可能根本就是骗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行医执照。”患者义愤填膺,“国家也不管管这些骗子。”
齐汾建议:“可以去举报他。”
“我后来去找他们讨说法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患者自责,“还是我当时傻,慌了神,竟然信了那个庸医。”
齐汾表示理解,抬手让他继续往后讲。
患者:“虽然停药后抑郁症好转了,但还是心情压抑,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舍友帮我找了个心理医生,但并没有什么效果。因为我根本不敢跟别人提起我喜欢上自己舍友了。不过我觉得我状态还好,后来也没再去找那个心理医生”
齐汾说:“同性恋并不是精神病。”
“对,但那时候不知道。”患者耸肩,“是后来开始社交媒体开始流行,我才发现原来身边有那么多同好,同性恋也并不是什么变态的事情。我尝试参加过几次聚会,但觉得没什么意思。怎么讲呢,我就是喜欢我舍友而已,对其他男人不感兴趣。但跟他们的沟通让我放松下来,不在怀疑自己,更自信了。我跟他们吐槽我遇到的问题后,他们给我介绍了姜老师。”
齐汾花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姜老师是谁。
患者:“姜老师人很好,跟之前的心理医生完全不一样,告诉我很多关于我们这种少数群体的事儿。我很崇拜他,他……”
齐汾挥手制止他,“就请不要夸姜牧了,继续往后说。”
患者为难:“那姜老师给我的任务就完不成了。”
齐汾:“什么任务?”
患者毫不犹豫地卖了姜牧:“夸他,一千字以上。”
齐汾:“……”啊真是受不了了,那个自恋狂,竟然跟每个人都要求夸他几句!
患者恶作剧成功似的坐在对面偷笑。
齐汾故意问:“那你后面和你的大胸舍友在一起了吗?”他特意重音“大胸”两个字。
熟料患者光明正大的咧嘴笑了,“在一起了啊!我追了半年,追到手了。”
齐汾有点意外:“你把他掰弯了?”
“他掰弯我,我也掰弯他,公平交易。”患者炫耀地说。
齐汾觉得逻辑上有些不对,但也没给予评价。
后面的事情齐汾的课题没什么关系,他认为是患者的隐私,即使非常好奇也没有发问,奈何患者自己就迫不及待地说了出来。
“我被诊断为抑郁症之后,他特别担心我,天天守着我,害怕我自杀。”患者说起那段日子,美滋滋地笑着,“虽然还是不敢跟他说话,但他能陪着我就好幸福,每天都能看到他饱满的胸肌。”
齐汾:“……”到底有多大,好好奇。
患者:“我当时虽然已经摆脱抑郁症,但仍然做出没人陪就会死的姿态,整天缠着我舍友。”
齐汾好奇:“他不会怀疑你吗?”
“不会。”患者解释,“每个抑郁症的心理都不太相同,网上也有各种各样的患者吐槽,但对没经历过得人来说根本无法想象,我就是利用了这点。”
齐汾觉得他不像是能想到这种计谋的人,于是把疑惑问了出来。
“呃,我百度女孩该如何追男人,有的人提议说装柔弱,让男人产生保护欲。”患者对于把自己当成女孩来思考有些脸红,“装柔弱还不简单,我当时抑郁了本来就弱。话说虽然我不是女孩,但很有效。因为天天在一起,感情迅速升温。有一天我偷偷喝了点酒,头一热就去找他表白了。感觉他也没太诧异,好像早料到如此。”
齐汾:“他答应你了?”
“没有,但也没拒绝,也没疏远我。”患者羞愧地笑着,“我搜了各种攻略,送花啊做饭之类的,陪他打游戏,送他各种动漫模型,最后终于拿下他了。”
齐汾总觉得这个故事有什么违和感,但又指不出确切的地方。
“那真是恭喜你了。”齐汾祝福他们。
患者幸福地笑着道谢:“谢谢!”
齐汾送客时,患者还不忘叮嘱齐汾要帮他保密,就当已经夸过姜老师了。然而正巧被同时出来的姜牧听见,直接把他赶了出去。
姜牧被戳穿也不尴尬,厚着脸皮凑上来邀功。
齐汾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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