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开帘子,一股浓郁熏人的奶腥味儿直冲脑门。眨巴着眼看着马车里自顾自地抱着一壶羊奶喝的伪面团子,茗茜动作僵了。正在忙着摆弄冰块的黄衫小仆瞅见她堵在车门一脸菜色的样子,不悦的皱了皱眉,“愣着做什么?净候着你?”
茗茜听出这是在挖苦自己,尴尬的摸了摸耳朵,顿时对这个开门打脸的小仆好感度刷为负值,迎着敌人奶腥的轰击,前进,前进!
一路上茗茜感到极其煎熬,对于对气味十分敏感的她来说,那羊奶奶腥气异常浓郁,且催呕,简直是让她坐立难安,因此,这漫长的一路,茗茜全身的神经都非常活跃,待到下了马车,她已经恹恹的头也抬不起来了。
马车里的味道不好闻,但高武台附近的气味更不好受,成千上万人的汗臭味绝不是区区一壶羊奶腥味能够与之媲美的。
茗茜想死的心都有了,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伪面团子,我不该嫌弃你的。
接下来的事让茗茜更加确定了不能嫌弃伪面团子的决心。她发现,原来跟着伪面团子混,真的是各项特权都能沾个边儿。
团子坐在空气清新的楼阁里观赛,她就可以站在楼阁的门口沾沾密度较稀的空气;团子喝着鲜腥的羊奶看热闹,她就可以分一杯凉茶趁热闹;团子看热闹时不爱吃甜糕,她又可以顺来几碟子甜糕垫垫肚子;团子上台瞎起哄,她就可以大咧咧地登门入室,坐在窗台等着看团子被揍得哭爹喊娘......综合而言,团子她,其实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
有了这层见解,茗茜吞甜糕也吞得不是那么的有兴致了,好歹团子也是她将来的衣食父母,就这么眼瞅着她被揍,心中着实过意不去,几经思想斗争下,她决定,就不亲眼看着团子出丑了吧。茗茜觉得,她做出了很大的退让,心胸不可谓不宽广。
心胸宽广的茗茜赶紧将剩下的半碟子甜糕倒进肚子里,临走时没忍住瞥了一眼高武台上的情形,惊得差点没噎死过去。
从台下望不到台面尽头的大型高武台上,一只会移动的小煤球十分扭捏地走上了比试场地,她的对面,伪面团子还抱着羊奶饮得意犹未尽,一股不把对手放在眼里的小王霸之气侧漏无疑。
台上台下不知道为什么都在振奋骚动,那只小煤球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强者的气场,伪面团子更是个还未断奶的奶娃,这一场对决,有什么值得振奋的?茗茜很疑惑。但比试的双方实力如何不在她的考量中,真正让她惊得差点命丧甜糕下的事,是那只会移动的小煤球脖子上挂的物什,通体红艳,围着几串银灰色的环状纹路,头部是断层赭石色,不正是灵头蛇么!
茗茜心中大动,未及细思便撒开蹄子沿着贵族通道直奔高武台,只是这路与从观台专用的楼阁中所看到的景况不同,忒长,她鞋子都蹬飞了一只也没能及时阻止得了台上那二人开撕。
瞠目结舌的望着愣是把这精工细料的高武台砸出一道道坑的伪面团子,还有,团子凶残的铁拳下,那只奄奄一息的小煤球。可能兴奋中的团子压根儿没注意到,台下看热闹的观众更没有注意到,但是一直记挂着这个事儿的茗茜却看得真真切切,那条挂在小煤球脖颈上的灵头蛇已经发狠地死死钳住温孤桐阿的左上臂,细长的身体紧绷着,大约一指长处还有如雏鸟展翼般轻微的翕动,竟是一直不松口了。见此,跑得换不上气的茗茜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背过气去。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灵头蛇,是这个世界里毒蛇排行榜的前三甲,倒不是说它的毒有多厉害,也不是说它的性情有多凶猛。其实,灵头蛇从外观上看,真真是蛇界美蛇辈出的品种,不仅相貌美艳,性情也较为温和,对人的情绪非常敏感,极通人性。但是它的毒却十分变态。
这个变态之处就在于,它的毒性虽不是最猛烈的,但一旦叫它沾上便等同无救,侵蚀性十分刁钻,且根据中毒的程度分数以百计种解法,全无定性可言,因而倒成了不解之毒。
就现今已知的医术中,还没有能够抑制灵头蛇毒蔓延的法子,若被咬的半盏茶内无法抑制毒素蔓延,莫说大罗神仙,便是传说中的药都仙人也是无计可施的。它的可怕之处不在于毒性的强弱,而在于无计可施,便是有个缓冲期,每一个碰到灵头蛇受害者的医者都依然只能束手无策地叹一句:我该拿你怎么办?
眼瞅着有人带上这么个危险的家伙在靠近温孤桐阿那只只知道喝奶的小傻子,既是相识一场,茗茜就没有那样狠的心坐视不管,更何况,那小傻子可能还是她未来的长期饭票,至于有效期多长,尚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虽晓得或许阻止不了,但现实就这么残酷的袒露在她面前却叫她有些接受不能。
夭寿哦!
温孤桐阿已经被咬了,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机,情急之下,茗茜向着场内场外大喊:“来人!有人携带毒蛇进场,世女被毒蛇咬了!快将她们分开!”
搁往常,茗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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