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那个小宇宙……天天杀气腾腾的,就连休假都不消停,这不,今儿可是该他倒休,这孩子一准是他闲着没事出去溜达的时候弄回来的。”
小张跑去倒了两杯热水,谄媚的拍马屁:“白队明智啊。”
秦越接过热水暖了暖手指:“这不挺好么?有他在,一个顶十个,平时出去晃悠晃悠,犯罪分子都少了。”
“是是是,所以我才说这是人才啊,赶紧调你们组去多好……”白知先苦笑:“张儿,杨子呢?”
“杨队说要掏贩卖黄盘的老窝,回家开车去了,要送那孩子回家,顺带问他邻居那个盘是从哪里进的。”小张把知道的都抖搂出来:“本来说是没收东西罚款了事,可是那小子一个劲的哭,说没钱没朋友,连个手机都没有,宁愿拘留,说可以不吃饭,但是没钱交罚款……哎,白队,你没见那可怜样,往那一抽抽,跟个鸡崽子一样,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啊,差点就把咱所都给冲没了。”
“行了你,臭贫!”白知先笑骂了一句。
秦越看了一眼一边吃饭一边往这里偷看的小孩,瘦泠泠的,长的挺清秀,可是半大的孩子眉宇间却凝着一抹苦楚,浓稠的化不开。他心里一动,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却又抓不到。
白知先站起身:“走吧,秦队,到我那里喝杯茶怎么样?”
秦越摇摇头:“不去了,我要赶紧回去整理资料,回头吧……最近要过年了,事儿挺多的。”
白知先也不留他,摆了摆手,就进了自己办公室了。
秦越拉住小张:“跟你家杨队说一声,晚上去我家吃火锅。”
小张哀怨:“秦队你偏心……”
秦越严肃的脸漾出一抹笑纹:“你想去?没问题啊。”
小张冷冷的打了个寒颤:“呃,还是算了吧,我妈晚上给我包饺子吃……话我一定带到!”
秦越满意的点点头,走了。
看着那跟杆标枪一样的警长走出自己的视线,小张泪流满面,拉过旁边大资料的民警大刘诉苦:“看了没看了没?不愧是当年一个队里出来的人,骨头缝里面往外冒杀气啊!”
大刘不耐烦的推开他:“行了吧你,人家是冒杀气,我看你冒傻气,自己得瑟着往枪口上撞。”
小张泪奔。
陈墨吃完饭,身上总算是暖和过来,他捧着饭盆发愣,不知道下面该做什么了。
小张把这个星期所有资料都分门别类的整理出来,余光瞧见陈墨:“嘿,小孩,你把那个饭缸子放桌子上就行,回头有人给洗。”
陈墨站起身,把饭缸放在离自己最近的桌子上:“我二十三了,不是小孩。”
“得……”小张巴拉巴拉的捆档案盒:“别看我只比你大一岁,咱俩站一块,我都跟你舅舅赛的,你长的忒小巴。”
几个民警起哄的哈哈笑:“哟呵,张舅舅,您了才二十四,咋就长这么老呢?”
“滚蛋吧!”小张一人给一脚:“老子跟你们比,照样是风华绝代美青年一枚。”
杨朔停了车进来,上下的抛着车钥匙:“干嘛呢?开茶话会啊?这么热闹?”
“没,”大刘嘿嘿笑:“张儿做舅舅了,我们恭喜他一下。”
“哟,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杨朔眯着眼想了想:“我不记得你有姐姐啊?”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话题主角陈墨坐到一边,遵守了他一贯的原则:沉默。
李子伏在杨朔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了几句,捂着嘴笑着走开了。
杨朔皮笑肉不笑:“行啊张儿,早知道你是他舅舅,我还何苦回家开车啊,快着,那几百块罚款你掏了吧。“
小张嚎啕着求饶:“杨队杨队,您就别拿我打哈哈了,我不就是说走嘴了么?您赶紧忙您的去,我给您刷饭缸子去了。“说完,拎着饭缸一溜烟的跑了。
杨朔手指头勾着钥匙:“行了,我说……你叫什么来着?走吧,给我带路。”
陈墨站起来,低着头搓了搓手:“警察同志,那个包……那个包可以还给我吗?”
墨墨的表哥?
陈墨站起来,低着头搓了搓手:“警察同志,那个包……那个包可以还给我吗?”
杨朔顺着他的眼光看了过去,那个瘪瘪老旧的旅行包被随意的丢在墙角,下一步就该直接进垃圾桶了:“行,你拿着吧。”他点头开恩。
陈墨走过去拾起那个包,里里外外的抖搂干净,然后卷起来夹道胳肢窝里:“没事了。”
杨朔歪歪头,自己在前面开路,走到爱车路虎跟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陈墨看着彪悍气派的车型着实羡慕了一会儿,然后去拧后座的门。
“坐前面坐前面,”杨朔探身把副驾驶的门打开:“你跑后面去坐,谁给我指路?”
陈墨一溜小跑到前门,小心翼翼的爬上副驾驶座,做好后东看看西看看,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杨朔指了指安全带:“系好,懂什么叫安全驾驶么?”
陈墨忙抽出安全带的一头,却怎么也不不会安到另一头去固定,抻了半天,无奈的眼神飘到杨朔脸上去求救。
杨朔看那个瘦吧小孩跟安全带较劲,忙乎了半天仍旧是不得要领,乐的哈哈的:“行了行了,我给你弄吧,你在这么拽下去,我这虎子可就要发怒了。”说完横过身去,拉住安全带的那一头往中间带。
陈墨紧紧的贴在座位上,大气都不敢呼一个。咔哒一声,安全带把他牢牢的固定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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