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表哥,真的表哥。”姜岩喝了口牛奶,看上去脆弱的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后来,他开了公司,我学了经济管理……他说,以后让我进他的公司,我就同意了……”他说到这里,身体有些颤抖,乔云飞见状,伸手扶住了他的肩。
姜岩抬起头,感激的看着乔云飞,微微一笑:“你知道么?我进了他的公司,第二个月,他就把我……把我……然后他还跑去我家,说如果我父母不同意,他就不会让我好过。你不知道,他在我们那里,简直就是个地头蛇,什么关系都有……所以,我就偷偷的跑出来了。”
一段话,让他说的磕磕巴巴,但是乔云飞还是听明白了。
他嘴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只是一个劲儿的拍打着姜岩的后背,仿佛这样,就能把姜岩的不愉快都拍出去。
姜岩一仰脖喝光了杯子中的牛奶,被拍的差点呛着,他捂着脸:“好了好了,别拍了……”
老乔停了手,干干的坐在一边陪着他。
过了好久,乔云飞轻轻的揽住姜岩的肩:“你哭了?别哭了……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想不出个什么办法来么……现在是在天子脚下,他就算折腾,也不会跟家里一样嚣张的。”
姜岩不说话,肩膀微微的颤着,不发出一丝声音。
陈墨僵硬的躺在床上,背对着杨朔。
以前,他是不想说;现在,他是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毕竟,那并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
杨朔也不逼他,他只是觉得这桩事就好像陈墨心底的一块石头,坠着,沉甸甸的,让陈墨经常会露出一种称之为难过的表情,他不喜欢。
“我……我……”陈墨不知道该怎样组织语言:“我以前,是有男人的……”他感觉腰上的手臂一紧:“不过,我们早就没有联系了。我们两个在一起的事情,被家里人知道了……他是个外地人,去我们那里搞开发,因为我会外语,所以就被叫去帮忙,说按天算钱,我就去了。后来,就认识他了……”陈墨闭着眼睛,很痛苦的表情:“再后来,我父亲看见我们两个在一起……在床上,气的不得了,就去他那里质问。然后,他就消失了,找不到了……我也被家里人赶了出来。”
杨朔想问:那你现在还爱他吗?可是问不出来。
黑暗中的安静空间,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缓缓的。
陈墨觉得眼睛酸涩,他又想哭了,但是却哭不出来,胸口闷的难受。杨朔的静默让他感到害怕。
过了半天,杨朔收紧手臂,在陈墨头顶柔软的发上落下一个吻:“好了,既然都过去了就别去想了,让你说出来,我也只是怕你憋在心里难受……”
“杨朔……”陈墨转过身,紧紧的抱住杨朔的腰:“杨朔……”
“好了好了,乖。”杨朔低下头,亲着陈墨泪湿的脸颊:“不要哭了,别难受了啊乖,以后咱好好的过日子就好啦。”
“嗯!”陈墨使劲点点头。
郁闷的猎人
安慰好姜岩让他睡下,乔云飞在自己的房间里,偷偷的给杨朔打电话。
杨朔这边刚把陈墨哄睡了,机关枪就咔咔的响起来了。
陈墨猛的睁开眼,吓了一跳。
杨朔咬牙切齿:“没事没事,回头我就把手机铃换了,这谁啊,忒讨厌了!”他气呼呼的抓起手机一看,是老乔。
他赶紧接了电话,顺手又给陈墨掖了掖被子:“喂?”杨朔做贼一样压低声音。
“杨朔,是我。”老乔也跟做贼一样:“那什么,我求你点儿事。”
“啥事啊?”杨朔蹑手蹑脚的走进阳台,关上卧室的门。
陈墨揉揉眼睛看了看他,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杨朔在阳台角落的旧柜子里面摸出包烟来,抽出一根点上。自从陈墨来了之后,他抽烟的次数都减少了。
“这个……”乔云飞觉得有点不好张嘴:“杨朔,那啥,你能帮帮姜岩不?”
“帮?怎么帮?”杨朔吐了口烟雾,其实刚才他一看是老乔的电话,心里就明白七八分了。
“这个……”乔云飞嗫嚅着:“就是,你给问问秦越,能不能给他办个证件啊,没有个身份证,确实不方便……”
杨朔叼着烟,推开窗户,外面清冷的风吹了进来,烟雾四散:“这个我只能问问,你也知道,他姜岩又不是这里的人,办那个不好办的。”
“这我知道,你们就帮着想想办法吧?”乔云飞的声音有点焦急:“我觉得他这人挺好的,他那个表哥实在忒不是东西了!!”他愤愤的表达:“我真想揍他!”
“好了好了。”杨朔按熄烟头,弹出窗外,看着那白色的烟屁股在黑夜里消失:“这事儿我只能说尽力,别的……我就不好说了,其实你找我不如找那个傻瓜脸的律师,他一定满脑子坏水等着琢磨人呢。”
乔云飞黑线:“你别这么说……”
杨朔吃吃的笑:“行了,大半夜的你也忒精神了点儿,有嘛事儿咱明天说吧,回头我跟秦越商量一下,看看要怎么弄。”
“成,那谢谢你了。”乔云飞挺高兴。
杨朔挂了电话,带着一身凉气钻进被窝。
陈墨被弄的不舒服,朦朦胧胧的睁开眼:“怎么了?”
“没。”杨朔爱怜的亲了亲陈墨的额头:“快睡吧。”
乔云飞满腹踌躇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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