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造了什么孽啊!
赵顺嘬了口茶,心里想着那日摸到南歌的小手,便傻傻笑起来,听到外面动静,赶忙催促无聊用手指蘸水写字的赵盈坐到对面。
赵盈懵懵地坐到背对戏台的凳子上,懒懒地趴着。
门外传来南歌低柔的声音:“王爷,南歌求见。”
赵顺整理了下头发,扬声道:“进来吧。”?
精致的雕花木门被推开,进来一位姿容卓绝的年轻男子,如亭亭绿竹,坚韧不拔,又如湖中荷花,美而不污。真真是应了眉目如画,不是赵盈那般稚嫩的少年气,而是带着历经人间苍凉后的洒脱与明白。
看他的眼睛,仿佛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在意。
在人间走了一趟,他却没有活在人间。
南歌看到正对着门坐着的赵盈,眼睛亮了一亮,转而对赵顺淡淡请了一礼:“王爷。”
赵顺点头:“坐下吧。”
南歌看了看余下的两个座位,在右侧坐下。屁股刚挨着座位,赵顺的椅子便呼啦一下移到他身边,两人相距不过一只手的距离。
他疑惑看过去,只见赵顺一脸无辜,端起茶杯,眼睛盯着对面空无一物的墙,淡淡咂了口。
丢人啊!
赵盈捂脸,五哥莫不是被某个傻子鬼附了身吧。
“南歌,你方才唱的是什么戏?”赵盈挺身而出,化解尴尬。
“是《苏王归》中的第二折 ——国破,”南歌见赵盈很有兴趣,继续道:“苏王曾因献身太祖,屡遭诟病非议,便有人起笔写了他献身的前因后果,笔者因此还遭了横祸,被愤怒的百姓逼得上了吊。”?“苏王……可是前朝那个有名的王爷,做了64天的皇帝,就被太祖赶下来了,我还收了他许多画作,着实是天才,可惜做了皇帝。”赵盈慨叹。
“苏王不是前朝王爷吗?怎么还唱他,不怕被官兵抓了!”赵顺道,右手不老实地摸上南歌的大腿。
“都是看客罢了,谁还管前朝不前朝,王爷不王爷。”南歌并不看他,因赵顺今日带来了他想见之人,也不去计较在他腿上作怪的手。
“南歌,前日本王送你的曲谱你还满意吗?你嗓子这么好,不如跟本王回府,单给本王唱,如何?”赵顺另一只手抚上南歌的后背,轻轻摩挲。
“咳!”赵盈装模作样地咳了声,五哥也太给皇室丢脸了吧。
“怀荣,你先出去玩。”赵顺一进入状态,便有些猴急,重重咽口水,恨不得直接亲上去才好。
“好啊!”赵盈乐道,正合他意。
赵顺趁着赵盈开门出去的时候,凑上去亲了南歌一口,整个人炸成了烟花,不可置信,他亲到了!怀荣果然是个福运宝贝!
欲再进一步,却被南歌不动声色推开。
南歌施施然站起来,道:“南歌也想出去逛逛。”又对着赵盈喊了声:“小少爷,同行可否?”?
赵顺一脸吃瘪吃醋的模样,脸绿到了下巴颏。
赵盈看看如吃了屎般的五哥,又看了看温柔注视他的南歌,觉得自己真的是——蓝颜祸水。
他乖巧地点点头:“好啊,哥哥要不要换身衣服?”
南歌这才反应过来,他还穿着五颜六色的戏服,连忙告罪去楼上房间换衣服。
赵顺凑到赵盈耳边道:“叫别人哥哥,找揍呢不是?”
“不要提他!”
“你存心给五哥找不舒服,五哥自然要回敬了。”
“南歌喜欢我,又不是我的错。”赵盈得意道。
“你这个小兔崽子,惯的你!”
南歌换上一身青衣,更显挺拔俊秀,看得赵顺眼睛都直了,恨不能扑过去粘在他身上。
赵盈个子最小,走在中间,赵顺跟心上人中间隔了个搅和的,大为不爽,一瞅见机会就往两人中间钻。
他们走的这条街是京城最有名的小吃街,街上小食应有尽有。赵盈看花了眼,手上抓着两根糖葫芦,嘴里嚼着绿豆糕,眼睛发亮地盯着前方的卤肉摊。
赵盈颠颠地跑过去,兴奋问道:“老板,这个怎么卖?好香!”
摊主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笑容慈祥:“小公子,您要哪个?卤牛肉,还是辣牛肉,您来得真不巧,其他都卖光了。”
“都要都要!好香!”
“是挺香。”南歌笑道。
“都买了!”赵顺大手一挥,身后护卫便出来付了银子。
三人逛累了便去酒楼歇脚,叫了几个菜,和着卤牛肉辣牛肉一起吃了,又去城东的茶园坐了半天。茶园里有供客人娱乐的棋桌,赵盈百无聊赖地看赵顺和南歌对弈,忍不住道:“五哥,你的棋也太臭了,南歌棋艺那么好,你也没多学两招。”
赵顺次次输,早就不耐烦了,在心上人面前丢了面子,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
“怀荣,来,五哥身体有些不舒服,你下棋可是五哥一手教的,来跟你南哥哥对一局,不要丢了五哥的人。”
嚯,脸皮厚的人说谎都不过脑子的么?小心皇兄从宫里跑出来揍你!
赵盈见南歌期待望着他,也不好揭五哥的短,讪讪坐到位置上,向南歌拱手道:“那就冒犯了。”
赵盈天生性子软和,只在棋盘上说过傲气十足的话。他有那个资本说狂言。人人都知九殿下棋艺天下一绝,十一岁便战胜了纵横天下的棋王弥须子,十局九胜,让弥须子甘拜下风。
舒王在书法,绘画和围棋上有着非凡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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