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源也低了头。
韩复目光扫过两个人,“知道你们感情好,赶着挨打的事就不必了。谁犯的错谁扛着,谁挨的打谁受着,下次再让我听到类似罚我别罚他的话,两个一块罚。阿嵩,门口倒着去,越源跟我进来!”
“是。”沈嵩和李越源一起答应了,走到书房门口,沈嵩默默倒立,李越源进了屋子。
韩复才在他的靠背椅上坐下,李越源就自己脱了衣服,韩复冷眼看着他将属于自己的藤条拿出来,双手递到自己面前,他用的不是那种高高捧起的姿势,就是很自然的递过来,韩复并不是太刻板的人,对于家法训诫也没有太多的程式,只是这一次,他却没有接,“你就打算错了打你一顿,打完了再接着错,永远这个样子,有没有想过要改。”
李越源将藤条背到后面去,“越源会改。”
“第一天跟我的时候就同你说清楚了,喜欢你是喜欢你这个人,你有你的出色,也有你的出格。看重你才想教你,你自己也说了要听话,也跟了我这些日子,真的听话了吗?”韩复问。
李越源道,“笔记我认真写了——”
韩复道,“我问你笔记的事了吗?”
李越源低下头,“有些事还是听的。”
韩复道,“你觉得应该听的就听,你觉得不行的就当成风吹出去,这不是我管你。”
“教练。”李越源叫他。
韩复道,“我带你,不是教练带球员,像师父带徒弟。越源,想过没有,你这个性子除了做独行盗还能做什么。阿嵩和你不一样,他有父母有家,他的全部背景都是这个社会里的一份子,他跟你在一起要承受多少。将来沈叔叔沈阿姨老了,你们要做什么,想想这些,你就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李越源低头,“我知道。我会孝顺阿姨叔叔的。”
韩复看着他,“怎么孝顺?用你偷来的钱给他们买保健品,这一行做不久的,到时候难道让两个老人去警察局捞你吗?”
李越源不说话了。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个性子很好,很自由,很痛快,但人生下来不是为了痛快的。想清楚我说的话。”韩复道。
李越源的声音干巴巴的,“我学着在改了。”
韩复瞥了他一眼,“墙角跪着,想清楚再说话。”
韩复说了这一句就走出去,沈嵩倒立的手已经在发抖,韩复定定看着他,沈嵩本来就充血的脸因为惭愧而红得更厉害了,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韩复的小腿胫骨和拖鞋,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姿势却让他更难堪。
“吧嗒!”一滴冷汗落下来砸在地板上,沈嵩的声音有些哑了,“对不起教练。”
韩复的声音很沉,这样的居高临下,更带着天然的压迫感,“知道累了?”
“对不起教练。”沈嵩说。
韩复道,“你对不起的不是我。”
就这一句话,沈嵩的手臂抖得更厉害。
韩复道,“下来吧。”
沈嵩不肯,“阿嵩该罚。”
“有罚你的时候,下来。”韩复道。
沈嵩自己下来,这次的头更低了。韩复走到沙发前坐下,“都说响鼓不用重锤,我今天的话是重了些。”
沈嵩抿着唇,不肯说话。
韩复提高了音调,“难道还真的委屈你了?”
“阿嵩没有。”沈嵩急道。
韩复叱他,“抬起头。就算是做错了事,也挺直腰看着我。”
沈嵩抬起头,望着韩复眼睛,韩复道,“越源的性子,你不盯着还由着他闹。我知道,这种事情到了兴致不是忍一下就过去的事。但是你自己也要知道,刚跑了两万米,第二天又是训练,这些新人才来,每一双眼睛都盯着你。你今天早晨训练的时候是什么状态,不用我说吧。所有的人脑子不清楚的时候,你沈嵩要清楚,现在连你都不清楚,我是真的不该说你吗?”
“阿嵩错了。”沈嵩低头。
韩复站起身,“行了,该说的话就说到这里,明天还有训练,小惩大诫,五下板子,是你在这挨,还是让越源出来跪?”
作者有话要说:韩好辛苦,一次拍三个~
谢谢捉虫的大人,不好意思,昨晚太累睡着了,今天回来更~
66、六十四、师父与教训 ...
韩复站起身,“行了,该说的话就说到这里,明天还有训练,小惩大诫,五下板子,是你在这挨,还是让越源出来跪?”
沈嵩的脸顿住了。出来跪,难道李越源在被罚跪。身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新时代好少年,沈嵩是真的不能想象罚跪这种东西是多少年前的产物了。他从小所受的教育让他没办法接受这样的冲击,韩复回头看他,“怎么了?”
沈嵩舔了下嘴唇,“我在这吧。”越源本来就是那么好面子的人,该有多难为情啊。
韩复鉴貌辨色,“心里不舒服了?”
沈嵩低下了头。
韩复重新坐回沙发上,“有话说话。”
沈嵩道,“没什么,越源一直拿教练当师父一样。”
韩复的声音不高,可是语声有一种别样的坚定,“我心里当越源像疼孩子,以后你和越源结婚,你父母那边有什么问题,都交给我。”
沈嵩这次没有推辞,“阿嵩知道。”
韩复起身去拿板子,小书房里,李越源跪得端正。韩复知道他颇有些耍滑的性子,如今能跪得这么稳当也着实不容易,只是李越源虽跪着,看到韩复拿板子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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