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踪我?!”
厉恒矽轻叹:“城君,别在傻了,你明知道你们完全不可能,为什么还要一直捏着不放?我现在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呆在军中了,其实你是害怕看见他跟刑……”
“啪——!”
不等厉恒矽将话说完,项城君便一个巴掌狠狠扫去,打断了厉恒矽没能说出得最后一个字。
看着自己在厉恒矽脸上的五根手指印,项城君眸色愣了一瞬,心里突然得就更加难受,强哽着喉头,故意厉了眸色,一字一句的咬牙:“我再说一次,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过问!”
下了马车,项城君一下就没了控制,双眼猛然的模糊一片,让他连前方的路都看不清楚,只有掌心的感觉一直在火辣辣得疼……
自己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迁怒别人?
况且昨晚上……是自己先招惹厉恒矽的……
根本就不是厉恒矽主动的。
脑子有些不够用,越想得结果就是越乱。
朝前踏去的步子,停下时,项城君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会扭头朝厉恒矽的方向看去。
马车上,厉恒矽侧身坐着,仿佛他一直没有动过,拧了眉,双眼紧闭的面朝一旁,那被项城君打红的面颊,隐藏在了马车里面,只看得见他的侧颜,颜色是从来都没有过得难受……
京都这地方,这一年,怎么变得越来越讨厌了?
以前的时候,项城君觉得自己还是很喜欢京都这个地方的,这里毕竟是自己小时候住过得地方,在这里他们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爹爹,义父养父也全在这里,可是现在,心里说不出得感觉,让项城君开始对这地方,起了畏惧之心。
是在怕谁?
厉恒矽?项楚风?
项城君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心里就是怕了。
有些想跑,而最后他也跑了。
前线传来的消息,西苑与卫国联盟,对炎朝发起了攻击,来势凶猛,一支被传做鬼兵的队伍,白日消战,夜里宣战,所过之处,皆是遍地白骨,已经连破了炎朝几座大城,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皇宫里,项楚风还在想着这般传言真假性时,却突然收到了弟弟项城君请缨出战的奏折,项楚风必然不应,可那知道,三天后,弟弟却假传圣旨,领兵走人……
街道上,人声喧闹,那坐在酒肆客房的少年,脸色依旧苍白,垂眸得他,看着底下领着队伍打前而过得人是谁时,眸色大惊,当下掀开被褥,就不管不顾的朝着楼下冲去。
“颀烜!颀烜你要去哪,当心摔着!”墨夜端着药碗,才刚开了房门,却差点被少年撞翻出去。
少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直径冲出酒肆,追着队伍的方向跑去。
队伍的前方,打马走在最前头的两人,是沈枢楼跟项城君,两人一个满脸阴霾,眉宇紧拧自有一股威严的将领之风,一人面若寒霜,周身满是寒气,仿佛都要将这三尺之内都冻伤了一般。
少年紧追在两人的身后,大病未愈的身子,跑了一段,便被前方的人翻手一推,翻到地上,摔得膝盖骨都在发疼。
墨夜紧追出来,看着弟弟倒在地上,被人群踩踏而过的身影,脸色猝然一变,便急忙上前将少年扶起:“颀烜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了?怎么样了……”
少年抬眼看他,眼眶泛红,眸里尽是水雾:“沈将军……沈……”说不完,少年只觉得浑身难受,连着脑袋都跟着天旋地转起来。
墨夜满是心疼,将人抱起就朝酒肆的方向走去:“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你要先把身体养好,等你痊愈了,我再带你去找他,你不能在这冲动莽撞了”
弟弟身子如今孱弱得格外的不像话,墨夜不知道这是不是死而复生的后遗病症,只是每日小心的照顾着他。
从那日醒来,弟弟就一直长长处于一种昏睡的状态,如若初生的孩童,常常一睡便是许久,只有在饿了需要吃食的时候才会醒来,但每每总过不了半个时辰便又会睡去。
墨夜为他找过不少大夫,可每个大夫都说,弟弟没事,这只是一种返童的现在,只要在返童的这几天里养好身子,就无大碍了。
可是今日,却又怎的会出了这般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第零零六十一章:想留下,差千里
沦为战场的齐城,白日里不见半个百姓,到处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齐城王府的房间里,项城君扶着门框,吐的天昏地暗,脸色一阵阵的发白,一手紧捂胸口,仿佛所有的不适全都来自于那里。
而事实也是如此。
扶在门边恶心了许久,直到实在吐不出什么东西之后,项城君这才大口呼吸的软软滑到地上。
陈医拧着药箱进来,看见项城君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得样子时,明显被惊了一跳,忙蹲下身来从药箱里面摸出山楂,递个到项城君的口中,抓了手腕就开始切脉,脉相的显示让陈医拧起了眉宇,脸色越发的重了起来。
口中有了山楂,淡淡的酸甜味道,让项城君感觉舒服多了,吧唧吧唧两口,将山楂嚼碎了吞下,又朝陈医开口:“陈医,山楂还有么……”
陈医头疼:“唉!你怎么吃了,那是让你含着的!”
项城君笑笑:“我还想要”
陈医轻叹,伸手将人扶起,让他在床头坐下:“你身子胎像异动,在不好好将养着,这孩子怕是留不住多久的”
项城君一愣,没有说话,只是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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