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咽喉滚下,蔓延腹部,最后焚烧掉那里的所有一切……
痛不欲生。
瓷碗狠狠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房里的全都自觉的退出门外,守在门边寸步不离,谁都不敢远离一步。
沈枢楼眸光看向远处,眉宇难得轻拧。透过远处的云彩,仿佛看了个少年的模样。
是该为那少年庆幸,他早逝时,没有这般的痛苦,没有这样的折磨,还是应该为他惋惜,人生路如此短暂……
可人各有命。
沈枢楼最后也只是叹息。
房间里,厉恒矽紧抱着怀里忍不住扭动翻滚的人,一双眸子的颜色格外阴沉,项城君脸上发白,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如若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下身沾染的衣裤的红色,红艳得让人不能直视,床榻上,早已湿漉一片,那如若积血的一滩水渍里,深红的一团包裹直刺激着厉恒矽的大脑。
那是项城君体内滑出的衣胞,是……项城君才刚成形的孩子……
衣胞滑出,项城君的声音也跟着哑了,而后,便这般突兀的昏厥过去。厉恒矽搂着他软掉的身子,心里突然就慌得厉害。
“城君!城君!城君你醒醒!城君!!!”
慌忙的喊着,项城君都没有一点反应。
陈医守在门外,咋听动静,便忙推门进去,当看着项城君那没了直觉,脸色苍白如纸的模样时,连陈医都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
小心翼翼的探了鼻息,可是毫无所觉的结果,连陈医都骸了一跳,步子不稳的朝后退了。
这一下,厉恒矽心脏猛然一收,仿佛被人掐断了呼吸道的咽喉,只是惨白了脸,看着自己怀里的人。
这结果,真真的是难以接受。
沈枢楼站在门边,看着屋里的两人,垂了眼睑的样子,似乎眼中隐有雾气,血腥的气味,从屋子里面飘散出来,直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心脏。
这么鲜活的一个人,却突然就没有了,当真遗憾而又惋惜。
“这气味,可真是有够刺鼻的”门边突然响起的声音,格外的不适时宜。沈枢楼同陈医扭头看去,只瞧见是玉玲珑跟在一名男子的身后出现这里。
十分突然。
就像玉玲珑当初无声无息出现在那医馆门边似得。
郑鸿棂脸色淡然,永远都是那副淡漠的模样,此时看来让人有些愠怒,可是他眼眸,一瞬不瞬盯着床上人影的模样,却又令人讨厌不起来了。
十分矛盾。
走到床边,郑鸿棂看了一眼那刺眼得衣胞,随着床单一裹,直接丢出门外,差点砸在玉玲珑的身上,吓得玉玲珑怕弄脏了自己似得,忙闪身躲开。
厉恒矽抬眼看他,眉宇紧拧,眸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郑鸿棂犹如不觉,扭头朝门外的玉玲珑看了一眼:“救他”
玉玲珑叹息,认命的进屋:“我之前为了把小哑炼成玄珠,已经耗费了不少功力,这次要你帮个忙”
突然提及的名字,让沈枢楼眸色惊闪。
郑鸿棂点头,只对厉恒矽道:“你扶他坐好”
对玉玲珑,厉恒矽信不过,但若是郑鸿棂,厉恒矽便能放心,当下也不再多问废话,只是扶起项城君的身子,让他坐好。
玉玲珑错步上前,微拧眉嘟嘴的样子明显不悦,却还是动手救人,只是不同一般大夫的做法,玉玲珑却是在运功之后,将自己的功力异能,从项城君的眉心灌输过去。
郑鸿棂站在玉玲珑的背后,看了玉玲珑灌入过去的异能串入项城君的眉心,便朝着他的四肢百骸隐去,抬手一掌拍在玉玲珑的背后,便也将自己的功力输了过去。
时间过得似乎有些慢。
几人都紧紧盯着床榻上得项城君,厉恒矽扶着他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感觉到项城君冰凉的身体,逐渐有了温度,脸上的血色也恢复了一些,直到看得项城君眼睑下的眸珠转动,眉宇似又轻拧起来,玉玲珑跟郑鸿棂这才收了功力。
郑鸿棂除了额头有几许细汗之外,到不见其他不适,相反玉玲珑的脸色就差了一些。
厉恒矽抱着项城君昏厥的身体,眸光里面的担忧丝毫未曾褪去,玉玲珑便开了口:“他这命抢回来了,之后只要好好娇养着,一年后,就能复原了”
“一年?这么长?”厉恒矽意外。
玉玲珑撇嘴,扭头看向一边,有些娇嗔的模样似乎不打算理会厉恒矽了般。
郑鸿棂抬手擦了玉玲珑头上的汗渍,倒是开口了:“玉的那一掌,已经足够要了他的命,能抢回来,算不错了”
提到这个,玉玲珑就有抱怨,但也只是微拧了眉,没有说话。
厉恒矽心里大大松了口气,看着郑鸿棂想说些感激的话,却又总觉得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心,倒是玉玲珑不悦的撇向厉恒矽怀里的人,愠怒道:“要谢谢的话,等二十年后,让项城君管好他鹤家的小兔崽子,最好是把手剁了脚砍了眼睛挖了再毒哑了最好!”那样要杀掉,就是分分钟的事。
厉恒矽哑然,完全不懂玉玲珑这闹得又是哪出。
郑鸿棂已经不打算多留,转身就走,连话都没有交代。
玉玲珑自然是紧跟在他的身后。
沈枢楼看他们正事完了,脑子里一直回荡着玉玲珑之前的话,这会子忍不住就想要追问明白,他到底把小哑怎么样了,为什么要带走小哑的尸骨。
可是玉玲珑转眼,一瞥见他,就微拧起了眉:“你在这里,那看来上次跟你说的话,你是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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