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再摇头。
奇怪。
他昨天明明还想偷偷走掉,结果睡了一晚他现在居然一点想走的感觉都没有了。
还真是——
好奇怪。
8 阴错阳差的疙瘩?
8 阴错阳差的疙瘩
呃,如果可以,他还是想叫他原本那个名字,而不是现在这个听起来很……透明,很……适合他现在这身子的长相,可却让他感觉很……不是很好的名字——
离玉……
掰着手指数一数,离玉小朋友还魂到这个看起来最多十三四岁的身子里已经过了六天,在这六天当中,除了开始的三天他因为感觉到那人对他令人难以理解的执着而不敢说,后来的两天因为他因为不知为什么的害羞感觉而没法说,他终于在他还魂过来的第六天,也就是今天早上,尽他最大的努力把目光移到那人下巴以下,脖领以上的某一点上,磕磕巴巴的向他解释了他并不是原来的那人,他是……他是……
精怪狐魅?
乱力鬼神?
还没等他想好他究竟要怎么解释他自己是什么,那个一直冷冷的盯着他的人忽然轻轻的动了动嘴唇,低低的吐出两个字:
“离玉——”
“咦?”他呆怔怔的把目光小小的上移,上移到那张冷笑的微噙着,一张一翕的吐出冷冽低语的嘴唇上。
“你不记得也没关系,你叫离玉,是我楚家的奴才,我记得,就足够了。”
“……”
胸口里有什么东西‘突突’的跳了两下,望着那人的冷笑,离玉不知为什么忽然感觉有点凉,原本想低头,可不知为什么,目光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恋恋不舍的粘着在那两片微薄的唇上。
一直到那双原本冷笑的嘴渐渐收敛了笑意,变得异样的紧绷,一直呆望着人家的离玉小朋友才忽然清醒过来一般,慌忙的低下头,惴惴。
之后那个人又对他说了什么他模模糊糊的记不太清,一直到了半夜,离玉小朋友独自躺在铺了破草席的门板上,眼前还在不停的回闪那人冰冰凉凉的眼,冰冰凉凉的眉。
呃……其实……就算他非要叫他离玉……也……也没关系。
反正这身子原本是人家的……
他这心‘砰咚砰咚’跳得还真是奇怪……
不过……嗯……那个人叫楚华容。
还真是。
好名字啊。
微透着丝凉意的风从支起的竹窗外吹进来,躺在破门板上正胡思乱想的少年忽然模糊的感觉到鼻尖上拂过一丝寒气,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转眼间昏沉的睡了过去。
一道素薄微凉的影静悄悄的走到那已睡熟的少年身前,皙白的指冷冷的拂过少年细白的颈。离玉在梦中窒息的咳了起来,狠压住少年咽喉上的指尖停了停,渐渐收回了一点力道。
离玉小朋友闭眼含泪的又咳了几声,原本憋得通红的脸色慢慢恢复了原色,睡梦里紧皱起的眉也一点点的舒展了开。
那道苍白的人影冷冷的望着少年粉里透白的小脸静了半晌,终于慢慢收回了一直压在少年喉咙上的指,转身飘身而出,只留下一声冷冷的低哼。
他——
倒要看他还能怎么装!
山庄毁了。
不够!
那人死了。
也不够!
如今只剩下这个小奸贼……
他要把他之前受过的,全都让他尝个遍……他,倒要看看他还能怎么装,怎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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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楚华容 (上)?
9 楚华容 (上)
碧血染锋,赤焰冲天。
他——曾经为了想看看那个永远都是一副狂妄自大模样的男人是不是也会有正常人的悲怒,而当着那个已被他挑断手脚筋的男人的面,把他凤氏一族的亲子一个个斩于剑下……就像那个男人当初当着他的面,把他楚家的几个孩子硬生生的摔在柱子上让他们撞柱而亡一样!
可,他终究不是那个嗜血而狂妄的男人,所以原本只要那个男人能露出一丝哀求的痕迹,他便可以饶过那几个还未满龆年的孩子,可从始至终,那个男人的脸上都未露出一丝微的动容!即使是在那些不停哭叫求饶的孩子们的血漫到他的脸旁时,那个男人的眼中依然只跳动着狂妄又嘲弄般的笑!
那嘲弄,是对他!
发狂一般的一剑又一剑把那男人折磨到奄奄一息!他已记不清自己曾经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在心里不停惦念着要如何把那个男人千刀万剐,可恨的是无论他是否假装顺从,那个男人却从来没有被他的表象迷惑过!
那个男人最喜欢一遍又一遍的用不同的手段逼迫他雌伏,然后在他最耻辱的那一刻扯着他的头发狂妄的笑着问他:‘想杀我?想死?你楚氏一门原本也算难得的雅致将候,你若是真想死,我便让你死在我身下,也算成全了你楚氏千古fēng_liú之名,你觉如何?’
剜掉那人曾经羞辱过他的舌!
戳瞎那人永远嘲弄他的眼!
他十年,忍辱,只为如今这一刻,杀,杀,杀,杀,杀,所有他们凤氏的人都该死!不论是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通通都该死!就像那个男人当初除了他没再给他楚氏一门再留下一条嗣脉一样,即使他早已杀人杀到手软,也绝不留情!
把所有还活着的人都锁进那个男人当初羞辱过他的地方,放火,杀。
把西凤氏四代搜集的所有希世典籍文册全做火引,烧。
把那个还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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