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季,我是体弱,又不是不能动颤,”江意扯扯她的衣袖,见方季看着她,这才问道:“不过,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没、没有,”方季眼神有些闪躲。
“那明日踩藕,不如请苏安来奉兴殿坐坐,毕竟她也救了我的命。”
“不用了吧,詹锦不是已经送过谢礼了吗?”
“救命之恩,当面言谢才是正理,你却三番两次阻拦,就连丝丝要踩藕,你也因为苏安在应邀之列,突然反口,这都不像你的行事作风,究竟那日落水还了发生什么事?”
“…….”做贼心虚,说的就是方季。
“你若不说,我就去找苏安问了。”
“我说我说,那晚,苏小友教的法子,是先按压胸口,然后嘴对嘴、渡气,当时我以为他图谋不轨,就推开了,也不知现下是否有所不满,再者,再者”
“再者若是得知,是用这个法子救的我,我会生气,是这样吗?”江意面色平静如水,说不出好坏。
“嗯,”方季现在就是等待审判的囚犯,战战兢兢的。
“你为什么要推开苏安?”
“他是男子,如何能这般轻薄与你?”方季很是不乐意,就算苏安是为了救人,难保他没有其他想法。
“你现在,是在吃醋吗?”
“…..没有,”
“苏安是女子,你现在知道了,可还后悔推开她?”
“….不悔。”
吃醋吃的这般可爱,江意勾勾指头,神色惑人心智:“你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糖甜不甜,如果说亲妈接下来发的是糖渣,会不会挨揍?!
第22章 丝丝撞破,人偶遭拒
“不用了,你又什么话、就这样、说吧。”方季捏紧拳头,一句话说的是磕磕碰碰,心里不断暗示自己,不能犯错,你要控制住,不能吓到小意。
“其实我……”江意见她拒绝,笑意更深,倾身渐渐靠过去,语调缓慢,似一片羽毛挠在方季的心尖尖,对她要出口的话莫名期待。
‘嘭’,红彤彤的一坨滚了进来,卓丝丝抱着脑袋痛呼,方季对她的出现颇为不满:“你怎么还没走?”
“半路上发现九曲玲珑没拿,回来取东西的,”卓丝丝揉着后脑勺,奔到桌前拿起九曲玲珑,晃了晃,示意落了东西,带好房门,嘴中念叨:“你们继续,继续。”
方季起身离开床榻,走到门边,两手一拉。
好在卓丝丝吸取教训,只是将手窝成喇叭状,眯着眼偷听,是以方季挑挑眉,看着她滑稽的样子,一副等着解释的神情。
卓丝丝收回手摸上脑袋:“哈哈哈,我说有什么不对了,头发夹在门缝里了,谢谢姑姑,我走了哈。”
方季耳力甚好,听到卓丝丝大老远还在碎碎念,抱怨两人说悄悄话还不让她听、说改日也要叫青青她们进宫说悄悄话。方季那个恼啊,偏偏还发作不得,她能感觉到,江意要说的事,自己会很在意。
“丝丝走了?”见方季回来,江意随意问道。
“嗯,你刚刚要说什么?”见江意面色平静下来,明知希望不大,方季还是开口问道。
“我是准备说,其实我没有生气。身为医者,我知道为了救人,有时候会采取一些特殊方法,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明天一起去踩藕吧。”
“好。”方季有些失望,难道刚才是她的错觉吗,还是她的妄想。
任你权高位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任你大杀四方、击退千军万马,到头来,还不是凡俗人一个。会为情所苦,为情所困,会辗转反侧,会患得患失。
其实江意想说,阿季,我们一直一直在一起吧,我喜欢你。想问一句,阿季,那么你呢?是不是和我一样?
可卓丝丝的突然打断,让她退缩了。如果阿季对她的好,只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自己这般莽莽撞撞,她会不会逃得更远?想到自己承受的孤独岁月,再等等吧。
四五年前,方季突然的疏远、分离,她时常哀伤、难过,更多是思念,江意以为自己是对方季离开的不适应,但内心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她一直当方季是自己相依为命的亲人,连带对卓丝丝也是当自家小辈照顾。可外人说她们像是伴侣的时候,仿佛一道光划过心间,冲破迷茫,一颗沉寂的心前所未有的感到满足。
闭上眼,剧烈的心跳声充斥整个胸腔、耳膜、脑海,伴随而来的,是她和她的过去、现在、以及她想象中的未来。
内心不免惊涛骇浪,原来,竟是这样么?
江意想起明白自己心意的历程,哑然失笑,多年的困惑,一朝得解,竟也这般按耐不住了?
第二天,倒是难得的好天气。秋高气爽,太阳温暖而不灼烈。
奉兴殿的庭中,方季端详着人偶,捏在手中的刻刀不时雕琢一番,确定没有瑕疵,这才满意的收到怀中,刻刀信手插回腿袋。
江意和詹锦谈的差不多了,见方季进来,也不避讳有其他人在场,拂落她下摆的木屑,举止亲昵。
詹锦借机告辞,走出房内,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圣女和护国公携着手,言笑晏晏。二人的世界,仿佛容不下任何人,温情而美好。
詹锦摁住有些空荡的胸口,有什么,渐渐在离她而去。
方季扶着江意坐下,随口问道:“计划进展如何了?”
自从知道丝丝中蛊、将士蒙冤都是背后有人谋划,方季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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