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决见此,也不点破,便同沉鱼斟酒,又唤店家取些熟牛肉来,夹到沉鱼碗里,柔声道:「沉鱼兄,何必难为自己?咱家可真舍不得看你挨饿。」便乾脆夹起块肉,送到他口里。
沉鱼好不情愿,勉勉强强的开口接住,那肉差点跌在桌上。他下意识抬手去接,咬是咬住了,就是沾了一手的肉汁,不自觉的便去吮手,边舔边望了望叶决,眼神里既是尴尬,又是娇羞。叶决见此,忍不住亲他脸,亲的他一脸的酒味夹着油腻,又同他夹满了一碗肉,道:「欢喜就多吃点儿。」
两个吃酒吃到傍晚,出的酒肆来,都各有些醉了,正好回车上休息。放下帘子,车中更是昏暗,沉鱼昏昏欲睡,不自觉的倒在叶决肩上。叶决也渐渐寂寞难当,见沉鱼入睡了,便趁火打劫,悄悄解了他衣扣,摸进他衣襟里,往他身上乱摸。
不同汉人少年的胸膛,乾乾净净,光光滑滑,这沉鱼才二十有二,胸腹却密布细细的绒毛,从脖颈下端,直蔓延到胯间去。上次看着来摸,倒不觉得稀奇,如今一片漆黑,五指穿行其间,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那叶决从肩头摸到裤头,抓了左乳又抓右乳,沉鱼还似乎浑然不觉。叶决便变本加厉,有意无意的用指头儿弄他乳`头,弄的在指间挺立起来。叶决起初听的沉鱼气息渐重,弄了他一阵,便听的他在梦中细碎娇吟,一时忘了分寸,禁不住下手去抓,一用力就弄醒了沉鱼。沉鱼先发觉的却是自己枕在叶决肩上,连忙坐起,却发觉胸前衣衫都敞开了,不禁又惊又怒:「叶兄你……」叶决却装着听不到,不紧不慢的把手拢到袖里,自言自语叹道:「果真是个尤物,我有些想反悔了。」
沉鱼正要叫他自重,又想说来无谓,便不做声了,坐直了身子整理衣衫。刚扣好外衣的扣子,外头远远听得一阵厮杀。叶决打开帘子,见一片迷雾,远远似乎见的一堆人,围着个车子打斗,便唤车夫停车。沉鱼抢先道:「我去看看。」叶决哼了一声,算是允了。沉鱼从行囊里摸了把短刀,便落车往混战那头去,见那头打得激烈,不敢贸贸然的接近,便先躲到灌木后头。只见几十个人,半兵半贼,围着辆车,都打作一团去。这沉鱼受过冤狱,本就对官兵无甚好感,看他们挨打甚是解恨。
正想袖手旁观,冷不防一把匕首迎面飞来,沉鱼稍一歪头,那匕首便嵌在他身旁树上。沉鱼见是时机,拔了匕首,站起来厉声喝道:「那个扔的?咱家好端端在草丛里出恭,怎生得罪人了?」
正所谓盗亦有道,无关紧要的人,他们那里懒得费力去打?於是连望也不望沉鱼一眼。沉鱼见一计不成,乾脆冲将过去,见个贼寇迎面扑来,便拔出短刀,又想无怨无仇,伤人不妥,就改用刀柄击他虎口,可那贼一缩手,便教个官兵砍伤,痛的满地打滚。
沉鱼见此,心中无名火起,乾脆快刀砍乱麻,抢在官兵身前,左手短刀,右手匕首,在他们被砍之前,用刀柄先制虎口,再击双肩,一面喝道:「快走!」那些山贼倒也识趣,知道沉鱼有心相救,便不去以卵击石了,连滚带爬,忍着剧痛,扶着那被砍伤的贼,隐进丛林里。
那些官兵见贼寇走了,也个个收了朴刀。沉鱼似乎忘了手里还有刀,转身便向他们作揖,心想他们肯定会说些「多谢大侠仗义」的话,不由得沾沾自喜。那些官兵却望了望他,见他是个夷人,只道他帮忙退敌是另有所图,也不道谢,上车匆匆离去。沉鱼正要说些什麽,那些个官兵生怕他追上一般,急急的走了。
沉鱼尴尬之余,不由想起年幼时师父教他读书,读到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戎狄志态,不与华同」,虽然师父没有明说,但他也猜到了八九。方才满腔英雄气概,都叫那些个官兵泼了冷水,心想早知如此,便由他们打个够了。沉鱼望望手中匕首,见虽然不是上品,可丢了也可惜,留着削果子倒是可以,便用手帕包着,同短刀一并收起。正要离开,忽地听的有人唤他名字。
这荒郊野岭怎麽还有旁人?沉鱼只道自己听错,正要迈步,又听的一声「沉鱼」。沉鱼刚转过身,便见个小小人儿,从灌木那头飞奔出来,定神一看,竟是那赵柽。只见那赵柽一扑到沉鱼怀里,泪水便飞流而下,都蹭到沉鱼衣上去了,惊的沉鱼不知所措,急道:「殿下,你怎的在这儿?」那赵柽不答他,只管低泣。沉鱼见此,便要弯腰抚慰之;才动了动身子,那赵柽却抱得更紧。沉鱼便由得他抱,一手轻轻的抚他头发。
赵柽泣了一阵,也渐渐收了声。沉鱼这才问道:「你专程来寻我的?」那赵柽连连点头,那泪珠儿一滴接一滴的滑落:「我怕你出事儿,便……」沉鱼弯下`身子,借着月光,捧起他小脸儿同他拭泪,柔声道:「害殿下多费心了。」赵柽总算破涕为笑,随手抹了把泪,凑到沉鱼耳际悄声道:「我偷偷出来的,莫唤我殿下。」沉鱼又道:「那在下……咱家怎麽唤你?」赵柽乾脆揽住沉鱼脖颈,亲了他脸颊,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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