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易不凡彻底的傻了,展营是易不凡以前待的那个村子的名字,可竟然被张老爷给收购了???为什麽!!!易不凡张张嘴,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文之幼别过头,轻声说:“好像是说那里的吴老爷犯了什麽事,家里急需用钱,就把地都给卖了。村里的人大多都是吴老爷的佃户,本来老爷准备都接收的,毕竟不好说随便就把人赶走,可是……”
“那些村人也不知道犯了什麽倔,房子不要地也不耕,走了一大半。老爷只好在附近招了些人手先用著,原本住在那里的人,除了自己家有地的,基本都走完了。你,还要回去吗?”文之幼始终没转头看易不凡,易不凡心神慌乱更是无暇去注意文之幼的表情。如果他这是还有一丝的冷静,就能发现文之幼眼神中闪过一丝阴毒的笑意。
“什麽,吴伯出事了……”易不凡呆滞的望著前方,他记得他被捕快抓走的时候,吴老头明明告诉他,让人安心,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结果,吴老头却自身难保。他该怎麽办,他在这个世界上,一无亲,二无故,是吴老头和村人接纳他,照顾他。无论那些人对的是宋展睿,还是他,这份情,他无法报答。
“文公子。”易不凡如今把文之幼当做救命的稻草牢牢抓住不放,对文之幼说:“您,您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出去,我想要见见吴伯,就是展营的吴老爷。”
“这个,让你出去不是难事,只是……”文之幼的眼神有些躲闪,易不凡急了,他什麽办法都没有,如今唯一能够指望的便是这位文之幼了。可是,文之幼再怎麽那位张老爷的宠爱,也毕竟是个玩物,怕是在为难吧。易不凡以为是自己太唐突,反让文之幼问难,对文之幼说:“文公子,那,您能不能放我走,其他的我自己想办法。”
“啊,宋公子可有主意?哦,听说宋公子未来张府前曾在京城久住,难道宋公子有什麽旧识可帮上忙?”文之幼说这话完全是试探,易不凡摇摇头,宋展睿之前是什麽样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京城,京城在哪,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不,其实……其实几个月前我生了一场病,醒来之後许多东西都不记得了。幸亏吴老爷他们照顾我,收留我,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得去看他。”易不凡话说一半藏一半,并不是他提防文之幼,而是觉得没必要说太清。文之幼听到他说几个月前病了一场,顺势问易不凡说:“病了?那倒是难怪,难怪老爷曾说过,宋公子和以前大不一样。只是,什麽病能把人的性格都转变了呢?”
文之幼这话把易不凡吓得直冒冷汗,连忙岔开话题说:“文公子,吴老爷现在是在县里的衙门还是在别的什麽地方?是就他一个人,还是家里人都被押著了?他究竟犯了什麽事,您清楚吗?”
“我不是太清楚,只知道他被押在县衙门里,他家里人……好像早就离开了。”文之幼微微歪著脑袋,似乎在思考,停了片刻後对易不凡说:“宋公子,不如这样吧,明天我恰巧要出门,到时候我叫人悄悄把你送上马车带你走。”
“真的!”易不凡激动的站起身,握著文之幼的双手,激动无法表示他的感激之情。文之幼不留痕迹的抽回手,对易不凡说:“老爷这几天比较忙,大概也没心思找你,你晚上收拾下,明天走。”
“我也只能为你做到这一步了,假如以後有事,宋公子尽管托人来找我,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文之幼面露微笑,语言中带著诚恳。易不凡对这个文之幼的印象一下提高不少,文之幼在他脑海中就不是什麽坏人,也不像春柳总对文之幼的出身介怀,可又不敢表现出来,毕竟老爷现在最宠爱的就是这位文之幼。可言语中偶尔还是会透露出那种不屑,和一种自我优越感。
在易不凡看来出身不代表什麽,春柳那样的,也不过是个卖到张家做丫头的命,比欢馆出身的文之幼能高贵多少。而他易不凡也不过是个被人养的米虫,或许连春柳和文之幼都不如。在提倡人人平等的社会里,没有什麽三六九等,有的,是各凭本事。
第二天清晨,天未亮,文之幼就派人把易不凡叫起来,带到张府的角门。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在门口,文之幼正站在车旁等易不凡,见到易不凡急忙把易不凡拉上马车,让带易不凡过来的那个随从赶车。
“为什麽这麽早?”困的睁不开眼的易不凡打著哈欠问文之幼,文之幼调整下身体,半靠在马车中置放的软垫上,对易不凡说:“晚了就怕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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