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谦靠在元卓的耳边轻叫:“大哥,大哥,你醒了吗,大哥……”
元谦才叫了几声,元卓就挣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焦急的脸,虚弱的扯了扯嘴角,扶着他的手坐了起来,用眼神示意元谦附耳过来,说了几句之后扶着元谦的手起身,盘膝而坐,屏息运气调理内息。
元谦面露阴沉,做了几次深呼吸才走出了卧室,才把胸中的气闷驱散,推开房门,看到那两个罪魁祸首一坐一站在中厅里焦急的等着,看到他出来都把视线转向了他。
“大哥没事,不过要再休息一阵。”
魁上前几步站到元谦的面前,一张脸急得通红,像是犯错的小孩一样,嘴张了合,合了张,一个字都没说出来,那一掌是他打的,用了多少力他最清楚,大当家现在的身体什么状况,怎么可能没事。
元谦看着魁,皱着眉骂了魁几句,什么总是遇事冲动之类的,看着魁好像舒服了不少,才声音冷冷的逐客。
元拓看着魁离开,自己起身走到了元谦身边,“大哥真的没事?”
元谦皱眉,“没事才怪,魁那一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看大哥胸前的掌印就知道。我真搞不懂你们明明才离开,怎么大哥就受了伤,我问大哥,大哥也没说,二哥你们三个刚才在一起,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魁会大伤大哥。”
元拓的眼里闪过一丝幽光,编了一个和事实相差不多的假话道:“我和大哥一言不合起了争执,魁看我对大哥不敬,和我打了起来,大哥才帮我挡了一掌。”
元谦无奈皱眉,抱怨了一声,“魁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急,咱们兄弟之间难免有争执,他这样横插一脚,还伤了大哥,真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他。”
元拓的嘴角动了动,想要说进去看看某人,却被元谦的话打断了。
“大哥说明天恐怕不能给你送行了,你一路顺风。”元拓自然明白元谦的意思,嘱咐了元谦多照顾元卓,便起身离开了。元拓一路往回走,有意绕到临近的另一间房,看了看那个已经睡的翻天覆地的小家伙,带着满心的阴霾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一夜难眠……
元卓在房里运功直到第二天天亮,肩上的深紫色的掌痕变成了淡淡的红色,元卓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看起来神采奕奕比受伤之前还要好。
元卓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才从床上站起来,元谦就走了进来,“大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你看我的脸色就知道,活力十足。”元卓笑着看着自家弟弟,那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元谦抬手手晃了晃昨天的两根银针,“但是你活力不了多久,二哥一会可能回来,要把这个放回去了。你的内伤是因为有内力所以感觉不到,现在把这个东西放回去,恐怕会……”
元卓耸耸肩,“无所谓,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说着自动自觉的躺回床上,拉开了衣服,“来吧。”
元谦走上前看着把针放回元卓的两边的肩穴,视线不经意的暼到,元卓脖子上的两个红哼,和那个衣领作疤的齿痕,不由的叹了口气,帮元卓把衣服拉上,坐到元卓床边,看着元卓血色去尽的脸孔,语重心长的道:“大哥,我知道你和对二哥他…但是你已经决定要离开了,千万别像昨天似得,你也知道你的身体,恐怕被他碰一碰就就会再多一个小家伙出来,我是不介意在帮你接生什么的,但是就算是你身体武功高强,恐怕也要吃苦。我知道挥剑斩情丝不容易,但是……”
“安阳元谦,这么臭你大哥我,小心家法伺候。”元卓虚弱的开口打断了元谦的话,脸上都是苦笑。
元谦哀叹无奈,没再说下去,拿了一颗药丸喂给了元卓。
内力被制住,果然内伤的痛感加剧,身体也恢复了虚弱,元卓吃了药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元谦知道元卓难受也不吵他,安静的守在一边,元拓没多久当真到来了元卓这,元卓那时候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元拓只看了元卓两眼就起身离开了,去了隔壁小情儿那,抱着小情儿逗弄了一阵,嘱咐了奶娘几句,才带着自己的护卫在安阳家所有人的瞩目之下离开。
雪花卷起了昨日的雪片,挥洒在空中,昨夜的雪让今天的温度更冷,元拓的马队出来城门,一人穿着宽大的斗篷,怀抱着婴孩,屹立在城墙之上,目送着那人远去……
端坐在马上的元拓感觉到了身后似乎有人看他,转头向后望,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元拓的马队还和来时一样,只是队伍似乎稍有缩减,某位主人似乎也有了些变化……
9、德亲王 ...
元卓在元拓回头的前一秒,从城楼跃下,站在城墙下,元卓苦笑摇头,想的是不来,但是却控制不知自己的脚和心。低下头元卓看着怀里的的小情儿,看着儿子圆溜溜的眼睛,从刚才开始一直睁着大眼睛望着那个人,心里猜想这小子大概也和他一样吧,舍不得那个人。
元卓看着儿子,听着小家伙扭着身子轻哼着还在往外看的样子,心里涌起一分怅然,看来父子之间真的有一根无形的线牵着,小家伙每每看到元拓就不转睛,只要在他怀里,从来都不哭,相反的那个人对这小不点也是真心的喜欢,不然按他的行事作风,肯定会灭了这个小不点。
元卓正在沉思中发带,元谦的赶着马车到了元谦身前,跳下马车走到元卓身前,无奈的开口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儿,大哥他都走了,这风大别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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