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水给元卓洗伤口的灵鹭,瞄着元卓那俊俏白净的脸,略带羞涩的道:“先生放心伤口不深,我这有祖传的伤药,涌上几天肯定不会留疤的。”
元卓扯扯嘴角,看着灵鹭道:“疤痕在我的脸上无所谓有没有,不过幸好伤的是我,要是伤了你们姑娘可就不得了了。”
灵鹭和朱雀两个姑娘家相视一眼,又同时看向元卓,顿时两眼含春,做小女儿状。
元拓在一边看着,灵鹭和朱雀都追随他多年,虽然是女子却可以用杀人不眨眼来形容,这样的女人,居然因为元卓的一句话脸红,做那种扭扭捏你的表情,莫名的一股醋意冒了上来,元拓只觉得心里有只爪子在挠,恨不得毁了元卓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元拓走上前,抢在灵鹭之前拿起了那瓶伤药。
“出去,我有话要和白泽说。”灵鹭和朱雀两个人并不知道元拓兄弟俩的特殊关系,对自家将军的那张大黑脸没有别的猜测,应了一声就乖巧的退了出去。
元拓坐到了灵鹭之前坐着的椅子上,把药倒在棉球上,给元拓伤药,用力的按在了元卓的伤处,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道:“你无轮到了哪儿,都不安分。”
“嘶!”元卓疼的抽了一口冷气,五官扭曲成了一团,元拓看着终究还是不忍心,放轻了手上的力气,凑到近前一边擦药一边在伤口上吹气。
元拓吹出来的气溅在元卓的脸上,元卓身上的汗毛都站立了起爱来,脸上一阵阵的发热,僵着脖子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被元拓发现自己的异状。元拓察觉到了元卓的僵硬,把棉球从元卓的伤口上移开,皱眉问:“很疼吗?”
“嗯?”元卓转头看向元拓,“啊,还好!”
元拓目光闪烁觉得元卓不对劲,皱眉问:“你受内伤了吗?”
“怎么可能,那么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内力,我没事。”元卓转头扬眉一笑,笑容转瞬就僵在了嘴角,这转头的动作,昨晚他和元拓的鼻尖撞在了一起。
四目相对的时候总会激起一种特殊的火花,元拓像是被磁铁吸引铁砂,凑上前吻上了那诱人的唇,这一吻只是轻啄,元拓还没尝出味道就被人推开了。
突然离开那口感极佳的唇,元拓有些失落,不过看着自家老哥那浮起红晕的脸蛋,心里一喜,反正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他一辈子都要困着他,有何必拘泥现在,元拓重新开始了上药的动作,专心致志,还体贴的问了某人几句疼不疼,要不要轻点,把元拓弄得受宠若惊,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那早已经枯死的心,在此刻尝到了一滴甘甜的露珠,虽然不能让枯萎的心死而复生,却点燃了希望。
“德亲王请你喝酒,晚上去赴约?”
元卓站在屏风后,正在换衣服。元拓正在收拾药箱,听到元卓的话,看向屏风那边,“去,不去更惹人猜疑。”
“也对,去总比不去好,那你觉得我要不要跟着你去。”
“不用,今天我带着腾蛇和青龙去赴约。”
“万事小心,对了要是问到我,你就说我是天策的徒弟,出山历练投靠你,这样不会被察觉出漏洞。”
“天策?”元拓皱起了眉,“那个失踪了二十几年天下第一的神算,你认识他。”
“应该是小时候见过,他好像和父亲的故交,我房里的占星图就是他留给我的,不过我没天分没学会算吉凶。”
元卓话里的苦涩,让元拓听了出来,知道这人为了什么事苦涩,把药箱的盖子盖上,走到屏风前,语带叹息的道:“再厉害的神算都算不准人心,不学也罢。”
正在套衣服的元卓听了这话浑身一震,难掩悲伤的走出屏风,看着元拓苦笑着道:“你说的对,无论多神的神算都算不到人的心。”
“哥,”元卓的口气莫名的让元拓觉得心痛,一些埋在心里的话从嘴里往外冒,抬起手按向元卓的肩,“我……”
“将军,京城有信。”元拓的话还没说,麒麟从外面闯了进来。
元拓冷着脸瞪了麒麟一眼,走过去把麒麟手上的信抽了出来,仔细读了一遍,脸色铁青的把信丢进,燃着香块的炉鼎,冲麒麟吼道:“让灵鹭和朱雀现在就回京城。”
麒麟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元卓觉得诡异,走上前想要问元拓发生了什么事,元拓却转头跟他说了一句不准离开这里半步,自己急匆匆的离开了营帐。
元拓的离开让元卓满心疑惑,迅速的转身把被元拓扔到炉鼎里的纸条拿了出来,那纸条却已经烧的面目全非,只有零星的几个字能辨认得了,病,子,问,无法,夫……
元卓心中的疑团更大了,但是任他再聪明单凭这几个字,也猜不出任何头绪,皱着眉把纸条丢回到炉鼎里,捡起人皮面具,走到镜子前贴回了脸上,随后悠闲的把元拓房里的好茶找了出来,沏了一壶把门口守着的青龙麒麟叫了进来一起品茶,自在如元卓显然没有被疑团所困扰,因为元卓看得开,他明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问元拓才行,现在元拓不在,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此时的元卓并不知道,那个早已经被他遗忘在记忆里的天策,在他生命里的重要位置,谁说神算算不清人心,只要他想,他能主导任何事物,包括谁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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