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很久以前就这样看着一个人,在意他的一举一动,把他的一言一语都放在心上……
默默注视的失落,得到回应的喜悦,以及……频临崩溃的……
好痛!
头要炸开了!思绪被彻底打乱,明瑾踉跄的坐倒在地,紧紧的捂住头,痛苦的呻吟。
突如其来的变故,玉清赶忙上前,将他扶起来,焦急的喊道:“明瑾!”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清清楚楚的能听到玉清的声音,但是却做不了回答,被痛楚淹没,越是想要思考,这无边的疼痛就越发的强烈。
直到彻底失去意识。
再清醒之后,明瑾已经摸到了规律,只要不去深想,就不会头疼,不头疼就万事大吉。
那天口无遮掩的话,也不知道玉清是否还放在心上。明瑾想起来就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却并不后悔,再有一次,他还是会说出来。
虽然他们都是男的,而这种事情又于世不容,但是只要能知道玉清的心思,所有一切他全不在乎。
而玉清似乎也并不排斥他……虽然并没回应什么,但只要不反感,就很有希望。
更何况,他和玉清认识这么久,对于他的性情喜好不说一清二楚也是知道了七八成。
越想越是,这天下,就他和玉清最是般配!
战乱结束,九重天上百废待兴。
玉清因为赫赫功绩,被委以重任。虽然势头大好,前途也光明,但是紧随而来的公事缠身,真是半点时间都没有。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明瑾闲得很,只恨不得时时跟在他身边,上朝一起,下朝同归。就差晚上留宿在广德宫。
自那日之后,玉清待他一直淡淡的,不冷不热,却从没嫌他烦。哪怕埋身于一堆公务之中,偶尔也会抬头对着明瑾微微一笑。
那清浅的容颜,直逗的明瑾心跳加速,傻兮兮的乐上半天。
只要看着玉清,心里就十分的平静。虽然还是渴望更加亲近一些,但是明瑾隐隐能感觉到,玉清肯定有心事,因为他哪怕是在微笑的时候也总有几分勉强。
而且……总感觉玉清似乎在透过自己看着别人。
这个认知让明瑾很是慌乱,却又无可奈何,一直是自己一厢情愿,玉清从没有表态。
从广德宫回去,路途并不远,明瑾一路上胡思乱想,心事重重,倒是眨眼间就到了火翎殿。
临近殿门了,他远远看到一个身影。
云雾缭绕,一袭紫袍风姿绰绰,长发工整的垂在腰际,不需要看清容颜,就已经挪不开目光。
明瑾有些心虚,懦懦的喊了声:“师父。”
正是孚黎元始天尊——重黎。
没想到师父竟然等在火翎殿外。明瑾的忐忑是有理由的---这些日子只顾着玉清,把修行的事早就抛之脑后,九黎宫那边曾传唤过他几次,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推脱过去。
说起来,明瑾躲着重黎也是有原因的,重黎是他们的师父,地地道道的长辈。
他和玉清那种情分,虽然早晚是瞒不住的,但终究还是不想早早的被人知道。
尤其对于重黎,明瑾总有些愧疚的情绪,师父待他不错,可他和玉清这样真真是给师门抹黑了。
可是,感情这种事,最是说不清楚……
想了又想,他还是鼓了鼓勇气,低头闷声说道:“师父,徒儿对不起您。”
没有人回应。
明瑾抬起头,正好撞上重黎的目光,心里蓦然一紧,他不懂,一点都看不明白那双紫眸中流转的复杂情绪。可是……只这样和他对视,就莫名其妙的开始心酸……
重黎终于开口:“小瑾……”沙哑的声音,竟然还带着些小心翼翼。
不!这不是重黎,他的冷然,他的骄傲……痛……好久未曾袭来的头痛再度活跃起来,明瑾立马停止思考,脑海里闪过玉清的容颜,疼痛缓解,慢慢平静下来。
明瑾深吸了口气,纸包不住火,有些事还不如早早说出来。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说的干脆利落:“师父!徒儿不肖,只能给您抹黑。但是,我对玉清是真心的,希望您能成全!”
伏羲琴的作用在慢慢显露出来……激发心底所爱,然后无法控制的想要所有人认可。
再也没有人比重黎更清楚了,明瑾的这一连串的举动……不过是因为他正面直视了自己的心……
活了千万年,漫长的似乎永无止境的岁月。
重黎头一次产生了后悔这种情绪……这个结果,还不如明瑾依然恨着他。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重黎无声的笑了笑,何必自欺欺人。
最可笑的,也不过是……从没爱过。
定定的看着半跪在地的明瑾,他低声说:“青梅竹马,两厢情愿,好,很好。”
虽然语调有些古怪,但却没有反对……明瑾心中一喜,赶忙说道:“谢谢师父!”
“不必!”
明瑾一愣,刚要说话就猛然顿住。
重黎的眼神……浓郁的接近纯黑的瞳孔,深邃幽远,酝酿着滔天的怒火……莫名的恐惧自后背升起,冷然如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明瑾,从今以后,离我远点!”
周围早已空无一人,明瑾依然跪在那里。
直到精怪发现,一叠声的唤他,他才回过神来……
凉风吹过,他才发现脸上一片湿润,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就傻兮兮的掉了这么多眼泪……
新任火神对玉清上神的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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