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山觉得他的情况有些不对,问:“刚才你在那里面看到了什么?”
杜平舟低头看了眼龙鳞佩,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嵇山。
寻找从空间里出来的方法的那段时间里,五道轮回王见缝插针地又给杜平舟看了一些片段,无一例外的,片段里的主角都是应泽。在那些故事里,有杜平舟心底埋藏最深的伤。
“摄魂珠、玲珑球、龙鳞佩……”杜平舟抬头看身手越发精进的龙飞白,“龙牙。”
四件宝器都聚齐,可他还是不知道制造帝家灭门案的凶手。难道真的是应泽吗?
“他们是想把我们耗死在这里吗?”阴生想帮忙却插不进手,急得在一边怒吼。
泰山王瞧瞧做了个手势,嵇山不着痕迹地点头,之间泰山王挥手招来了判官和黑白无常等人,将杜平舟他们团团围住,也不出手,只是虎视眈眈地看着。
阴生一看这架势,火气顿时上来了,怒道:“要杀要剐随便来,这算什么意思?”
杜平舟回神,握紧龙鳞佩,伸手进怀里摸出一张金色的纸符。
“这是……”嵇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看着杜平舟的眼神有惊讶也有忌惮。
杜平舟的表情十分平静,右手夹着纸符,微微合眼,一连串晦涩难懂的咒文从他双唇中飞出。嵇山没想到他来真的,脸色变了变,略微思量后对阴生道:“带上赵贤到我身边来!”
自杜平舟拿出那张纸符阴生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闻言不疑有他,带上赵贤站在了嵇山的背后。
“飞白,应泽,退后!”嵇山冲远处的两人大喊。
不能怪他草木皆兵,杜平舟拿出的厉害纸符多了去了,再有点什么厉害的也不足为奇。可这一次不同,那张金色的纸符,就算嵇山在制符这方面只学了个皮毛也一定不会认错,那是一出世就被列为禁术的招式。
他不知道杜平舟去哪儿学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画出来的,只知道如果不在术发动之前做好准备,他们都会被卷入巨大的漩涡,被纷乱的空间气流绞碎!
战斗中的两人听到了嵇山的呼唤,应泽道:“这里交给我,你回去!”
“不!”龙飞白侧身挡在他面前,“你回去!”
应泽飞快地与他对视一眼,点头,然后朝杜平舟他们赶去。龙飞白挡住五道轮回王,他从对方的攻击中感觉到,五道轮回王并不想置他们于死地,一招一式拖延着时间,或者说,对方并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
让应泽先走并不是逞一时之能,自刚才被逼到绝境醒来后,他想起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关于他自己的身份以及和应泽的关系,他很清楚只要应泽愿意,哪怕两人相隔万里,应泽都能在转瞬间将自己召回他身边。
说实话,龙飞白到现在都处在混乱中,他不知道这些年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成为“龙飞白”,又为什么会成为一名警察。
以前他从来没觉得哪儿不对劲,现在想想,记忆出现这么大的缺失自己却没察觉,这已经是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这一边,杜平舟忽然睁开眼,一口舌尖血喷在金色的纸符上,纸符“嗡”飞了出去,上面描绘着的咒文活了一样从纸上飞出,在空中旋转纠缠。
空中的异样引起了五道轮回王的注意,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脸色一变,挥开龙飞白后急急后退,朗声道:“七殿殿主摆阵!”
泰山王赶过来,语气有些不满,用极地的声音道:“王,就算是为了……这也闹得太过了!”
五道轮回王看着七殿殿主就位后再次看向杜平舟他们,见血红的咒文已经形成了一个不小的漩涡,道:“佯攻!”
“什么?”泰山王以为自己听错了,却见五道轮回王已经冲了上去。
龙飞白已经退到应泽身边,两人一左一右戒备地盯着飞快接近的敌人。嵇山焦急地看着不远处越来越大的漩涡,忽然道:“龙鳞佩!”
杜平舟回头看他,嵇山三两步走到他跟前,深吸一口气:“这个术的威力有多大你很清楚,我们要的不是与他们同归于尽,趁他们忌惮这个术,我们用龙鳞佩离开这里!”
正说着,血红色的漩涡发出“呜呜”的声音,地面的青砖被飓风掀了起来,原本想冲过来的五道轮回王他们也因为漩涡的巨大吸引力停下了脚步,脸色阴沉地看着越发壮大的漩涡。
“我们来地府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嵇山急急道,“如果都死在这里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龙飞白同意先离开,他看向应泽,而应泽看向杜平舟。
杜平舟看了嵇山一眼,朝应泽伸出手,龙鳞佩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你来。”
应泽一怔,他张口想说什么,看见杜平舟平静的眼神后又都咽了回去。他伸手拿过龙鳞佩,并连同杜平舟的手一起握住!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了。
应泽托着杜平舟的手,从后面将他拥在怀里,低声念了句什么。躺在杜平舟手心的龙鳞佩发出一阵蓝光,将几个人笼罩在内。
这么大的范围与之前嵇山发动的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必再说什么,应泽是否恢复记忆显而易见。
杜平舟眼神暗了暗,应泽似乎能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拥着他的手臂更紧了,那种想要将他融入血肉却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像一颗针,在杜平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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