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也要我出门去走走。她认为我近半年来一直照顾她,放假根本也不算真正的放假。知道我要到国外研习,她极力赞成,还说不如多待几天,顺便玩一趟。
我没有告诉方微舟这个,就又说了母亲的几件事,也问了问他家里。他父母在六月份出国去,回加州住了近一个多月,到目前也没有听见说回来。
再谈了一下子,我看了时间,已经很晚了。我道:“明天早上你要开会,你早点睡吧。”
方微舟道:“嗯,你也早点睡。”就挂断了。
通常这阵子他也会等我挂断才挂,我一时意外,也不知道该怎么想,突然收到讯息,倒是他传过来的。他说:出差也不要紧,我给你打电话。
我怔了一怔,笑起来,心里有种甜的滋味。我这个时常注意钱的毛病已经改不好,因为他向来大方,以往在他面前谈钱总是别扭,现在真正不在意这个,一时不注意要显得太小气。我给他回复了。
隔天出门上班,我看见他回传过来。他说:等我回来,他过来找我。
然而我出差回来后,倒是方微舟要出国一趟。他姐姐开车带着他父母出门,不注意发生车祸,他身为儿子,无论多忙也要过去一趟。听见说,我简直吓一跳,他口吻还是镇定。
方微舟道:“可能这几天没办法联络。”
我道:“没事,你先处理。”
好在后来知道了她父母和姐姐伤势不太严重,不过也住院了一阵子。他父母年纪大,休养要更长时间。在医院还好,出院后家里没有可以照顾的人,他姐姐身上也有伤,还有小孩子,必须请人,然而他父母对陌生人要住进家里有点意见。
我这时才知道他姐夫的事业,倒是当地很大的公司。以前刚刚进公司,曾经听见别人说他可能会到国外去发展,其实就是去他姐夫的公司里做事。不过他终究没有去。
大概他父母那边处理得很烦,方微舟有一段时间没有和我通话,讯息上也说不多。他前后出国好几趟,回来还要处理公司的事,简直蜡烛两头烧。我感到担心,然而我这里不便请假,只能够趁着休假去找他,他倒是又没空,甚至不在s市。
他反而要我不用过去一趟,向来也知道他真正忙起来就管不上别的,既然他开口,大概也真是忙得走不开。
天气不知不觉凉了起来,有一天起来特别地冷,大概昨天睡前窗户没有完全关上,一股冷风透过缝隙灌进来。我爬起来,看看时间,又注意到已经十月份了。我收拾了一通,又回房换好衣服。
母亲这时从厨房出来,她看见我,好像惊讶似的:“今天这么早?去哪里?”
我不明所以:“当然是去上班了。”
母亲却好笑起来:“上什么班!今天礼拜天。”
我顿了顿,抬头看墙上挂的日历,可不是礼拜天!都怪昨天礼拜六临时需要加班,忙得晕头转向了。
母亲便道:“还早的,快回去多睡一会儿。看你这两个礼拜忙成什么样子。”
在她敦促下,我也感到还有几分疲困,便回房间去。我没有换衣服,直接往床上一躺,又想到一件事,爬起来。我找到手机看了看,昨天睡前到现在也没有任何讯息传过来。我看了纪录,与方微舟最近一次通话,竟已经过了一个月,谈话时间也并不长。至于讯息,倒是隔着两三天都有,然而都是一问一答。
我念头一动,马上要打电话给他,可看见时间,不过早上六点半,便按下了。今天礼拜六,要是他没有事,就要把他吵醒起来。我重新躺回床上,决定先睡一觉。
睡了仿佛没有多久,我睁开眼,房间也还是一片灰幽幽的。窗帘没有打开,光线没有完全照进来,倒是不知道时候。我看了一眼时间,因为还有点迷迷糊糊,以为看错,又看一次,这才相信真是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我呆住,简直想不到睡这样久。母亲竟也不曾进来喊我。突然我才记起来,她说过今天上午要出门,大概不会太早回来。我抓了一把头发,连忙起来,身上的衬衣压着睡了半天皱巴巴的,反正在家,索性不换了。
我打开门,外面倒是有说话声,不只有母亲,还有别人。另一个说话的人并不是陌生人。我呆呆地走到客厅去,看见方微舟确实坐在沙发上,他正在与母亲谈天,大概谈了有一会儿了,气氛非常融洽。
注意到我,方微舟看过来。母亲便停下说话,笑道:“终于睡起来了,叫你好几次也不醒。”就站起身,走过来,一面道:“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不然我要做饭了,就等着吃晚饭。”
我只管怔怔地看着方微舟。没有听见母亲又说什么,她反正走开了。方微舟这时便站了起来,似乎也正在仔细地看我。算一算上次真正见面,已经过了好几个月,天气都冷起来了。他的头发比上次看见长了一点,不过这之间也不一定没有去剪过,是后面再留长的。
听见方微舟说:“你睡得真久。”
我才回过神,连忙走近:“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方微舟道:“差不多两点多的时候吧。”
我瞪大眼:“你来了两个小时也不叫醒我!”
方微舟道:“怎么没有,叫过好几次。阿姨也去喊过你。”
我感到有几分懊恼,竟可以睡这样熟。我看看窗外,天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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