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仆人打昏,阎启林控制了力道预计他会在四个小时后醒来,离开前恢复此处的监控入侵。
在以前执行刺杀任务时,无论怎样先进的保全,对阎启林来说都能够破解侵入,在机械与电子方面他有着惊人的天赋,这方面的经验是黑圈里面当之无愧的第一。
空无一人的电梯,出去后同样是空无一人的昏暗走道,看着掌上的扫描仪,阎启林不禁皱起眉,脚步没有犹豫往前走,脑海中却已经开始怀疑这是海德森特意地纵容。
走到敞开门的审讯室,只有奄奄一息的黑雾被绑在手术台上,阎启林闭了一下眼再睁开,不管海德森准备耍什么手段,从监控看自己并没有暴露,他只能加快动作。
“是你?为什么?”一盆冷水泼到脸上,黑雾睁开双眼,语气冰冷地质问。
才短短几个小时,他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就连头上都开了口子血沿着额头往下流,一双漆黑的眸子四周都是黑红色的血液,全身裸.露,皮开肉绽,显然经历了非人的折磨。
阎启林看着他的惨样,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始终受着良心的拷问,这种拷问对他的行事非常危险,自身却无能为力,即使没有贺东,他也是预备要脱离黑圈独自生活,为此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他们只见过一面,这足够两人记住彼此的身份。
所有杀手的训练都是独自一人完成,会有无数个不同领域的专业人给他们授课,却不允许他们拥有朋友,拥有残酷冷漠之外的情绪,竭尽所能地抹杀他们人性中除了杀戮以外的情绪。
“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接了黑圈的命令刺杀贺东。”阎启林直接询问,语气一样的冰冷漠然。
“你不是黑圈派来的?”黑雾漆黑的瞳孔猛然收缩,语气也泛着波动,头微微抬起,就是这一点点牵扯马上让他浑身抽搐,多处伤口的血加速往外流。
“不是。给我你杀贺东的理由,我给你解脱。”
他们都知道这种手法是要让人生死不能,残忍的缓慢的消磨一个人的生机,等到血液流到最低限度也有可能会止血,之后还会有更加残虐的手法来招呼这些在他们眼中非人的杀手。
黑雾并没有对此有什么期盼,他对自己的生命早已无所谓,自从选择了杀手这条路,选择了那些常年在阴暗中生存的训练,就没有期望有安享退休的一天,他与阎启林不同,是被组织从孤儿院挑选的人,一生都没有自由。
但是,他还有童年那些美好的回忆,还有曾经唯一一个给过他温暖的姐姐,可是最终他还是害了姐姐,他的双眼愣怔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难得露出后悔的眼光。
“我不需要解脱,你答应我另一个要求,不会让你为难。”黑雾忍着疼一点点完全扭头面对阎启林,不在乎阎启林一脸平静不接话的样子,凭着十几年如一日锻炼出的强韧继续平缓地说:“我有个孤儿院认的姐姐,几年前遇险被贺家一个长老救了,当时我正巧执行任务路过,认出姐姐,我不希望她与贺家有关系,以欠贺长老一次人情为代价把姐姐带走了。”黑雾停了下来,他一口气并不能说得太长,喉咙里压着的血块等话语停了才咳出去。
阎启林渐渐不能维持冷静,他见过黑雾的姐姐,两相结合一下猜到了幕.后人,声音犹如地狱阎罗阴森凌然。
“是贺家长老让你出手?”阎启林的话虽然是问句,却已经知道是事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的是黑圈利用了黑雾,还顺带把自己也推到贺家的对立面,如果不是贺东的坚定,那么自己也会与黑雾一样无处藏身。
咳得满面通红,随时都会再昏厥过去,黑雾还是凭着过人的忍耐力挺着,点了头,眼看阎启林转身就要走,赶紧吐出一口气说:“求你找到我姐姐,她被贺长老的人打伤了带着个孩子,求你带她离开这里就行,她在……”
不顾缠绕在身上的细绳,黑雾激烈地挣扎起来,一条条细绳如收割麦子的镰刀收割着他身上不多的血液,照他这样挣扎,不需要几分钟就会因为血液流尽而死,杀手对这些最敏锐,阎启林半转身看着,彼此都知道黑雾的结局,已经不需要阎启林再多此一举出手。
这个人是自己要手刃的仇人,贺东身上那些血花还萦绕在梦中,阎启林望着黑雾身上的血,眼中一片鲜红,现场与记忆重叠了一样,还有黑雾临死前渴求地期盼,不知怎的,阎启林就想起了那一张肥嘟嘟的婴儿脸,当时要搜身前被放到床上,抱起检查袄子时那孩子扭头从包裹得那么严实的衣服里望了阎启林一眼,小手晃动着给了阎启林一个笑脸。
记忆中鲜活的那清脆柔软的咯咯笑声,让阎启林心中蓦地一动,鬼使神差般他朝着已经快要涣散的漆黑眸子点了点头转身就走,没有再看因为得到承诺而瞬间释然绽开的脸。
几分钟时间,他出了地下室,换了方向在一楼找了个偏僻的房间卸去身上的伪装换上一身宴会正装,脸上还是遮盖着大半的容貌,估计没有谁能够认出他来,施施然往外走,一路畅通无阻走到停车场,随意挑了一辆车迅速开锁进去,轰隆隆的油门一踩,就冲到宽阔的路基上,嚣张的往庄园外开去。
虽然他有怀疑海德森不愿意得罪贺家,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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