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修停了筷子,尴尬的笑了:“我一向鼠目寸光,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人情世故你多少要通一些,你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呀。不趁着年轻抓紧立功有所作为,等着年纪再大一些,被庄主胡乱指个丫头配了吗?稀里糊涂的过了这辈子?”
夏渠唉声叹气的碎碎念着,褚修知他是为了自己好,褚修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筷子,沉默片刻后轻声道:“我只是觉得…我从小生长在这个环境过于才疏学浅,实在没有长处可以到江湖上与那么多英雄一争高下。”
褚修这话说的虽是隐晦,心里仍旧是忐忑,怕伤了夏渠向上的心思,他明白夏渠踌躇满志,想要在庄内一干人等中向主子展露头角,期冀一飞冲天的念头。
夏渠难得的皱紧了眉头,夹起的青菜抖三抖,想要甩掉为他所不喜的蒜渣菜沫,神情中的厌烦躲过抱怨。褚修抬头看着这样的夏渠,心内是全然的纠结,有心想要把自己的想法讲与夏渠听,又怕夏渠多心。
他与夏渠是自小一个屋内长大的,关系亲密,自然不同于别人,若是因为几句话生分了…褚修心底忐忑,止于深思,并不敢直白说出来。
“那也总要争一争呀。”得到了满意的菜叶,夏渠望向褚修清明的眼眸,有些沮丧的嘀咕着:“看叶青,自己虽是塞外叶家出身,不还是靠着自己一步步…”
夏渠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沉默在嗓子里。
看着夏渠这个样子,褚修即便有心想要问一些关于叶青多一些的情况,可是张不开嘴了。
褚修方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了不得,与他之间相隔多远。这个男人啊,是他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人。
塞外叶家,何等了不起的人家。
相传叶家门主,在战乱时期,曾以一马定七候,乱军之中如同行走无人之境,笑傲江湖丝毫不为过,那是何等的传说。
□□开国后,重赏叶家,加官进爵这等光辉尚且不算,更是亲笔为叶家写了数块金匾,最著名的一块流传民间的是□□盛赞的侠骨义风,高高挂在了叶家的正厅之上。
三言两语不能形容□□在时,叶家风头何其盛,门庭若市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繁华景象。
虽后来叶家慢慢淡出京城,淡出朝堂,去了边塞,但江湖仍旧流传叶家门主当年风姿。
而叶青,居然是他家的后人。
褚修心中一动,巨大的茫然的自卑感将他席卷,不知沉默了多久后才回过神来。看着夏渠还是愣神的保持在夹菜而并无动作的时候,褚修忐忑的想要劝说夏渠一二,宽慰些许,正要开口,夏渠面色有些茫然的看着褚修问道:“我说,褚修…”
“恩?”
“我们,当真没有什么翻身的机会了吗?”
褚修也是哑然,看着面色有些凄苦的夏渠,伸手握住了夏渠的双手,诚挚的鼓励道:“我们要试一试啊。”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别问我...好好的虐文怎么变成了这种风格...希望不要一路偏颇下去...
辛庄。
庄内庄外一片缟素,每个人都步履匆匆,神情中写满慌乱。
老庄主意外去了,新庄主继承辛庄,正是动荡忙上忙下的时候。隆冬缟素,连带着新年也不是热闹的过了。
褚修忙里偷闲躲在角落出神想着,想着那个和庄主一起回来的男人。
那人…长得格外俊俏,并不同于庄主面若好女,总要摆出一副邪魅fēng_liú带着一丝不羁以壮声势,避免阴柔感,这人的嘴角似乎总带着一丝嘲讽和玩世不恭的不屑,仿佛对什么都不曾挂心。
也许,刚好是这点不屑吸引了自己吧。
那个男人略微展露几手,令所有人叹为观止,那人笑着抱拳道:“在下叶青,会担任辛庄总庄头一段时间,大家互相关照。”
褚修不由得看直了眼,连夏渠他们在一边兴奋的小声的碎碎念都并未听见。
褚修自幼生长在庄内,同一批小伙伴一起长大,学会了些粗劣的武艺,点头哈腰的过日子已经习惯了。本在庄中,不过是普通仆役之流,怎么可能接触到那些高深的技艺。小时总能看见老主人在院中教习小主人们学着一些武艺,他无不羡慕的看着。
哪里明白内功心法之类的东西,基本粗浅的拳脚功夫略知一二而已。
人人的神情中写满了振奋,恨不得弹冠相庆一般欢喜雀跃。
几分惊讶几分崇拜,传染了庄内每个人,这股振奋莫名的感染了褚修,他虽然不明白原因,但还是发自肺腑的高兴。
正值守丧期间,不兴大肆聚集,连带着吃饭也冷清落寞,都是送到了个人房内。
想必厨娘也增添了不少琐碎事情,褚修正天马行空的乱想着,忽而听见夏渠说话。
“跟着主子回来的那个男人,你可有在江湖上听说过他的名声?”夏渠托腮看着全神贯注吃饭的褚修,无聊的伸出筷子戳了戳褚修的小酒窝。
褚修放下碗,看着夏渠摇了摇头。
夏渠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充当起了解说了角色。
“高手榜你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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