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除了早饭以外,其他两顿饭基本上都是在外面消费的,不是和寝室的哥们,就是班上的集体会餐。即使是夜晚,也经常不回宿舍睡觉。最后几天了,酒吧、舞厅、钱柜、避风塘。。。就算是坐在广场上边喝酒边喂蚊子,也不愿意回宿舍老老实实睡觉。我们着急抓紧最后的在一起的时光。
毕业典礼结束后,人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
我是全班最后一个走的,送人的任务格外艰巨。每个同学,不论男生女生,都要负责送到火车站,而每次在火车站,都有一场生死离别的场面发生:要离开的同学陆续和每个人抱头痛哭,依依不舍,四年的同窗阿。。。和每个人的感情都无比深厚。
几天送人送下来,我哭的头都是涨的,眼睛一直肿得像个桃子。
老捏家在北京,早回家了;球也回家了,宿舍里就只剩下我和林帆,每天还不停地在火车站,饭店和宿舍来来回回地奔波。
刚送完了一个女生的火车,连送人带苦力的我和林帆都已经是筋疲力尽,眼睛也都是红红的。 林帆无力地挥手打了一辆车:“吃饭去吧,我累死了。”
看他的样子的确憔悴非常,眼睛都深深地凹陷了进去,人也更瘦了。样子不像是这几天送人累的,倒像是有什么事发生一样。
不便开口询问,我只有默默跟随着他来到了饭店。 谁知林帆居然开口就叫了半箱啤酒,让我惊讶、担心万分。
“林子!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呀?还是纯属浪费钱?”我阻止他。 林帆漂亮但是无神的眼睛斜挑起来瞄着我:“青青和我分手了你知道吗?”
“什么?为什么啊?”我着实吓了一跳:前几天两个人明明还亲亲热热地腻在一起,怎么突然就。。。
“不为什么。她去深圳工作,我去上海,以后就是分隔两地。没有可能的,所以她先提出来分手,我就同意了。”边玩着手中的筷子,边回答。
“就为了这种理由你们这几年的感情就这么算了?两地又怎样?你们不会争取吗?就算现在不在同一个城市,以后也可以跳槽到一个城市啊!”谈了这么多年的两地恋爱,我完全不能理解他们的想法。
“我们两个人?”他摇摇头,“不可能这样的。。。和你不一样。。。分了也好,干净!。。。陪我喝!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51.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这种奇怪的预感曾经好几次侵袭过我,但都在我还没有把握之前就离我而去了,留下我在一片混沌中冲撞,找不到出口。
但,就在刚才,就像在我的心里打开了一扇门,里面的一切都清晰可见。
顾岩看着我发愣的样子,有些心疼地把手盖在我的手上:“远,你就非要和杨广舒在一起吗?真的非他不可?你对感情认真的性格,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可能是求之不得的,但对于杨广舒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在讲,就太浪费了。”
我摇着头,没太注意听他在说什么,拼命把自己这么多年来发生的桩桩件件串到一起。
顾岩看我没反应,伸出手盖住我的手,接着说:“如果你非要和男人在一起,你就和我在一起吧,别跟着杨广舒天天折腾自己了,好吗?只要你跟我开口,我就答应你。”
直到这句话我才听清了,回过神来,笑着反握住他:“岩,何必这么勉强自己?你的心意我领了。你不用为我这样牺牲的。再说,和你在一起,像你这样的哥们让我再上哪找去?更何况。。。”
话还没说完,又被他急急打断:“不和我在一起,那和你们宿舍的那个,叫什么帆的一起,我看也比杨广舒强。。。”
用手堵住他的嘴,我缓缓道:“问题是,我不是非得和男人在一起,我不是同性恋!” 话一出口,豁然开朗,过往的一切都更加明晰起来。
顾岩张大了嘴,半天合不上:“你不是。。。。。。?你不是,为什么,和。。。杨。。。”
我打断他:“杨广舒不同的。顾岩你想想,我是多大和他在一起的?15岁!!!就算我和他上床的时候我才不过16岁而已。那个时候基本还是无性别年龄,再说我当时被婷婷的事搞得有点心灰意冷,急需一点温暖,无论来自哪里,只要可以拯救我就可以。杨广舒就是那个时候走进我的生活,向我表白的。我那时就像藤蔓一样需要宿体缠绕,所以我想都没多想就接受了他,根本没有把性别问题看得太严重。”
“说真的,小的时候,有多少孩子对同性产生过爱慕之情甚至性幻想?比例绝对不低!只不过,我和杨广舒真的发展起来了而已。我们走的太远了。到今天为止,我们的生活已经紧密相连,我爱他已成事实,我们习惯在一起,无法改变了。”
“但是,我依旧不是同性恋。和他在一起还好,他不在我身边,有的时候我心灵深处的不满足就会跳出来袭击我,我还是会看着来来往往的女孩子;我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和一只柔软的、女性的手交握着走进教堂。”
“我曾经对班里的一个女孩子动过心,当时我用意志控制住了自己,没有上前抱住她,我那时在心里把自己谴责的体无完肤,认为自己是个对爱情不专一的混蛋,居然起喜欢别人的念头。不过,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如此。性向是很难改变的。当年,高中的时候,你也看见了:杨广舒和我在一起以后,换过多少女朋友,有过多少绯闻,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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