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我绞绞手。
“父亲当年白手起家,做的确实是清明的生意,但他从来不满足,他想拥有更高的声望和权力,所以他就......做起了......这等.....买卖营生,从此之后,再也不能悬崖勒马。”
“清霁有兄弟吗?”我问。
“我.....一个人承受这种苦难就够了。”
“还好还好,从此以后,我也能了。”
他压着嗓子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早就明白。可我对你来说意味着的或许是意想不到的灾难,所以,还......还是离我远些吧,你不能帮,也帮不了我什么。”
清霁啊清霁,告别尿床日子好些年了,爱耍小孩子脾气的毛病怎么还是一刻没变呢?
我笑着走到他面前,俯□子,头发软垂下来。
“你看着我的眼睛,把话清清楚楚的再说一遍。”
他仰脸看我,故作发狠地说道:“你一定想得到,我对你来说就意味着意想不到的灾难,所以你最好——”
我封住了他的嘴,用自己的嘴。
☆、骚首弄姿
昨晚闹了一夜,回过神来已经五更天了。我倦得不行,真想倒地就睡。 清霁也恢复了神态,伸出手探探的我额头,口中喃喃道:“还好没有反复。”说罢一只手揽住我的腰,将我抱了起来。我睡眼惺忪的望着他模糊的样子,满腹怀疑这是在梦里。
为了证实这不是梦,我费力地挺起上半身,在清霁诱人的脖颈上轻咬了一口。
“呃......”我明显感到他端着我的手稍微颤了一下。
“你......” 清霁下意识的往怀里看。
我立刻闭上眼,假装在他怀里睡着了。
等他重新扬起头,我马上又睁开眼睛看他。
他拿我没办法,只好把我轻轻放到床上,婆婆妈妈的帮我盖上被子。
如果现在我不是在装睡怕猛一睁眼吓着他,我就一定会爬起来冲他道:“这都什么天气了?还给我盖棉被?” 可是我转念一想:我不是病了么,虽然盖棉被闷得慌,但我总要理解清霁对我的一番苦心不是。从小到大细数一番,对我如此这般的,恐怕连我爹都不能入选。
“摘叶。”清霁突然开口,吓得我的手动了一下。
我暗自庆幸他没发现。
“除了你,如果没有你.......再没有什么重要的。”
他的身体动了动,我感觉到他在靠近,他的体温熏得我暖和和。
“死生契阔几人存?愿与子成说。”
我噎了一下:我恨他。他的手段实在狠毒,凭这番话就直搅得我困意全无,让我心里忐忑难安。他的城府也确实深得厉害,这些话怎么说得这么受听?怎么偏偏就挑了这个时候说给我听?还特地让我听得这么清楚?我算是明白了,我犯的病,就是一种无药可医的绝症,只能他医。他若医我,我便不药而愈;他若不医我,我便死了。
“先生!你好些了么?!”容珂的声音一入耳,绕梁三尺。
“喔!咳咳......”我急中生智,“你不要进来,这屋子闷得慌,怕你透不过起来......”
“是么?那怎么行?我亲自帮先生把窗子打开。”
“亲自?不用......其实我呆在这里舒服得紧,不过几日就可以痊愈,不必......”
“痊愈?!我这就进去探探先生——”门已经被他推搡得吱呀□。
清霁已忍耐到极限,他松开拉住我的手,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猛地把门打开。容珂这小子的力气光用在推门上了,清霁这一冷不防的把门打开,他便重心不稳的一脚踹到门槛,一股脑的扑在清霁怀里。虽然我知道清霁是无辜的,但这一幕也看得我如坐针毡,恨不能马上跑过去把他俩掰开。
“你?!”还好清霁不吃容珂那一套,二人界限立即划清。
容珂眼睛睁得老大,光顾着同清霁置昨天的气,完全没闲工夫理我。
我乐得靠在床上看好戏。虽然手边没有瓜子果仁什么的,视野宽阔,也算不错。
“先生还需静修,闲人不必叨扰。” 清霁这家伙还真是有两下子,双臂潇洒的往门框上一遮,就将容珂的视线完全挡在他身上,连丝空隙都钻不进去。
“我自是不必叨扰,哪用得着你允许?”容珂以为自己老是站在原地不动,对着清霁说话多少有些尴尬,所以他只好边说着话边看似悠闲的踱来踱去。
清霁打了个哈欠,懒得看他骚首弄姿,便换了副姿势,背靠门框双手环胸,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整日睡不醒的状态:“ 小少爷每天闲来无事,空闺寂寞,你这点心思我还懂,不如我同你玩个游戏,至于输赢嘛——”清霁奸滑的故意等他说出口。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若是赢了,你、你便......拜我为师投我门下,每每会面要三叩九拜行师生之礼;我若是输了,我拜你为师怎样?!”这么容易就中招,这激将法也太好使了。
清霁这厮嗜睡,又懒懒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道:“闲言少叙,翻花绳你会么?”
翻花绳?!
☆、再现江湖
“面条。”清霁明摆着让着他。
“乌龟。”容珂毫不领情。
清霁:“花瓶。”
容珂:“苍蝇。”
清霁:“春露。”
容珂:“秋刀。”
清霁:“高山流水。”
容珂:“平湖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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