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气得满脸怒色:“你就那麽单纯吗?还是白痴?”
我对他妩媚嫣然的傻笑:“我单纯是因为我心中无天下,我白痴是因为我不堪谎言的劳累。”
楚歌看了我许久,悠然开口问我:“?”
“你说呢?”甩给他一个不置可否的答案,他以为我一直在做什麽?
他突然抓住我的肩,将我往打斗中的两个人中间推去:“那你就去阻止他吧。”
我的身体急剧前倾著,眼看就要倒在两柄剑的中间,刀剑无情,我这一出现,眼前撕杀得正眼红的两个人定是收不回剑,一瞬间,无数个热血镜头闪电般的映在我的脑海,高喊著“不要啊~~危险~~”扑向爱人胸前背後替人家挡刀挡枪的煽情画面不由自主的被想起,我这一扑过去,他们不想停都得停了。可人家那是自愿的,我是被推出去的~~我冤枉啊。就在我为了自己可怜的命运悲哀的时候,身边更快的闪过另一道身影。
只见楚歌低喊著,抢在我的前面倒了过去,单风来不及收回的剑瞬间刺穿了楚歌腋下的衣料,他头上的发髻则被苏铭洛刺穿,云般的绣发披散开些许吹散在狂风里,宽大而残破的衣裳和凌乱的绣发映衬下煞白的脸色,竟然有说不出的楚楚动人之态。而他的脚下,滚出的是那颗染了我的血的荔枝核。
我长吐了一口气,抚著惊魂未定的胸口,双掌合十说:“阿弥陀佛,施主舍生取义,勇气可嘉,勇气可嘉。还有,两位大侠请继续,我闪一下先。”
“楼心月,你给我回来~~”这麽喊的人不只是气急败坏的楚歌一个人,还有不知所措的单风和忙著把剑从楚歌头上往外拔的苏铭洛。
回去?我会那麽做才怪,这个时候我可不想当第二次的炮灰。
我急忙撤出那个怪圈,脚下跑著,怀里却突然撞进一个浑身是血的身躯。
“少门主,”那人喊著,“宝棱宫……宝棱宫的人冲了进来……”
我猛一回头,正对上楚歌愤怒幽怨的眸子和苏铭洛闪著银光的面具。
“做得不错,”随著一个低沈又带著笑意的声音,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具高大的身躯,冷漠的脸上挂著戏谑的笑,万年不变的玄色衣裳几乎要和夜色融成一体,是城孤烟,用一种类似於赞赏宠物的表情对我说。
“城孤烟,你利用我,”我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叱吼著,“还有,苏铭洛,你帮凶。”
“没有,”苏铭洛的脸一路红到脖子,“我没有啊~~”
城孤烟冷笑:“我当然是在利用你,否则你以为区区几个男宠,几个侍卫真的挡得住我吗?而且要不是突然发现了你半路上遇见的是真正的苏铭洛,还真就想不起我曾经有过一个失散了十多年的兄弟,是不是啊,城漠烟?大哥?”
单风呵呵的笑了一声:“还真难为宫主你想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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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似曾相识的故事被城孤烟娓娓道来……才怪,眼下的情形是他和单风剑拔弩张,连刚刚还活跃於大侠对决场面的苏铭洛也不得不被那股强烈的怨气逼得退出了擂台赛,跑来围著我团团转:我没有利用你啊,相信我,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这样的情况下会有人心情好到给你讲故事才怪。不过从城孤烟和单风针锋相对的言辞中倒是可以推断出事情的前源。原来单风的名字叫做城漠烟,是老宫主的长子,也是正房夫人的儿子,可fēng_liú宫主移情别恋爱上侍女出身的城孤烟的娘,临终前还一纸遗书炒了大儿子,气死了元配,也气跑了城漠烟。城漠烟投靠舅舅苏浮篱正碰上苏铭洛出门买了整整一年的包子,顺便就雀占鸠巢了。堪称唐僧九段的城孤烟一步步的解开了单风的身世之谜,说到得意之处简直狂吼一声“狗头铡”就是包青天,添上一句“以爷爷的名义”就是金田一,推理断案的聪明才智被他演绎得完美无缺;而单风气势毫不相让,说到动情之处那语气简直如泣如诉,尤其是说到母亲的深闺怨和自己的卧薪尝胆,整个一农民工的血泪史,而且相当具备煽情文学气息,只要抽出百分之十拿去出版,那麽张爱玲席慕容之类的文学大家从此就可以被埋没,没有出道的意义了。
虽然故事的人物情节略有改动,可起码单风还对我说了一部分的实话,也不错,我饮了一口茶水,把手里的月饼分开给身边的楚歌和苏铭洛,我们对吃成三人:“恩?怎麽停下来了?继续啊~~忘了说到哪里了吗?好象是到了城漠烟发奋图强,立誓铲除宝棱宫给娘报仇吧?”
“不对,”楚歌努力咽下了嘴里的塞满的月饼说:“这段早就过了,该到城孤烟趁著中秋警备松懈闯入沧平门……”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楚歌旋既又把月饼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用力的拧了一脚:“我为什麽要和你一起听故事,哼,跟你在一起果然容易变白痴。”
哎呀~~我的心疼啊,比起让那月饼喂蚂蚁,我比较喜欢拿它来喂我自己。
四道寒光齐齐的向我这里射过来,对我制造的噪音发出了不爽之气,我立刻识相的禁声,毕竟这个时候的主角是那两只。苏铭洛轻舒手臂,把我拦在怀里,害我又惊叫一声:“城孤烟,你想做的事我帮你办到了,你答应我的也不要忘记。”
“当然,”城孤烟颔首挑起剑眉,“我只要楚歌一个,对老人和宠物没兴趣。”
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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