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这一□□震的愣住了,他们把视线纷纷投向子弹射出的地方,前面给景泽包扎的男孩慌乱的把夺过来的抢扔掉,他哀求道,“主人,给他一个全尸吧!”
回答他的只是冷晗夜手里的伯莱塔射出的一颗冰冷子弹,男孩的眉心赫然多了一个红点,身体已经朝湖里栽去。
“违抗命令的人,留着何用。”
冷晗夜收起抢,冷冷的说道。
被炸裂内脏的短吻鳄还在水里继续翻滚做垂死的挣扎……
好像在黑暗的深渊里坠落,没有任何的星光,水的波动越来越明显,景泽的身体在被短吻鳄带起的漩涡里沉沉浮浮,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一点白光,那一点点白光在脑海中逐渐放大……最终极剧压缩,在临界点爆裂成无数的破碎星光。
纷乱繁杂的光影掠过脑海,他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泽,开qiang吧!”
“泽,开qiang啊!”
“泽,杀了我吧,开qiang啊!来不急了,泽!”
“泽,炽焰和你嫂子还有小宝以后就交给你了……”
“泽,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一遍又一遍的呼唤,景泽感觉头似乎要炸裂,他痛苦的想抱住脑袋,可是却被困住了手脚挣扎不开。
那个声音的主人在脑海里渐渐清晰,似乎出现了一副画面,他清楚的看到一个全身用白布包裹的人一遍又一遍苦苦的哀求他杀了他,他想反驳,他想摇头说不,可是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扣下了板机……
不!不要这样!心脏在抽痛,有什么在心口蔓延开来淹没了他的所有感官,比胸口的窒息感更让他痛,他想大喊,想要说不,可是只有绝望,浩淼无边的绝望……
那些破碎的记忆光斑在脑子里汇聚,伴随着他一步步走向死亡,他的眼睛慢慢的闭上……
湖面最终归于平静,只有细小的波纹还在泛起一丝丝涟漪,血红被稀释漫延,好像一副铺展开来的油画。
“把人捞上来!”冷晗夜忽然起身命令道,那声音却带了几分急切。
手下不明所以,主人这是要做什么?但脚下的动作却不敢怠慢,他们急急忙忙的把人又从湖底打捞上来。
“主人?”
王梓把景泽放在岸边,询问主人的意思,冷晗夜却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丢下一句,“死了埋了,活着关进地牢。”就转身离开,好像刚才的那丝急切是众人的错觉。
看着主人离去,王梓焦急的蹲在景泽身边,给他把链子解开,手放在胸口处使劲按压。
大量的水从嘴里冒出来,这个人的脸色却惨白如纸,好像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人,王梓俯身贴上胸口,听听他的心跳,再一次加大掌下的力度,“喂,醒醒!”
一次又一次的按压,毫无办法之下他甚至进行了人工呼吸,当他满头大汗以为没有希望之时,昏迷的人终于咳出了一大口水,有了呼吸。
“咳咳……”
顾不上擦汗,王梓激动的摇晃景泽的肩膀,“你醒了?”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一切让他悲伤欲绝,几经落泪,但景泽知道那不是梦,那是他丢掉的过往。
睁开眼,天空是灰白色的,似乎看到有一个人在向他温柔的微笑,“阿泽……”他也笑了,嘴里含糊的呢喃一声,“教官……”便陷入了深度昏迷。
冷晗夜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朗朗夜空,刚才在湖面归于平静的刹那,想到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一个叫景泽的人,他的心没来由的慌乱了一瞬,如果没有他,那这个世界该有多寂寞?
可是这想法也只是昙花一现,那个人是他的仇人,有弑亲杀妻之恨,所以在他下命令把人弄上来之后,他就后悔了,但那个人像一具尸体那样躺在那里,他却也再下不了一次那样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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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炽焰便宣告易主,消息一经放出,黑白两道皆哗然。
连远在军营的张刚毅都得到了消息,带着严琛直接杀到了夜狱来兴师问罪,一声不吭的就把炽焰送了人,这小子在玩什么!?
看到鬼畜来了,李旋几人战战兢兢,连老大都看了哆嗦的存在,他们谁敢惹,抱着牺牲一人,大家欢喜的心态他们把最擅言辞的薛涛给推了出去。
“涛小子,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年近六旬的首长坐在中央沙发上,那威严的气势就够李旋等人喝一壶。
薛涛推了推眼镜,斟酌了下言辞,小心翼翼的给老首长汇报情况。
张刚毅听完,那粗犷的眉毛就皱了起来,严琛也是眉头深锁,这段时间他和首长在军营执行秘密任务,不了解外边的情况,这才一个多月没见,那祖宗就快把自己给玩死了?
如此更是坚定了张刚毅要把景泽回炉重造的决心。
“他在冷晗夜手里几天了?”
“两天两夜。”
张刚毅摆手,“好了,你们先别管,我去和他谈。”
“是!”
老首长出面,薛涛他们很开心,这样就不用顾忌老大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的命令也能减少老大最不愿看到的伤亡,他们都希望这一位能带来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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